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里斯被牵连出的关于明皓的记忆,他似乎无暇为一个消失的人开始组装那份曾经,甚至连将其定位为好人还是坏人的闲功夫都没有。这份存在,变得可有可无,因为他没有出现不是吗?可这次重归学校,当面前层出不穷的少年的面庞唤起的昨日的认知,突然,在回首的那一瞬的时光里,逆光望去的笑容,开始变得温暖人心,特别是失去以后的落寞感,让那份不用唤名的出现显得更加重要。那份稚嫩感的撞击,视听上的真切,他似乎不太确定起来,这份迟钝,仿佛面对奈芙提斯一般,好像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不是环境,不是他人,而是自己。终究是自己的躲避,关键时刻的躲避,关系的无法前进,多虑,等这些迟来的醒悟敲击着内心,每当不想认输的开始回忆,可那些个记忆又没有了甜蜜的温暖的感觉,忽然变了脸一样,如同身在地狱。冰冷的理论,毫无感情的行为,奥西里斯不知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没有灵魂的举止可以令一人陷入沉沦之海。
这一刻,大家都想了很多,可是,这种怀念般的感触终于随着现实渐渐烟消云散起来。飘扬的花瓣,一瓣旋转着,一瓣飞舞着,直到在幽玄身上安了家,落了满满一层时,奥西里斯才将目光投向被自己催眠的,已经成为明皓的这个人。放下所有的执念,开始真的计较曾经的所有,撇去成熟的偏见,那些个笨手笨脚的举动,仿佛在向自己宣誓着他是最完美的守护。可是,真相真的不忍,是的,奥西里斯真的不忍去客观分析当初,就像此时一样,他不忍心就此斩断所有。望着幽玄,他外部展现的明皓的身体要比萧天行高大许多,刚才弯腰的浅浅一吻,没有脸红心跳,此时的对视只是多了份玩味的神情,特别在看到奥西里斯忽明忽暗的眼眸之后。
飞箝双手拧巴在一起,整个人几乎在原地呆掉。此时,他竟然笨嘴拙舌,脑袋蒙蒙,仿佛白日里被人打晕一样,根本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一幕,来的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而辗转重回的计划也不知不觉被遗忘,在脑中蒸发,这入戏感,将他从一个外来者,硬生生拉入这个氛围,百感交集的复杂情绪,飞花烂漫的苦情浪漫,飞箝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他似乎感受到这不仅仅是一个玩笑,那些个对话之后,他们二人的表情里,都隐藏着哪些不可告人的情愫吗?为什么?算了,不过是个玩笑,怎么又认真起来,飞箝几乎可以跳出这个圈套,只是,防御还未开启,又被重重一击倒地。
幽玄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单手托起萧天行的下巴,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一种开在地狱边缘的花朵,其色艳而冷,香浓而远,态俏而诡,格高而幽。那么,今日你可愿收下这朵恶之花,以示我迟来的爱意。”
奥西里斯见幽玄深入漩涡的双眸,仿佛会说话一样,低沉的嗓音,旁若无人般的调情。他后仰的身体一直被幽玄泄着力,脚底几乎触碰不到地面,整个身体又不敢完全放松,腰际枕在幽玄的臂膀里,这种不舒服的站姿还未唤醒奥西里斯的注意,却被耳际轻饶的细语蚕食的极尽昏厥。
这只发情的公羊,奥西里斯几乎崩溃,理智让他再次掌握了主动权,心中愤想,原本只是想要戏弄一下幽玄,借此报复他之前不敬之举,可如今到好,反而被人摆了一道。
奥西里斯猛地双手将幽玄推开,自己一个趔趄也差点倒地,瞪了幽玄一眼,转头对着飞箝客气道,“我拿到了头彩,你输了,记得你说的话。”
见萧天行微红的双颊,飞箝愣头愣脑地点了两下脑袋,傻乎乎地原地打转,找不到方向,后见到那扇铁门才,忽然想起似得,不自然道,“哦,上课,对,上课了。”
见飞箝迈着机械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直到他在同学的注目下,径直走入教室的那一刻,才恢复了精神。
而顶楼的奥西里斯却顷刻翻脸,脾气秉性全部释放,怒火冲天地盯着幽玄。
见独自爆发小宇宙的奥西里斯,幽玄摆了摆似笑非笑手道,“我只是按照你吩咐的做而已。”
奥西里斯见漫天的白色蔷薇花瓣,片刻安静下来,他觉得此前的生命流淌,仿佛与一些人有关,这便是缘分,而今,缘灭重生,自己这份缺失之感也渐渐难以隐藏。若有所思地看了幽玄一眼,幽玄了悟,一旦奥西里斯有什么计较跟打算和自己有关,他都会不自觉地望向自己,像是下定决心做一个取舍一样,而刚才又是,幽玄急忙道,“开个玩笑嘛,再说了,你之前跟明皓还差一个吻不成?让你怀念一下嘛,客气什么?”
奥西里斯没有理会幽玄的独角戏,自己走向楼顶边缘,望着整片空白的地段,心中却想,是呢,如果将不明不白的这些个人事物就这样抛去,那么,之后的人事物是不是也是可以随意抹杀呢,虽然自己来到人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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