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谁能够想到,一双期盼孩子都到了买人的地步的人,怎么就不想想别人对孩子的祈盼?或者说,正是因为自己的祈盼,所以就走上了这条路?
君言和唐墨瀚坐在京兆尹衙门的后堂中,心中有些无语。话说,他是来这里当神棍的吧?他一个好好的国师,怎么总是有案子跟他瓜葛上?还是说像那所谓的预言说的,他就是来调整整个大洺的历史走向的?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国师,真心做不到啊!
唐墨瀚看着纠结的君言心中好笑。虽然少月没有说出来,但是他还是了解少月的。这时候必然是吐槽怎么又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了吧?说来也是,勿语真人任国师的时候,一般都是为了大洺的风调雨顺祈雨。可是到了少月的时候,却是关联进一系列的案子中了。按说少月身为国师,是不参政的。可是谁知道政事他是没有参与,但巧合的是,他们遇见的事情,总是和整个大洺的发展有关,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上天啊,他真的就是个希望国泰民安的小国师啊,从来没想到将一个国家的未来担在身上。话说他穿越的身份是国师不是什么皇子、储君的吧?用得着这么劳心劳力的么!
不管怎么样,有时候事情摆在眼前,作为一个三观还算是正常的人类,君言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拽进一个大坑里,坑的出不来一样。或者他应该填填土,顺便就出来了?
“少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你都没有听见。”对面传来的话语声让君言回了神,不是瑞王叔还是谁?
对,本来君言准备在府里等结果就好了,因为若是这起事情和这么多年周旋的幕后黑手有关,那么这徐氏夫妇应该就是已经被放弃的弃子了。所以徐氏夫妇暴露的时候,按照幕后之人的惯性,必然是已经将尾巴收拾干净了。而徐氏夫妇,大约会是这最后的替罪羊。
所以君言已经不准备来听审。可是谁叫好巧不巧,上元夜拐子其实不只是在安业坊拐人,布政坊亦有人准备动手,就是君言他们听说的那个‘老六’。只是这人比较倒霉,刚刚动手就遇见了瑞亲王一行人。
“王叔,柳公子今日没来?”他记得好像是柳公子发现了被迷心的孩子的不妥,所以就告诉了瑞亲王。因为当初的事情,对于迷心术一事十分在意的瑞亲王当即带人跟了上去,就这样抓住了准备带走孩子的老六一行人。
瑞亲王手中的扇子扇了扇,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丝毫不管这是大冬天的:“啊,柳公子毕竟是今科的举子,总是参与这些事儿也不好,所以本王就做主让他不要来了。反正事情的始末我也是知道的嘛!”
哼,那姓柳的还不领情。他可是将他看做自家的子侄。若不是那张极像阿奴的脸,还有一样左的性子,他才不帮他!涉及到京兆尹的案件中,就算他是个见义勇为的人,也得多次的传唤查证。柳鲤是今科的举子,总是被传唤,就算是他做的是好事儿,可也打扰他的温习不是?索性他就将事情揽过来了。
君言点头。确实是。京兆尹想要查案,必然是多方验证。柳鲤识破了拐子的手段,还正巧抓到了人。若不是瑞王叔在身后撑着,就算是方如海是个好官,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的,必然是会影响他的。
“还是王叔想得周到。”君言赞到,听见这话,瑞亲王十分的受用。
后堂两人的交谈暂且不提,前面的公堂中,惊堂木一响,案子正式的开始审理。
方如海看着堂下被带上来的徐氏夫妇,惊堂木一拍:“嫌犯徐素、徐王氏。经查,于本月十五日,指使拐子陈六、阿二、阿三当街拐走孩童。平时以聚仙酒楼为据点,物色目标。诱拐的目标为五到七岁孩童。上元节之前,踩好了地点,进而拐走幼童,送到聚仙酒楼地下暗道,再另行运出。可有此事?”
徐氏夫妇跪在堂下,身形越发的佝偻了。徐王氏已经瘫在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都完了……都完了……我的孙子……”徐素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跪着。
“人犯徐素,本官问你话,可是有此事!”方如海看着沉默的徐素,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说他是个父母官,什么事情都应当秉公办理。只是这拐卖妇女孩童的事儿,若是个正常人就会不齿。他可是对此十分的厌恶。
“……回大人,是。”徐素沉默了会儿,终于是回答。
听见这话,堂外的百姓都已经炸开了。
“呸!看着还是个老实人,居然做这么挨千刀的事情,就应该判他斩立决!”
“太可怕了!这种人居然就在城外?我还带着孙子去过他们的茶寮呢。老天保佑,幸亏没出事儿!”
“……”
外边的人议论纷纷,一时间群情激奋。就算是自家没有孩子的,亲戚邻居家总会有吧?一想到拐子就在自己的身边,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肃静!”惊堂木拍下,公堂外安静了下来。方如海接着问案:“这次之前,你都是否拐过孩子?都是从哪里拐来的、送到了哪里,还不一一从实招来!”
听见这话,徐素抬头,有些戚戚然的看着方如海。方如海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怎么?不准备招?”
徐素摇摇头:“大人,不是罪民不肯招,实在是……实在是罪民真的不知道孩子被谁接走了……”
方如海身形一怔,回过神急忙问道:“你说什么?难道是谁接走的孩子,你都不知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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