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郁礼跟大兔子布偶大眼瞪小眼对视好久,才决定在闻鹤的房子住下,出于占便宜弥补的心理,他主动要求包揽完生活上的杂事,愣是把闻鹤搞得以为自己找了个小保姆回来。
闻鹤比他大几岁,他在学校和打工地点间两点一线,回到家做饭清扫,而闻鹤专注捣鼓他新成立的工作室,两人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多说了会儿话,其余的时候就没怎么交流过。
直到有一次他打工的地方老板不给工资,他性子又执拗,被老板喊人打了一顿,最终揣着老板故意“施舍”给他的钱回家了。闻鹤看到他被打就问明情况,问过后才知道他这几年打了不少份黑工。
出于怜悯的心理,闻鹤让他到他的工作室干杂活,郁礼一干就干了好几年,没想到短短的几年,竟然干出一番成绩。
他和他母亲一样在画画方面极具天赋,可他画的不是常见的画,而是设计,出于他那见不得光的异装癖好,他不敢出去买女装,衣服全是自己设计的,当时闻鹤无意看到他的画稿,把他抱起来夸得天花乱坠,人都被夸懵了。
也从那时起,他成为闻鹤工作室里的一名服装设计,闻鹤对他很好,甚至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把每个季度的设计稿按时交过去,其他的都随意。
那几年他怕身体的秘密被闻鹤发现,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后来他有一次撞见闻鹤在看男/男/毛/片,被那家伙硬拉着一起来,看就看了,最难堪的是他有了反应,想起来,闻鹤知道他喜欢男人时那眼神可真复杂。
直到他回国的前一晚,闻鹤找他喝酒,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交往。
郁礼心中苦涩,他喜欢男人,可自己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怎么能去害了人家?
闻鹤很好,自己与他无缘罢了。
搁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牵回他游离的思绪。
拿起来看,蒋长封打过来的。
前几天等不来这人消息突然给他打电话,郁礼心里突突发紧,一口气闷在肺里接通。
隐约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他听到蒋长封的嗓子跟冒了火似的,低沉而干哑。
“蒋长封,你怎么了?”
那头的人沉沉笑了一声,“前几天还叫我叔,今天就改叫名字啦?
”
郁礼:“……”
蒋长封说:“不逗你了,我好像发高烧了。”
“小礼,叔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发烧(发骚)了,要抱抱亲亲才好
小礼:= =。
☆、搂搂小腰(小修捉虫)
郁礼从床上坐起来,头顶的发丝翘起一小撮,想也没想,开口就说,“那你去医院看看吧。”
蒋长封故意发出一声苦叹,“以我目前的状态没办法开车,这会儿头晕沉沉的。”
他似乎在做什么事情,过了几秒才说,“刚量过体温计,三十九度七。”
高烧呢,郁礼问他,“你住哪里,我陪你过去。”
蒋长封弯起嘴角,郁礼的话正中下怀,小朋友卸去戒心后,有点好哄骗啊。博取一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朋友的同情心,这可怎么是好,有点负罪感了。
他说:“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我等你。”
郁礼收到短信后,发现蒋长封住的地方距离他这并不算远,打车过去十多分钟就到了,他收拾完自己就出门,在附近的早餐店顺手买了两份早餐。
蒋长封住在西城区的一带别墅区,地方绿化环境很好,郁礼拎着早餐刚到,蒋长封就亲自过来开门了。
男人身上披了一条蓝色的薄毯,发烧的缘故,从耳朵到脸颊,蔓延出一层薄薄的绯红。
见到郁礼,蒋长封笑说:“麻烦你了。”
语气中一丝麻烦的意思还真的听不出,倒是喜滋滋的,刚才涌起的负罪感,在见到人后马上自动闪一边。
郁礼问他,“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买了两份。”他一想,也不对,“去医院还要抽血吧,得空腹。”
郁礼不好意思在耽搁,“换衣服吧,我送你去医院,只是我不会开车,打车去行吗?”
蒋长封笑着看他,“你想走路去我都奉陪。”
郁礼:“……”这人怎么这样的,发烧还开玩笑。
“生病就不要开玩笑了。”他发现蒋长封好喜欢笑,明明这张脸适合装酷不适合笑,可是他笑起来,却又没有一丝违和。
等出了门,蒋长封才意识到自己烧得太重。
郁礼怕他晕倒,干脆主动把肩膀借出去,脸上都是担忧,“你扶着我走吧,以前我也发过四十度的高烧,人直接烧晕不省人事,你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路,好厉害。”
搁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好烫,高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侵袭到肌肤,郁礼觉得自己的体温似乎也被蒋长封感染升高了几度,把人撑到外面,他叫过来的出租车已经在楼下侯着。
两人并肩坐在车后座上,平时一个人还好,此时身边多了个身材高大还发高烧的男人,郁礼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随之稀薄起来,吸进肺里的气都是热乎乎的。
车后座对于蒋长封这样体型高大的人显得有些小,他不舒服的动了一下双腿,郁礼垂下的眼睛不由落在他的长腿上。
蒋长封今天穿了一身休闲服,比起西装革履时给人不敢靠近的距离感,这身打扮倒减少他的几分凌厉冷悍……
郁礼看入了神,接触到对方转过来的视线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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