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从徒弟手里拿过示踪镜,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不是要学除尘咒么?学完就下山再去招待所,看看獙獙的病情如何。”
元鸿运果然被学习除尘咒这件事给分散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去研究师父写来的符纸。南文栋倒是注意到了燕衡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出的“jonathan”,鸡贼地笑着对燕衡做了个口型道:“我知道那个寻踪鹤跟着的人是谁了。”
燕衡还是不接话,只是耳垂悄悄地红了半截,他低下头纠正了一下徒弟的姿势,看着徒弟带过平地一阵微风扫去了裤腿上的尘土,难得开口道:“这个术法刚习时比较耗费精力,虽然实用,但不可多用。”
元鸿运用了一次觉得实在不过瘾,遂又用了第二次,这次风力稍大了一些,吹得他汗涔涔的背脊一阵舒爽:“哇,师父,这种堪比空调的咒语你为什么不早教给我啊?”
燕衡心道知是你会这样才不敢随意教导你这些。为了不打击徒弟的自信没有说出口。
示踪镜的镜柄微微发烫,燕衡皱起了眉——鹤应当是离这里很近了,那么说明姜诚也应该是在附近了。
此刻在车上的姜诚浑然不觉有只纸鹤正承载着主人的期望盘旋在保姆车上空一刻不离地跟着自己。下午四点,节目组驱车赶往待月山进行观看流星雨的场地布置和清场工作,姜诚捏着手机几次三番想告诉燕衡自己就要到山上和他们汇合了,最终觉得凡事总该带点神秘感还是选择放下了手机安静地等待着车子抵达目的地。
另一辆稍大一些的车上,穆晴晴似乎还沉浸在姜诚在天台给自己唱歌的场景中,坐在车上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嘴角带着一抹回味的笑,看得被发配到这辆车并被安排坐在女嘉宾后座的洪牧心中陡生出对青春的无限向往之情。
四点二十分,车子抵达待月山脚,工作人员们先行一步上山去清场布置摄像机,嘉宾们和跟随摄像则继续留在原地等待第二批上山。
姜诚打了局斗地主,发现十分钟前已经显得坐立不安的穆晴晴依然没有镇定下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他塞回手机走到穆晴晴身边询问道:“怎么了?”
穆晴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没……没什么。”
“是吗?”姜诚怀疑地伸出手拿手背去贴穆晴晴的额头,入手辄觉冰凉,又拿手去贴自己的额头,“奇怪……我怎么感觉我才比较像发热的那个。”
被爱豆的手一摸,穆晴晴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两抹红晕,她垂下眸看着自己的手道:“我天生体寒,皮肤温度会比正常人低一点……诚哥你放心,我真的不会拖节目组进度的。”
姜诚笑得一脸无所谓:“没事,不着急,正好能让我在c城多放几天假。”
看着姜诚杀伤力巨大的笑容,穆晴晴感觉自己几乎沦陷在了他的笑涡里。
——果然决定来参加这个节目真的是太好了啊,哪怕下一秒就窒息也没有关系。
穆晴晴张开嘴贪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如果有心人注意到这时候的她才会发现,她的鼻子已然失去了应有的功能,成为了精致而无用的摆设,而不知为什么她的嘴也仅能张开到正常人一半的大小,这令她的呼吸更显困难。
正欲下山的南文栋三人挑了人迹罕至的小路走,因此没有遇上从大路上来的工作人员,除了燕衡,其他两人自然也不知道姜诚正在他们垂直距离300米不到的山脚下。燕衡手中的示踪镜越发滚烫,他估摸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拿出手机难得主动给姜诚发去了消息。
正一:你是不是在待月山附近?
姜诚正在和洪牧扯皮咸豆腐花里该不该放辣椒的问题,听到微信提示音响起打开手机看见来自燕衡的消息,赶紧抬头望了望四周,心忖自己这么隐蔽的行动还是被发现了:你怎么知道?你已经到山脚附近了吗?
燕衡想到昨天占卜的那几句话抿了抿嘴,在输入里打:你在原地不要动,我下来找你。
虽然不知道燕衡到底要干嘛,但是他晓得来找自己总归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姜诚认认真真地敲了个“好”字就坐回保姆车里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开了第二局斗地主赚欢乐豆。
洪牧感念女嘉宾的辛苦,穆晴晴早一步被邀请到姜诚的保姆车上歇息,穆晴晴坐在副驾驶座上神色拘谨地瞄后座上低头打游戏的青年,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对着后视镜拍了一张。然而忘关快门的那声“咔嚓”暴露了她的行动,姜诚茫然地抬头,看到小姑娘憋红的脸,宽容地笑道:“拍就大大方方地拍,小爷我今天做了造型,无死角。”
穆晴晴涨红着脸摇摇头:“不、不拍了……”她低下头看手机屏幕上刚刚拍下的姜诚,青年敛眸认真地玩着斗地主,眼睫毛又长又密,当之无愧的迷人。
她感觉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显困难了,她张开嘴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大叫的yù_wàng,视线触及后座的姜诚,又努力地把这种yù_wàng给憋了回去。
某本经典却并不会出现在教学书单上的里有这样一句名言:人若真心想要呐喊时,是谁也无法阻止的。穆晴晴愈是想收敛自己喊叫的冲动,愈是发现自己将要克制不住这样的感觉,并且这种冲动随着呼吸频率的加快变得越来越强烈。
呼——吸——
好想发出声音。
呼吸——呼吸——
好想用力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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