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没抓住,甚至连杀人者是谁都不知道。
萧子期的母亲被害的事发时间已经是许多年前了,由于那时候的技术落后等原因的关系,再加上杀手一看就是职业的,杀人逃跑策划路线毫不拖泥带水,现场没留下一点证据,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萧子期虽然没完整听父亲母亲讲过,但也隐隐约约曾听说,母亲当年是为了某种目的嫁给父亲的,这与陈付恒刚刚所说的细节不谋而合。
据传闻说陈家几十年前是在中缅边境□□,各种涉黑产业无所不干,后来上头查得严了,陈家老爷子干脆二话不说扔掉那边的已经做大了的产业,该带的带上,不该带的留下来坑死对手,收拾包袱就跟着多年的工作伙伴一同回大陆重新创业,开了家地产公司把钱彻底洗白上岸了。事实证明陈家老爷子确实有先见之明,在他上岸没多久,中央下达命令,出动了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把那块边境上的涉黑军火商一网打尽。曾经互相争夺资源抢得你死我活的对家们全都被关了进去,枪决的枪决,无期的无期,只剩陈老爷子和他多年的合伙人在那场事关性命的混乱中置身事外,还赢得了满身的荣誉,巡回讲座满世界开,从南半球飞到北半球,为全球高校的管理经济学的发展贡献出力量。陈家老爷子的一生可以说慧眼识珠,事实证明他的大小决策方针路线都是正确的,唯一被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在年近六十的年岁娶了个小了他快三十岁的女人,那女人还带着个拖油瓶儿子,为了这个女人还气跑了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最后女儿早逝,自己也两腿一蹬,身后无数财产便宜了那个女人和她的拖油瓶儿子。
可是饶是当时的军火大亨们都进了监狱,然而这些黑道大佬们手下无数,难免有遗留的几只漏网之鱼。当年陈家老爷子把一些带不走的东西留下来很狠地坑了他们一把,在那些人已犯过的罪之上又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让他们有口难辩。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漏网之鱼难免会回来找陈家人报当年之仇。陈家的老爷子已经去世了,在他走后,陈家主事的不是已经出嫁的大小姐,而是与陈家老爷子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妻与她的儿子。可想而知,那些漏网之鱼若是真的回来了,该是会找陈家老爷子的亲生女儿报仇,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其他人呢。
“你好好回忆一下,在你母亲走前的那天可有什么不同?”陈付恒询问道,眼中的迫切担忧比任何时刻都难以掩饰:“你和你妹妹同样是姐姐的孩子,若是那些人回来又找上你……必须要想点办法才行。”
萧子期凝眉,眼睛随着陈付恒动作而动。
陈付恒站了起来,绕着椅子的一小块地方来回走了一圈,仔细思索,却还是一无所获。他问:“你的身边配有保镖吗?”
陈付恒早就知道萧子期身边的情况,然而还是要亲自问一遍,果不其然见到萧子期摇头,说:“没有。”
不等陈付恒主动塞几个保镖到他身边,萧子期连着说下去:“我也暂时还不需要这个。”
陈付恒皱眉,想要训斥几句,可是看到他那张与母亲几分相似的脸,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他才点头:“好吧,毕竟还有你父亲在,我也不能越俎代庖……别担心,不管你们父子关系怎么紧张,你依旧还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不可能放着不管你的。”
众所周知萧家两父子自从女主人死后就彻底僵持住,关系降为冰点,甚至一见面就要抄家伙打得头破血流,不少人都看笑话似的等着看这父子两人斗得你死我活那天。
不过虽然具体上的传闻有点微妙,某些地方也没有太大的误差,萧子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然后眼睛还是牢牢盯着陈付恒看,黑深的瞳孔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陈付恒似乎毫无察觉他的警惕心,安慰萧子期有了他这个舅舅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萧律行若是欺负他就来找自己,自己可以给他出头撑腰。
被那如同母爱光辉照耀的萧子期忙解释道:“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即使他说的是实话,陈付恒还是用“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心疼眼神看着他,虽然这次的目光收得更深了,可是萧子期依旧能轻易从他瞳孔中解读情绪。
“嗯,好吧。”说了这么多也没有从萧子期那里得到什么消息,陈付恒十分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马上把话题收回来:“如果你想起什么了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会即刻派人保护你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尤其重,像是在透露着什么。
萧子期客气地回应他。
想起此行的目的,陈付恒突然正襟危坐,刚才的弥漫在身上的颓然一扫而尽,他脸色沉重,道:“你这次来我家……是为了陈子柯的事情吧。”
陈付恒一语言中,萧子期顿了一下,实话实话地点头应答:“我听说他好长时间没来实验室了,想问清楚怎么回事。”
陈付恒身上的威压感却仿佛随着他这句话更加重了,沉默了片刻,空气中仿佛弓弦般缓缓拉紧,充满了严肃的气息。
感受到气氛的改变,萧子期等了一会,再一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付恒突然笑了,那笑容出乎意料地苦涩,仿佛还带有点古怪的意味。
只听见他说的话云里雾里让人听不懂:“这或许真的是天意吧……上一辈做的孽让晚辈来还……这真是……”
萧子期这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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