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双手举起来,慢慢走过来。”那人命令道。
他们三个照做了,一步步走过去。“大木鱼,看情况,他们看守的人不在少数,而会来搜我们身的肯定不会是全部人,我们是把人劫持下来,还是直接动手。”言落看了看岩石上倒出的人影,数了数大概有五六个。
“劫持下来,我们不动手,跟他们谈判,既然我们是来争取人的,还是别伤了和气。”虽然这样说,但于木觉得这里还不足以困住他们,真正难的是眼前这座郁郁葱葱的大山,在自然面前,人总归是渺小而无力的,这龙虎寨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让他们三人上山。
“你们三个真的是来砍柴的?”那个男子背着枪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出来,准备进行搜身。于木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各被顶着了把枪,“砍柴的事先不急,我们先说点别的事儿。”
“山上的弟兄,”于木拔高了声音吼着,“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拿着枪瞄准了我们,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动你们的人,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就说你们压寨夫人的队长来找他了,看他让不让我们上去?”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通报。”上面有个人回答着。
“队长,你说阿九会下来接我们吗?”张虎问道。
于木摇摇头:“他倒是想,可他们这大当家未必愿意,你看着吧,就算他同意我们进山,也不会派人把我们送上去,也好,我倒想见识见识这龙岩山的厉害。”
他们手里被劫持的人插了句:“那你们就别想活着出去了,没有我们的人领着,这山就是你们的葬身之所。”
言落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你说话了吗?闭嘴。”自从相遇,言落就再也听不得和死亡有关的事,她还要和她的大木鱼白头偕老呢。
“小烟罗,算了,我们又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于木知道她的心思,好言劝着。
张虎也看出言落的脸色一变,连忙打着圆场:“就是就是,言落姑娘,眼下上山要紧,别为了这种人动怒。”
贺常彪吃过午饭正死皮赖脸地缠着阿九想要一起午睡呢,就听人来报说有两女一男到了山脚,要上山来,其中一个女的还说是压寨夫人的队长,要来找他。
“小书生,你这队长是女的?”贺常彪斜着眼看着身旁高兴地不能自已的阿九,狐疑地说。
阿九也没理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点着头说:“是啊,你别问这么多了,赶紧派人把他们接上来吧。”他伸手便去推贺常彪。
贺常彪把手掌打开,伸到人眼前:“慢,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要去接他们。既然想上我的山,那就自己想办法,当我这里是什么,迎来送往的客栈?真是可笑。”
“欸,你怎么突然这样啊,合着之前说好的都是在骗我呢。”阿九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打错了,真像夏日里的天气,变化剧烈。
“我一直就这样,”贺常彪又冲着小喽啰说,“你们让人进山,吩咐沿途的暗哨注意点,有什么动静随时向我报告。”他想见识见识一个八路女队长究竟有怎样的本事,是不是值得他投诚的好去处。
“队长,你还真猜对了,他们果然放我们进了山。”张虎一直都很佩服自家队长的神机妙算,“不过他们居然把小白扣下了,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木仔细地观察着脚下的路,又看了看密不透风的林子:“别计较那么多了,我本来也打算把小白留在那里的,它可没办法和我们一起上山。而且进山容易,上山可就难了,这是杀威棒呢,我们要小心。”
言落一进林子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明明是大中午,林子里却一片死寂,就好像故作收敛的食人花,瞄准时机便会把猎物一举吞下,“大木鱼,这林子有些诡异,你瞧出什么来没有?”
于木斟酌着开了口:“你觉不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片林子,呃,我不是说它真不是,但是很明显它有生气,这种生气和小动物以及花花草草散发出来的不一样,就好像它本来就是个生命体,能够自由变换着。”
张虎听着,后背直冒冷汗,紧张地望着四周:“队长,有这么瘆人吗?这闹鬼啊?”
于木给了他一记爆栗,从衣服里摸出地图来:“你见过鬼有生气的吗?好歹是个革命战士,别那么疑神疑鬼的。”她仔细看了看整个龙虎山脉的走势、分布和高低,又结合着进林子里来一路所见,脑海里闪现了一个东西。
“这座山果然是个宝贝。”她笑了笑,难怪历史上各朝各代都有所谓的龙脉,也许那些并不都只是传说,就像眼前这座山,虽然她不清楚它在历史上是否留下过印记,但就她了解的关于周易八卦、风水堪舆的一些知识来说,这座山是当之无愧的龙脉,所以山林才会这样有灵气。她把地图收好又放进衣服里,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言落看了看,没太明白她在干什么,“大木鱼,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烟罗,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学堂图书馆里看的那些旧书吗?”从前念书的时候,她俩中午有的时候不乐意睡午觉,便会去图书馆看书,她们学堂的藏书很丰富,大多都是硬壳精装,有一次她们在角落里无意中发现了一批积灰已久的线装书,页面都泛黄,看上去特别破旧,里面的内容却很精彩,是她们在课堂上从未听到过的东西,两个人都看得兴致勃勃。
“你是说这整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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