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力疾风带雨,手起掌下,“啪”的一声脆响,五指红印便显了出来。
不过,让人咋舌的是……
现的根本不是吴铭的脸,这五枚指印竟然清清楚楚地跑到了宫远山的侧脸上。
在电光火石之间,宫远山抢到吴铭的面前生生替他挨下了这个耳光。
这个事不但惊了吴铭,更是将宋裕吓得肝颤,他飞也似的冲上去按住施暴的公子,嚷道:“云逸,你这是作甚?!失心疯了么?!你看看你打得是谁?!”
叫云逸的男子早已泪眼迷蒙,恨恨地吼了回去:“爷不是说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我是最后一个爱宠,再不纳了么?!这话仿若昨日之梦,难道一切尽是泡影?!”
“云儿,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宋裕满腹委屈,可怜巴巴道。
“解释什么?!定是这个浪蹄子勾得你蒙了心,对不对?!看我不撕了他那张脸。”云逸气得又要上去厮打,被宋裕手忙脚乱地压了回去,一个攻击,一个阻拦,两人很快便纠缠到了一起。
顷刻间,屋子里吼声,叫声,哭声乱成一团。
……
…
此时此刻,宫远山身后的吴铭都他妈要凝出一抹笑意了。
不过想找个知情人好好解解心中之惑,想出办法谋定而后动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自从得知宋焱所做一切皆处于某种隐情之后,他便要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如此不明不白地输了,岂能让人甘心?!
可偏偏老天爷就是要处处作梗,样样阻拦,看他不顺眼就罢了,还让他卷进这个活该得性病的王爷家中乱七八糟的破逼事里。
真是操你妈了个逼!
吴铭心中愤怒之极,这些日子的苦楚正愁没机会宣泄,当下毫无顾忌,冲上去便是一脚飞踹。
同样的,这个大脚印子也没落在云逸身上,而是被宋裕挨了下来,五殿下滚圆的身子眼瞅着便向后滚去。
云逸完全看傻了眼,愣神间,吴铭的拳头又趁机跟了上来。
要说宋裕真乃多情种子,刹那间竟能使出劲洪荒之力克服了惯性又冲了回来,再次为心爱之人挡下了这一拳。
拳头狠辣,鼻中酸涩,滴滴见血。
……
…
就这样:
一个重臣之子被抽得脸肿。
一个堂堂皇子被揍得鼻青。
这下,四人全消停了。
45.
想跟宋裕独处长聊的心愿成了吴铭的一厢情愿,至少这两日是没这个机会了。
即便四个人都已适时收了手,鸡飞狗跳,锅砸碗摔的迷迭香居还是让整个朔王府如炸锅了一般沸腾起来,在第一批跑过来的男宠女妾风风火火奔走相告下,府里只要记得住地形躲得过暗器的都一窝蜂地冲了过来。
一个高高在上,金枝玉叶似的王爷竟然挂了彩还见了血,没个当场背过气的就算不错了。
一时间,痛哭声,抽泣声,哀怨声,骂娘声不绝于耳……这阵势都能把竹梁挑了,房盖掀了。
可怜的吴铭早已被挤出了圈外,与宋裕之间是越来越厚且无法逾越的人肉之墙,而与他来朔王府的初衷更是渐行渐远,难以企及。
他心焦难耐,却毫无办法。
满屋的人肉骚味更是让他油然而生一种躁怒,这鬼地方,他真他妈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夺门而逃。
当然,这种脑袋一热干出来的傻事铁定是没有考虑到园子里的八卦阵型和凶险万分的陷阱。
所以,没走几步便迷了路就实在太过正常了,看哪儿都差不多,到哪儿都一样,辨不清方向,找不到出口,这些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真心要命啊。
即便是如此地小心翼翼蹭着边走,吴铭还是未能避及地踩中了一个足夹陷阱,这个锯齿尖锐,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毫不留情地向他的脚咬了过来,亏了他天生运动神经发达,愣是擦着边拔了出来,虽然还是弄得皮肉破裂,鲜血直流,好在脚还在……
喘着粗气,吴铭拖着残肢想到那边的大石头上歇会儿,谁知还未及两步第二个机关便被触发了,这回是一排寒气逼人的铁箭……
没可能再躲开了。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活也活不痛快。
吴铭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坐到了刚才看到的大石头上,屁股下大片的冰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梦,而与此触感相呼应的则是一具热乎乎的胸膛,视线所及之处尽是胜似雪莲的飘逸白色。
他惊异地向抱着自己的人看去。
此人笑得春风和煦:“我还以为你兔子似得往外冲,是早已熟知这园子的构造了呢?”
这么温柔暖意的笑容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宫远山。
“怎么哪儿都有你啊?走开!”吴铭推开他,烦道。
别说,这宫远山当真听话,直接撤开了手半点不沾吴铭,怀里的人本来就是带着力道去推的,徒然这么一空竟成了助力,一推一躲,吴铭差点被忽悠摔下石去。
我操……
吴铭死命地瞪着这个兔崽子。
宫远山显得十分无辜,耸了耸肩道:“这可是你让我离开的。”
吴铭白了他一眼,欲要挣扎跳下,却被他手一挡拦住了。
只见对方单膝跪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帕子,一样的雪白清透。
一个纯爷们什么玩意都是白的,有他妈洁癖吧?!
吴铭死看不上这个白雪公子,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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