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了一下这片纯净和污秽的对比,在世间如此和谐地共存。
也许刘殿也跟这差不多,无论双手沾上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内心仍然保留一片纯净。不同的是,白雪容易被玷污,而他却不会。没人赞同我的看法,但我一直坚决地这么认为。
进了药店买了点消炎药什么的,然后在一家粥店打包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刘殿现还是吃清淡点好。接着回到了家里。
正掏着钥匙,门嗖地一下打开了。刘殿只穿着内裤,闪着饿狼般目光抢走我手里的东西。这头还想着看他这么精神的样子,今天早上担心他会生病纯粹是多余,那头却看见他撑着腰一拐一拐地往沙发挪去。
“你还好吧?”我贴着他坐下。
他端着粥,勺子也不用,仰头咕噜噜地喝着,等那粥消失了一大半时,他抬起半边眉毛,“我能有什么?还能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是吗?”我夺过他手里的粥放在桌上,扒身上仅有的那条内裤。
他抓着我的手,“说的是上你,在下的话我估计得挂了。”
我把他压在沙发上,“鉴于某人昨天的表现,以后我都不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你偶尔在上了。”
低下头,还没印上他的唇,就被身下的人踹翻在地下。
刘殿慢里斯条地重新端起粥,另外一只手拿起一双筷子用牙咬开,夹着小菜吃了起来。
我怨怼地爬起来,打开另外一碗粥也埋头吃了起来。
刘殿吃完之后站了起来,我连忙把他拉住,“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眼睛看了看他裆部示意。
他脸唰地红了,嘀咕着:“都说没事。”
看着他这么可爱的样子,我忍住没笑出声,把那一袋子药递给他,“吃点消炎药,涂点药膏,谅你都不会让我帮忙的了。”昨晚是我唯一一次帮他清理上药,刘殿在这方面打死都不肯让我帮忙。
刘殿一把夺过袋子,蹒跚地挪去浴室。
等我吃完东西收拾好垃圾后,他也出来了。倒了杯水递给他,“吃药。”
他把药片吞完之后,问道:“小旭,昨晚下雪了哦。”
“嗯,怎么了?”他不会想去玩雪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们去堆雪人吧。”果然……
还没等我反对,刘殿就像打了鸡血般冲进卧室。看到他这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想还是由着他吧。
没几分钟,刘殿就穿戴整齐出了卧室,径直走到大门前开了门,扭头招呼我:“愣在那干嘛?出门啦。”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跟了过去。
好不容易在花园里找到了一片比较平整的雪地,两人历经千辛万苦,嬉笑打闹地堆了两个叠在一起的歪瓜裂枣的勉强算是雪球的东西。此时,我俩的手都冻得通红通红的,我都觉得手腕以下的东西僵硬得不是自己的了。
但我们还是很开心,高高兴兴地捡了石头嵌入“雪人”的脑袋作为眼睛,找来树枝当鼻子嘴巴,刘殿还把我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上面。
接着他抓起一把雪在手上捏着,我以为要弄点什么完善一下雪人,结果他捏了一个球后,猛地抬手把雪球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抖掉脑袋上的雪,舔了舔落在嘴角的冰碴。对刘殿“哼哼”地怪笑了两声。他起初在那嘲笑我,随后愣那儿,接着转身逃跑。
我捏了一个又一个雪球朝他砸过去,弄得对方一身雪的同时,当然也中了不少雪球。
雪球带着散开的雪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有时阳光下还隐约透着彩虹的颜色。
我们大笑着大叫着奔跑着躲避着,挥动着手臂把一团团雪砸向对方。虽然是大寒冬,但身上热得都快出汗了。
最后我逮住了他,两人抱着雪地上滚了好几圈。随后气喘吁吁地放开对方,握着彼此的手在地上躺成大字型。看着那澄蓝的天空,直想一直这样,两人一起,到天荒地老,地老天荒。
刘殿突然把身子凑过来,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个凉凉的吻,我呆滞地看着他,他回了我一个温暖的微笑,随后拉着我一块儿站了起来。
我们都没兴致去学校上课,想着好几天没换药了,于是回屋里换掉弄脏了的衣服,然后去往医院。
医生说伤口愈合地不错,过两三天就可以拆线。刘殿看我的脸的表情还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害得都不好意思看着他。
在医院的走廊上很不凑巧地碰见郑声,他坐在轮椅上,一个护工推着他,旁边跟着一个高挑的中年女人,挽着高高的发髻,戴着配套珍珠耳环和项链,红色大衣在医院这素淡的环境中显得分外扎眼。郑声朝我们这边扬了扬下巴,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那女人瞅了过来,目光冰寒。我们对视着,接着相错而过。
这女人应该是郑声的母亲,并且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给主管发了条短信:细查下郑声他妈。
“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刘殿突然冒出么一句。
我愣了愣才说道:“没事。你自己要小心点。”
第二天上课时郑声当然不在。放学后跟刘殿说了一下得去场子安排点事情。他这回没着瞒我,说他正好得去和他那帮子人商量怎么和大二的干一场。我劝他小心点玩,别玩过火了。
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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