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种话,之锦。”
不知是谁先吻了谁,唇舌纠缠,难分难舍,呜咽般低低的□□从喉间溢出,衣衫滑落,琼华子忍不住阖了眼,浑身微微发抖。
仑墟子安抚的亲了亲琼华子的额头,把外衣披在他身上,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之锦,你很怕?”
琼华子睁开眼,见仑墟子目光温柔的很,瑟缩了一下,含糊道:“我,我不想……”
“那就不做了。”
琼华子没料到仑墟子竟这般轻易的放过了自己,愣了一会,赶紧扯过被褥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起来。
黑暗中感到轻微的震动,有人在身边躺了下来。琼华子悄悄掀开条缝,只看见了个后背。再盖好被子,莫名的就有一点委屈,分明是以前他做的太过分,凭什么生气,果然说什么要对自己好跟之前的甜言蜜语没有半分区别……
正兀自委屈,忽然整个人连着被褥都被抱进了怀里,听见仑墟子轻轻的笑声:“你偷偷看我做甚?”
琼华子从被窝里挣出来,羞恼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之锦,你怎么这样可爱。”
“还不是被你骗得跟个傻子一样,又放浪……”
“之锦。”仑墟子不满的唤了一声,把人压在身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莫要轻贱了自己,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琼华子偏过头,轻轻“嗯”了一声,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
“对了,守中回来了。”
“回来?”琼华子吸了吸鼻子,“你不是说,他被天君关进了天牢么?”
“呃,天君让他戴罪立功,将鹤一从凡间带回来。”仑墟子捏了把冷汗,险险的圆了过去,“可鹤一总想着和那狐狸在一块,闹腾的很,你最近不要独自去天渊子府上为好。”
“嗯。”
天渊子拎着一坛酒,靠在软禁着云霄子的房间外,望着从院墙里冒出来的梨花树,满嘴苦涩。
已经过去三日了,不管送进去什么灵药补汤,都会原封不动的端出来,而云霄子身上的伤根本没好透,这般耗下去,怕是最先急疯的是自己。
天渊子扔了酒坛,借着酒劲,一脚踢开那扇紧闭的门,绕过屏风,却瞧见云霄子正躺在床上,安适的闭眼小憩,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霄子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起身下床,没像上次那样直接动手,只是冷冷道:“我不想见到你。”
“送来的东西你一样没吃,我……”
“我不想见到你。”云霄子又重复了一遍,“天渊子,你想听我说几次?”
天渊子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几乎可以算得上说愁云惨淡了,道:“鹤一,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喊了么?”
这次的回答更加简单,只有一个字:“滚!”
天渊子缓缓捏紧了拳,嘴唇颤了颤,终于发动了人字咒。额上金色字符亮起的刹那,云霄子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呆滞的宛如一具木偶。
天渊子端起一旁的灵药,递过去,命令道:“喝了它。”
云霄子依言喝了,然后继续用空洞木然的眼光凝视着天渊子。
“我不想对你用这个,”天渊子轻轻的碰了下那个金色的字符,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可我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和那狐狸死在一块。”
额上的人字又慢慢淡去,云霄子身体晃了晃,往前倒去,一头栽进了天渊子的怀里,昏迷过去。
天渊子抱着人愣愣的站了许久,扶云霄子到床上躺好,又静静的看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尧光山近来热闹的很。
各路大小妖怪听闻九尾狐族梅狐血脉竟还有幸存,纷纷前来拜访,以示友好,送来的礼物都快堆满狐狸洞了。
兔子精趴在一堆万年人参里,嘴巴里塞的满满的,幸福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吃的直打嗝,呼出来都是人参的灵气。
“兔儿,悠着点吃。”青元拎着兔子耳朵,把安雾从库房里提出来,“不小心招了天劫就遭了,我可不会替你挡。”
兔子精一哆嗦,满脸沮丧,恋恋不舍的举起爪子。青元不客气的提着她抖了抖,噼里啪啦掉出一大堆人参来。
“小殿下。”
青元一回头,就看见君棘裹着宽大的黑袍飘了过来,明明还是一样苍白的脸,却莫名让人觉得气色不错。
“伤都好了?”
君棘轻轻颔首,道:“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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