“好。”姜谨一个字恍如一记重锤,直接砸到姜诚语塞。
姜谨定定地看着燕衡,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我会把这件事转达我的秘书由她告知全公司,公司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
f??姜诚觉得人生可以说是十足的魔幻了,他难以置信地问姜谨道:“姐,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可是燕衡他……”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认真过?”姜诚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姜谨做了个手势阻止了他,又顺手指向自己的包对燕衡道:“包里的几份文件资料你都拿去看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问我秘书就好,另外我办公室门的密码是1989,办公室里的东西随你使用。”
燕衡颔首应声:“好的。”
姜诚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姐,你为什么不交给我?”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在一起,那我就要看看燕先生有没有能够护得住你的实力,这几天公司管理就算是我给他的一次测试,如果打理好了,那么我会在爸妈面上替你们说上几句,但是,”姜谨话锋一转,“如果打理不好,那我希望燕先生能主动离开姜诚。我弟弟不需要一个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的废物伴侣。”
燕衡态度坚定道:“我与姜诚在一起是出于我们两人的意愿,和物质利益并无相干,作为交换条件,我不同意。但是公司的事燕某人定会不负所托,还请您放心。”
无论多少次听到直男认真纠正话里话外的一些小细节,姜诚还是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姜谨显然也被燕衡这样认真的态度给取悦了,嘴角稍带了点弧度:“那么希望你能对得起自己今天在这里说过的话。”
最终,姜谨还是在医院里住了下来,姜诚和燕衡则在susan千恩万谢的目光中低调地坐着车回到了才收拾到一半的公寓里。
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姜诚想到几个小时前燕衡的不期而至,好奇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去医院了?我不是让你在家里收拾东西吗?”
燕衡神情严肃地指向客厅角落里那堆宛若煤灰上面还插着一柄桃木剑的不明物体:“被嵌在枕头里的符纸包里装的不是锥心额毛,是魇魔,但我在房间里只捉住了半只。”
“魇魔的伤害性要比山魈大许多,我算不出另外半只魇魔到底在哪里,但是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燕衡停顿了一会,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下去,“魇魔容易附着在人体上。”
现在被燕衡钉在客厅里的那一堆显然就是刚才从姜诚的枕头里逃窜出来的半只魇魔了。姜诚一急,翻出从医院里随手带回来的姜谨别墅的大门钥匙:“完了,我姐家里还有两只呢,我和鸿运都走出一天多了,这东西不会跑出去搞事情了吧?”
“魇魔只会去找它最熟悉的气息,”燕衡看姜诚脸上又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抛出一颗定心丸,“我在姐姐的安神链上加了两颗降龙木红珠,魇魔暂时近不了身。”
“暂时?”姜诚听到这个时限心中有几分紧张,“暂时的意思是以后还有可能被近身?” 燕衡道:“有我在,别怕。”
燕衡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天生比别人多几分令人信服的魔力,姜诚走到客厅的角落里去摸了摸那柄桃木剑,又转头去看燕衡:“拿这把剑去医院会被赶出来吗?”说着又忽然想起了燕衡那个无所不能装的如意乾坤袋:“哦……你是带得进去的。”
大抵是因为心绪紊乱,姜诚一个人像没头苍蝇似的赤着脚在客厅里乱转,嘴里不住地说着话:“……带进去砍了就没事了?但是我姐没买枕头之前也总是做噩梦啊,现在还被什么怨气缠身……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姐把我被绑架这件事给忘记啊?”
燕衡走到姜诚身后,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了沙发上坐好,自己则单膝跪在地上一丝不苟地帮他穿上了拖鞋,抽了张湿巾擦了手后又伸手去揉姜诚的手腕:“还疼不疼?”
姜诚摇摇头:“疼倒还好……总比掐着脖子舒服一点……我姐练过十多年的毛笔字本来手劲就大,认不出我了掐起来更是冷血无情……”
“庄生晓梦……魇魔的存在会让人逐渐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最终因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而发狂,”燕衡蹙眉思考着其中关系,“但根本原因还在于那场绑架……具体说说。”
姜诚也去捏燕衡的手,一边捏一边回忆道:“我被绑架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大概就是一伙想钱想疯了的人某天看到我这个小学生上下学居然是豪车接送,就起了绑架我换钱的心思,蹲点了两三天之后恰好遇上我姐学校的校庆,我在校门口就顺理成章地被抱走了。”
“抱走了?”燕衡皱着眉重复着最后三个字。 姜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那不是……那个时候个子矮么,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随手抱严实一些根本没人看得到我在那里。”
“一个男人把我抱上了车,车子开了很久之后停在了一个大大的仓库前面,他们把我绑在集装箱旁边,有人嫌我哭声太吵,就在喂我吃的饭里拌了安眠药……再后来我的意识就有些模糊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姜诚把手机的锁屏划开又按灭,“最先找到我的人是我姐,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她从那天之后睡觉一直很不踏实,我出院后最开始的那三个月,每天晚上我姐都要起来好几次,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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