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心里越来越奇怪,走过去抓起赵周行的手腕,片刻后说到:“脏腑热盛,血行加速,乃热证。可服莲子清热去火。”
再看赵周行面有粉色,折竹伸手去探,赵周行慌忙避开,甩开折竹的手,逃似地走了。
折竹一脸莫名其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脑子里装的是浆糊
第30章 第三十章
折竹住到了晋天观。
尽管赵周行已经表示过可以和自己住在一起,但是折竹竟然说自己比较喜欢晋天观那个没人气有鬼气的地方。
赵周行原本就常常去晋天观,这回去的次数更频繁了些,到了就坐着喝茶,消磨闻人合那点珍贵的库存。
闻人合倒不介意,只是赵周行来的次数多了,他便也不再接待,自己该算卦算卦,该画符画符,就当赵周行没来。
赵周行待了一会儿无聊,就去找折竹。
晋天观里有一处池塘,不知什么时候取了名,叫观鲤池。折竹就在这观鲤池旁边,与那条鲤鱼下棋。
论起下棋,赵周行是个中高手,只是甚少与人对局。她站在旁边看两个新手在那儿冥思苦想,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用力咳了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呀,是皇帝陛下。”阿月笑盈盈的,站起来给赵周行见礼。
赵周行点点头,“你不是我的臣子,不用给我行礼。我找折竹有些事,你去玩罢。”
阿月走了,赵周行坐在折竹对面,捡起棋子,几步便断了折竹的生机。
折竹看出输赢已定,便不再落子,问赵周行,“何事?”
“没什么事。”赵周行拨弄着手里的棋子,“今天是清明,在民间,人们会在这天结伴出游。”
折竹:“?”
折竹看着赵周行,赵周行把脸转过去,避开折竹的目光,“……这个叫做踏青,我……你想不想去看看?”
折竹摇摇头。冬去春来,见得太多。
赵周行脸色一变,有些生气,“那朕自己去了。”
说完要走,却听见折竹说:“明日殿试,陛下需准备些。”
这话无异于在赵周行心底那点点火苗上浇了桶油,挥手掀了棋盘,黑白的棋子统统进了池塘,水花声惊得闻人合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阿月趴在窗户上,望着亭子里的两个人,“陛下的脾气真大。”
闻人合笑而不语。
赵周行脾气大么,倒是大的,只是很少会发火。如果真的恼火,总会找别的法子把惹她的人给收拾了,那文修明就是个典型,被召进京师,如今已下在狱中的傅梓洲,更是个例子。
倘赵周行发火了,倒未见得是多么大的脾气了。
水花渐歇,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愈来愈小的涟漪。
赵周行走的飞快,袖子扯着春日新发的花枝,折断满地的花叶,丝织的袖子也经不起这等折腾,走了半路,就撕破了。
她一面走着,一面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傻子,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生气,再看看新换的衣服,更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理喻。
等走到殿前,气已消了大半。只是这踏青是不会去了,心情全无。
赵周行深深地叹了口气,迈上台阶,正看见折竹站在门口,她那点熄灭的火苗又死灰复燃,没大好气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踏青。”折竹道。
“你不是不去吗。”
折竹踩着台阶走下来,走到赵周行面前,“我陪你去。”
赵周行哼了声,“我要换衣服。”
赵周行进去换衣服,换好了照着铜镜,不由笑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地不行,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儿时便是这样常常发脾气,常常要人来哄。
只是那些宫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她也只是越发讨厌他们。
渐渐长大,渐渐便发现身边没有人能够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思,发火这种行为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她已经找不到发脾气的理由了。
好像自从知道折竹会留下来之后,她就变得有些肆无忌惮了。
“走吧。”赵周行走出来,对折竹说。
牵上一匹马,出宫。
赵周行将折竹抱在身前,抖抖缰绳,沿着一条笔直的大街,往城西去。
城西有座小丘,出城即见,春日里阳光懒散,青草齐刷刷的立在风中,小孩子们扯着风筝在草地上跑,几个文士打扮的或坐或站,聚在一起,把酒临风,几分恣意。
城根下的老乞昏昏欲睡,破瓦片的碗放在一旁,一只毛色杂乱的土狗左右逡巡,老乞丐抓了棍子,将它赶跑了。
赵周行从那乞丐身边经过,掏出几枚铜钱放在碗里。
“如果这天底下,无人乞讨就好了。”赵周行有些感慨。
“人各有志。”折竹道。
马已放开了,两人往前走着,赵周行说到;“所以我只给了他五文钱。因为我给他五两银子,他也只会拿着银子去花。”
沿着平缓的山坡一路向上,非常轻松的就到了山顶。风在这里变得有些急而寒冷,赵周行站了一会儿,转身从另一面下去。
“下去了。”赵周行去拉折竹的袖子,一脚踩空,扯着折竹就滚了下去。
从草木间滚下,宽大的衣袍灌满了风,滚到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折竹的剑已落在了坡上,赵周行撑起身子看着折竹,“我故意的。”
故意踩空,故意拉着你,从山顶倒下,滚落在春日的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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