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诺你这毛病简直了,什么事儿都是我的原因。你高中有一阵儿,成绩烂到飞起,你们老师逮着我骂,然后你也是把责任推我身上了,有完没完。”严冬棋有点儿忿忿,抬脚在韩以诺小腿上踹了一下。
两个人在餐桌前面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把早餐吃完,韩以诺收拾完卧室出来就看到严冬棋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你去店里么?”韩以诺有点儿奇怪,瞟了一眼挂在客厅上的日历,“今儿又不盘货,你一大早出门。”
严冬棋从鞋柜上面的抽屉翻出两副墨镜,在门口的穿衣镜前面比了比,选了一副浅茶色的:“宝贝儿,不能因为你打工结束了就把我栓家里陪你啊,你又不是没断奶。我去‘东’那边儿看看,等天气再凉一点儿就得重新装修了,总不能老那么晾着。”
“我跟你一块儿去吧。”韩以诺皱了皱眉,他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严冬棋有这么个行程安排,这会儿他肯定不大舒服,韩以诺有点儿心疼又有点儿内疚。
严冬棋把手上挑剩下的墨镜扔回抽屉里,抬眼瞟了一下青年:“不用,我就去看一眼,大概看看该怎么布局,不想再走一遍水电,能少改动最好。”
韩以诺二话不说兜头脱了家居服,顺手扯过扔在沙发靠背上的t恤。严冬棋回身取手机的时候,抬眼就被大大咧咧站在客厅中间的半裸美男吓得一蹦。
青年很快换好衣服,从客厅茶几上顺了钥匙过来:“我陪你一起去。”
严冬棋斜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反身开了大门率先走出去。
早上还不算太热,严冬棋走出小区的时候稍微伸了个懒腰,觉得从一起床开始浑身上下的酸痛跟被光合作用了似的好了不少。
韩以诺不让他开车,两个人只好走到路边打的。
“是不是不舒服?”身边的青年看见他伸了懒腰之后有点儿紧张兮兮的凑过来问了一句。
严冬棋懒洋洋的摆了摆手:“还行,就是不大想坐着。”
韩以诺皱皱眉:“但是公交车太热了,你又那么怕热,不然过会儿出租车上你躺我腿上么?”
妈的这他妈可还有人的活路。
严冬棋把墨镜稍微往下勾了一点儿,瞪着逆着阳光站着,看上去高大又无辜的青年:“宝贝儿,我要不是真的爱你,现在早把你团吧团吧扔到六环外了。”
之前严冬棋让人把店面里毁的七零八落的碎屑简单收拾了一下,大约是空旷了许多又许久无人的缘故,进去的时候反而凉津津的。
韩以诺转到吧台前面站住脚,挺自豪的指了指:“这就是我英雄救美的地方,还有点儿怀念呢。”
严冬棋笑了笑:“是,当时你真是特别的帅,虽然后来抱着我的大腿缓缓出溜下去了,但是绝对没有影响整体的美感。”
韩以诺噎了一下,顿了顿之后才有些委屈的开口:“我当时看见有人要揍你,哪儿还顾得上别的,浑身上下血管儿里流淌的就剩下肾上腺素了。”
严冬棋笑了一声,也转身走到吧台前面,在韩以诺面前站定,伸手顺着青年的胸膛上朝下摸了一把,直停在腰上,然后另一只手勾着青年的脖子把他朝下扯了扯,凑上去在韩以诺的唇角亲了亲。
“你这么英勇,我不就以身相许了么。”严冬棋的唇顺着唇角一路游移到青年耳畔,然后轻轻的吹了口气。
他挺满意的看着完全僵在原地手足无措的韩以诺,松开手朝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的盘起双手看着他:“这才叫耍流氓,宝贝儿。你还嫩着呢。”
让你丫的成天到晚占我便宜,臭流氓,我日/他个仙人板板。
韩以诺先是僵立了半晌,然后突然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捂住严冬棋亲过的地方。那被坏人非礼的小清新的劲儿,看得严冬棋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你准备怎么弄这个店?还是酒吧么?”韩以诺老老实实的跟在严冬棋身边,跟着他绕着店里和后面的侍应生休息室都看了一遍。
严冬棋把通向休息室的门关上,转身往外走:“准备换个别的,老是弄酒吧太吵了,想改个清净点儿的。”
“书店么,我看你这条街周围环境干净了挺多,开个书店感觉还挺不错的。”韩以诺抿了抿唇。
严冬棋挑了下眉:“跟我想的差不多,开个书店什么的我自个儿也能跟着看看,挺好。”
“还叫‘东’么?”韩以诺皱皱鼻子。
“没啊,准备叫发财或者幺鸡。”严冬棋勾唇笑了起来。
韩以诺听了这话却没有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抬头看着严冬棋,眼睛亮晶晶的:“严老板,你这家书店,准我入股么?”
“你好好的突然怎么想到这个,你准备怎么入股,卖/身么?”严冬棋斜了青年一眼。
韩以诺笑了笑:“那你就当是先借给我,明年我就能把资金还给你。”
“韩大爷,那你说我这一颠一倒不嫌麻烦么,费这劲儿干什么。我好好的做个生意你还非得瞎掺和么?”严冬棋有点儿无奈,抬手在韩以诺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没,想跟你开个夫妻店。”韩以诺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严冬棋简直有点儿不由自主想给他跪下的冲动:“韩大爷,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那个正直善良稳重冷静的你已经死了么?”
青年轻轻把严冬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拉下来,然后伸手虚虚环在男人的腰上,又阳光又帅气的笑了笑:“等我们都老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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