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枷话音刚落,水镜中便有一个女子缓步走出,她身着粉色长裙,勾勒出优美的身形曲线,一双盈盈泪目正望向斐仪,当真是我见犹怜,令人不由升起怜惜之心。
“斐师兄……”楚盈怜望向斐仪,眼中带了三分渴求,以及三□□不由己的悲戚:“听闻你们被魔尊放出去了……不知能否带上师妹我呢?”
斐仪一愣,停在了原地,不再跟着引领的人一起走了,花叙年也不好抛下他,便跟着停下,那引路人见两人都停了,也不好再前行,只站在一边看着。
“怜儿师妹……”斐仪望着楚盈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曾是非常喜欢你的。”
闻言楚盈怜先是一愣,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嘴却强行弯成一个笑着的弧度:“师兄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曾经的,你……”然后像是极难过一般,声音有些哽咽道,“你现在不会不喜欢我了吧?”尽管泪已流出,她仍有所控制,将此刻的自己控制在一个极好看的状态下,而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看上去很不好看。
看着斐仪动摇的模样,敛天冥朝着宛枷略带得意地一笑:“早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本尊又怎会不早做准备?”
宛枷没有说话,只笑着摇了摇头。
只见水镜之中,斐仪的动摇消失了,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以前的我什么都不懂,错将憧憬当做了喜欢,后来我才发现,我一直都只是想成为怜儿师妹一样不让长辈担心的弟子,所以那不是喜欢,尤其是流离镜一事之后,怜儿师妹你做出那样的事,我早就心冷了。”所以才没有在你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就质问你是谁告诉你我们要被放出去这个巨大的漏洞,因为信任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说着,斐仪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条:“何况师弟已经吩咐过我,他争取来可以出去的就我们两个人,除此之外,都不可信任。”
敛天冥见此挑眉:“你早就猜到本尊会做什么布置?”不然怎么会写出这么准确的纸条?
宛枷只笑:“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他也不多透露,只是故作神秘,老神在在地看着事态如何继续发展下去。
敛天冥也不恼,摸着下巴思考道:“你给出的瓶子有两个,不知道你在另外一个小修士的瓶子里藏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呢。”当然了,也不排除他在一个瓶子里放了一堆纸条,只是那样也太没有气量了,也就失了和他赌的资格。
宛枷不答,只道:“且往下看便是。”
便见水镜之中气氛再变,那楚盈怜竟是恼羞成怒道:“你那师弟是去给人做了男宠!你就信他而不信我吗?”她心中不由暗恨,这清河不知坏了她多少次事了,先前想与斐仪组队的时候,在流离镜里的时候,都是这个人,将她推离斐仪的身边。
斐仪没有回话,却是花叙年皱了眉头:“至少他没有在流离镜中妄图加害自己的伙伴。”说到这里,他松了眉头,“我相信他的为人。”
楚盈怜被点出了自己最心虚的事,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道:“不是这样的,我……”
“够了。”斐仪却打断了她的话,他有些失望地闭上了双眼,“我们是不会带你走的。”
“斐师兄!”楚盈怜忽然大叫一声,她这回是真的泪流满面,再也保持不了先前的风度了,“我当初也不想的……可你这回若是不带我出去,我就真的再也出不去了……”
“那又如何?”花叙年冷笑一声,“若把你带上,真正出不去的恐怕就是我们了吧?”
楚盈怜顿时意识到利害关系,赶忙转换了嘴脸:“我可是楚家的人!你们要是不带我出去,到时候楚家的人一定会……”说话间却不想想当初是谁因为厌恶自己楚家人的身份而想要和天生痴傻的斐仪在一起,甚至因此狠心害人。
“我花家可不惧你楚家。”花叙年望着楚盈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在他眼里,蠢成这样,就跟死人差不多了。
忽然,斐仪不大的声音响起:“算了吧。”
花叙年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斐仪冷冷地解释道:“我们带着她,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总好过她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什么手脚。”
“斐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斐仪却只冷冷地看她一眼,没有回话,而是对花叙年道:“我会看好她,一旦她有什么异动,我自会动手,最后能不能出魔界,还是各凭本事吧。”
花叙年见他都这么说了,想想他毕竟是清河的师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路上总是分了些心在楚盈怜身上。
另一边的敛天冥却是看得很满意:“看来事情并不是都按照你想的那样发展呢。”
宛枷摇摇头:“斐仪的举动只能说是无功无过,虽说带了些私心,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敛天冥却笑道:“只要他们把人带上了,就有可能会产生你没有预料到的变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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