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下屋顶,接着又撞树,算不准命,还撞上邪门儿的事。最惨的是,下个决心一探究竟吧,到头来还得直面自己的贫穷。
萧泽用膝盖顶开对方:“那你可以滚蛋啊。”
林予瘪瘪嘴,拿起另一套煎饼:“你吃完了我再滚。”
萧泽一手接煎饼,一手将林予拎起来,发现对方额头上的伤还没好。他没多问,把林予推进屋内,关上门跑步去了。
林予捂着肚子上楼睡觉,一晚上没合眼,他都困死了。
接连几天风平浪静,摆摊儿没遇见老太太和儿子,晚上看店也没再遇见那个神秘男子。但林予每天半夜时分都悄悄出去晃悠,仍试图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天还没黑透,萧泽穿戴整齐还拿着车钥匙,看样子准备出门。他从楼上下来,拿着几个档案袋,经过吧台的时候嘱咐道:“我出去吃饭,晚上人少就早点关门,瞎着眼别再丢东西。”
林予含着颗方糖:“去哪吃饭啊,不带我啊?”
萧泽直接道:“咱们还没那么近乎。”
“……好吧。”林予听着渐远的脚步声翻了个白眼,怎么就不近乎了,都救过一命了,真是忘恩负义。不过其实他也不想去,自己待着想干吗都行,还不用装瞎。
萧泽开着吉普车去了“妖娆”,老板兼头牌“小妖娆”正满场飞,江桥在台上弹吉他,一帮子队友在卡座边喝酒边聊天。
“萧队来了!”见他进来,大家纷纷起身,还想来个拥抱。
“得了,学那么肉麻。”萧泽落座,先干了杯酒,然后把档案袋里的研究报告拿出来,恨铁不成钢地说,“我都休假了还烦我,你们干什么吃的?”
众人嬉笑,还有三两个插科打诨的,抱拳谢过便主动罚酒。刚转正的大学生一直把萧泽当老师,鼓起勇气说:“萧队,这儿的老板说跟你是一对。”
萧泽眉毛都没皱:“听他扯淡。”
资深队员问:“萧队,那你休假期间谈恋爱了吗?”
他们搞地质研究的,经常半年六个月回不了一次家,单身青年熬成了大龄青年,结了婚的,老婆比当军嫂还像守寡。
一晚上从考察项目聊到了研究院办公室,喝得酒吧都打烊了。四散回家,萧泽把车扔下,打车走了。他没喝醉,但一路上闭着眼觉得晕晕乎乎。
想起了某年在青海考察,那边的人喝酒凶,把他们借宿的一队人差点全部放倒,最后就剩他一个神思还算清明的。
回忆的工夫出租车已经靠边停下,还没等司机找完钱,他见林予包裹严实地从楼侧面拐了出来。
一个瞎子,夜里出门,还戴着墨镜。
林予不疾不徐地走着,丝毫没发觉正被跟踪。他还是不死心,想出来再试着找找,包裹这么严实是怕打草惊蛇。
沿着盲道串了两条街,他在道牙子旁停下,然后坐在消防栓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小型货车驶过,忽然靠边停住。
车窗降下,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正是林予苦苦寻找的男人!不是立冬就是立春!
林予差点来个飞扑生擒,结果对方先笑着开了口:“小伙子,能听出来我是谁吗?之前带我妈找你算过命,你还记不记得?大半夜的怎么坐在马路边啊?”
林予委屈得想哭,心说还不是为了逮你么,疲惫地问:“你是立冬大哥还是立春大哥啊?”
“我是立冬,我弟弟回老家好些天了。”立冬没打算下车,貌似只是打个招呼,“别一个人坐着了,早点回家吧,明天不出摊儿啊?”
林予回答:“出,不出哪有钱吃饭。你怎么半夜也不回家啊,你之前是不是晚上还去书店看书了?”
立冬说:“我刚加完班,搬家都得等到这个点儿,睡觉都快没工夫了,还看书呢。”
来大城市打拼的人不容易,对方刚买了房子,看来更要加倍努力工作。林予道了“再见”,更加坚信那晚去书店的人不是立冬,而是立春。
既然小花奶奶搬到了这附近居住,那就还会有机会碰见的,他一定要搞搞清楚。
林予准备回家,刚转身就撞上了萧泽,他心中警铃大作,不知道对方看见了多少,也不知道他露陷没有,装着瞎说:“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看不见,抱歉啊。”
萧泽揣着裤兜,还带着淡淡的酒气,问:“干吗呢?”
“哥?怎么是你呀!我睡不着,随便走走!”林予演得挺像,但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哥,你怕我不安全,一直暗中保护我吗?”
萧泽直截了当:“不就夜里出个门么,有什么不安全?”他凑近搭上林予的肩膀,甚至吹了吹林予额头上的痂,“你要是耍我,才比较不安全。”
林予吓得缩缩脖子:“我也想找人倾诉,可是怕说出来你又不信。”
萧泽揽着他往回走,在夜色里,“你说吧。”
“其实我最近过得很痛苦,我摆摊儿认识了小花奶奶和她两个儿子,她这两个儿子特别玄幻。”林予被搂着肩膀,自觉地靠向萧泽那边,“一个叫立冬,一个叫立春,我现在怀疑可能还有个失散多年的立秋,或者立夏。”
走回猫眼书店的这段路,林予把两次遇见老太太的事儿都告诉了萧泽,但故意跳过了两次在书店看到的事情,因为他没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看见”的,如果要说清楚必然会暴露他不是瞎子的事实。
于是萧泽不太理解:“你折腾这么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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