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三人骑着六匹好马乘着天色未黑赶忙走了,毕竟救人如救火啊。
许贯忠他出来久了,还得在天黑前赶回家免得母亲担心。
林冲连忙将让人牵来一匹好马送给他,又在马上放了二十两蒜条金和一包碎银子,坚持要送他一程。
许贯忠见这么多金银,却哪里肯收,林冲便道:“本来应当亲自去拜见令堂的,无奈军中事多,还请先生多见谅啊,这点薄礼就当是赔罪了!
还有这二十两金子,却不单单是给你的,这是梁山军的规矩,每个新上的人才都有二十两金子的安家费。
再根据职务不同,每人还能分到一栋带院子的小别墅或者一套房子,先生上山之后,正好可以与我做邻居……”
许贯忠惊奇不已,这才收了,不免好奇问道:“军主这么高的待遇,又不许梁山军打家劫舍,单靠做生意能为维持吗?”
林冲把许贯忠看做是梁山军首席或者次席大军师,自然不会对他有隐瞒,就把梁山军目前的存款,财政情况介绍了一遍:“依我估算,光是现在梁山上的钱就足够我们发展个三四年了。
到时候梁山上的各种工坊运作起来,钱就更不成问题了,关键还是要有门路,要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卖上高价才行。
只要门路够,别说养五万军队,就是养十万,二十万军队我觉得也是不成问题。”
许贯忠道:“所以你才这么看重浔阳江上卖私盐的混江龙李俊?”
“这只是一个层面,重要的还是这个李俊确实有能力,梁山军的水军大统领非他莫属!”
林冲点点头,想了想又对许贯忠道:“先生有个事情,在梁山上时,我就与吕将还有闻先生他们商议,一时都下不定决心,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贯忠肃然道:“愿闻其详。”
林冲道:“是这样,梁山军主要兵源是以穷苦百姓,农夫,河工为主,我的意思是等梁山军壮大一些,第一批新兵训练出来后,要给梁山泊周围四五个州所有地主豪强定个规矩。”
许贯忠心中一凛,道:“甚么规矩?”
“就是但凡有平日作恶多端,欺压乡民的恶霸地主,我们便带兵过去借粮,若是有极少数罪大恶极的,比如逼死众多人命的,就直接打杀了。
然后我们再将这些恶霸地主的粮食分给周围的穷苦农夫庄户,并进行宣传,吸引这些穷苦农夫加入梁山军。
等再我们再强大一些,给梁山泊方圆两三百里所有州县的地主豪强定个规矩,租子不能超过三成半。
若有违抗,我们就带兵打过去,这就是我们梁山军的替天行道,制定规则,并且一强横的武力推行我们的规则。”
许贯忠的脸色一下大变起来,皱眉想了许久,最后却摇摇头道:“想法是很好,可就是太过激进,太过激进了啊!”
激进吗?林冲觉得自己很温和啊?
三成半的租子在林冲想来,已经很高了!
可是在林冲亲自去问过来梁山军的新兵,还有三阮,縻貹,卞祥等人,结果得知在这个时候的大宋,不管是京东,还是京西荆湖,还是河北道,大多数的地租竟然是五成或者六成。
也就是说,佃户张小毛向地主租种了十亩田地,假如张小毛家里自己有牛,然后每收获一石粮食就要交五斗给地主,这就是五成的地租。
假使张小毛家穷得连一头牛都没有,只能借用地主家的牛,然后收获一石粮食就要上交六斗给地主,这就是六成的地租。
林冲觉得这压迫简直要突破天际了,太不公平了!
可这就是北宋末年的普通的地租,也叫私租,就是租种私人地主的土地;除此还有一个官租,官租的租率国家规定是要“减租二分”。
也就是说假使张小毛家租种的官府的公田,如果自己有牛,只只要交三成的租子。
但这并不是说官租就好!
而是因为官租在交纳的过程中会有种种额外花费,如拣、掐、库、称每个环节都是关口,都会受到税吏公差的刁难,需要打点,最后要交的反而更多。
也正因为如此,大多数佃户反倒更情愿租种地主的田地,因为地主还要多少讲点乡土情,不怎么会刁难佃户,否则就都去租别的地主的田了,但官府的胥吏却没有这些顾忌,往往更狠。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冲都觉得对这些佃户压迫太重了!
若是自己真能给京东道制定这么一个规矩,自家有牛最多交三成租子,没牛最多交三成半,那附近一百多万佃户对梁山军还不感激涕零,踊跃参军啊。
不过闻焕章却表示很担忧,现在许贯忠也说太激进了。
“军主,你这样做,虽是会得到所有穷苦佃户的用户,却也触动地主豪强最根本的利益,他们岂能不与我们拼命?”
许贯忠有些激动地道:“这天下是士大夫的天下啊,士大夫则大多都是地主!
军主你可曾想过范文正公的庆历新政和王荆公的变法?这还只是稍稍触动了一点他们的利益,最后引发他们强烈的反弹!
军主你如果这样做,那就是与天下士大夫为敌,各地地主豪强也会与我梁山军不共戴天啊!”
林冲笑笑,他知道这条路其实是走得通的,但他现在却没办法拿后面的例子来反驳,于是就道:“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我们梁山军足够强,他们最后也只能遵从。
况且我也不是一味的要损害这些士大夫,地主豪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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