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梗住,眼圈有点红。
黄父脾气又上来了:“怎么就祸害了!就是人家姑娘打电话来让我们劝你结婚的!人家姑娘都主动了,你现在还跟老子提祸害,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吗?”
“黄志国!”何琴崩溃的尖声叫出来,然而已经晚了,本来安静的黄立柏突然站起来,脸上表情扭曲的令人害怕,他暴躁的走来走去,突然抬脚踹向身边的茶几,茶几腿摩擦地板发出尖利刺耳的响声,黄父气焰立刻消散了,反而黄立柏,崩溃的扯着自己头发,不停的摔打屋里的东西,黄父黄母吓得连连躲避,何琴心惊胆战的看着儿子发疯,直到她看到黄立柏拿起水果刀,叫了声不要,上前紧紧抱住黄立柏。
许琮在屋里声音不对的时候就敲起门,可屋里乱做一团,没人来开门,吓得慌不择路的黄志国最后为了逃命开了门,许琮在开门的瞬间就冲进屋里。
他几乎没有停顿,上去把发疯的黄立柏按到沙发上,翟芳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腿。许琮从他手里夺下刀子,黄立柏还在挣扎,不过许琮毕竟是男人,比翟芳和何琴两个女人力气大的多,黄立柏挣扎不开,便开始声嘶力竭的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痛苦压抑,身体也跟着痉挛,仿佛体内积攒了太多的痛苦,那些痛苦快把他挤爆,他却发泄不出来,只能喊,喊得嗓子都哑了,青筋都爆了出来。
许琮压着黄立柏,什么东西冲到眼底,流了下来,许琮把头埋在黄立柏肩胛间,无声的哭。
黄立柏手脚不能动,嗓子也喊不动了,干脆咬住了眼前的人,这一口咬的结结实实,不一会许琮就感觉脖子上渗出血来,何琴吓了一跳,连忙来拉他,许琮却把脖子往黄立柏嘴边靠了靠,仿佛这样,他们俩就都好受了。
足足半个小时黄立柏才平静下来,渐渐睡着了,许琮的脖子从黄立柏嘴里撤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了。
幸好咬的侧面,这要是正面咬,够许琮吃一壶。
许琮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因为流了很多血还是听到的话太过震惊。
他坐在黄立柏脚边,一副防备的模样对着何琴和翟芳,“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回事!!”
何琴眼睛也红了,她嗓音抖的不成样子:“小琮,你听阿姨说,阿姨也不想叫你回来,可是医生说,小柏他精神出了问题,他会伤人害己,他不能听到同性恋三个字,他会发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琮,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说到这里,何琴已经哭的发不出声。
听不得同性恋三个字,许琮呼吸急促,脑子里一直绷着的一根弦断了,这里简直是地狱,都一个个长了一张人脸,干着这么残忍的事,黄立柏的心理素质如何许琮在清楚不过,能把人活活逼疯,他们到底都干了什么。
更可怕的是黄父黄母,他们干了什么在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他的时候,他们也推开了他,对他打骂,赶出家门,又满口侮辱,这还是父母吗?
许琮仰着头,冷漠的问:“何姨,立柏他还是你们的儿子吗?”
翟芳冷笑,她看着许琮,问他:“你有什么资格责怪阿姨,立柏变成这样都是你害得!他全毁了,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就被你亲手毁了!”
翟芳这话一针见血,没错,都怪他,他都干了什么?!他护了这小孩七八年,最后让他承担了最可怕的事,而他这些年在干什么?不敢回去看一眼,不敢问一问家里怎么样了?
到了如今这地步,再后悔,还有什么用。
许琮把脸埋在双手里,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恐惧,恐惧的全身都在发抖,这就像一场噩梦一样,他又多想这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黄立柏还是那个健健康康的人。
他结婚也好,单身也罢,还是那个在阳光下笑的灿烂的少年。
黄志国并没有跑远,他下了楼才猛的反应过来在门口碰到的人是谁,他一直在门口等着,等那个逆子安生下来了,他才进门。
进了门,黄志国站在屋中央,横眉竖眼的冲老婆吼:“他怎么在这!谁让他们俩见面的!!”
何琴怕丈夫,在家里也是逆来顺受,给许琮打电话是她自己做过最害怕又勇敢的主意,现在被丈夫发现,她既心虚又害怕。
“志国,小柏好不容易睡了,咱们先不说了好吗?”
一提黄立柏,黄志国更火了:“睡他妈什么觉,他还能睡得着,我都因为这丢脸玩意儿整夜睡不着,他还有脸睡!许琮!你小子还有脸回来!老子找了你多少年了!”
第10章 第十章
黄立柏安静下来,黄志国立马恢复了刚才的嚣张模样,许琮慢慢抬起头,神色冷峻。
“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畜生,还有脸见面,还想丢人?你把我害的被所有乡亲耻笑,这笔账,你打算怎么还?”
黄志国这话一出口许琮哪儿能不明白什么意思,他问:“您想让我怎么还?”
“给我五十万,我儿子因为你被人骂了九年,你赔精神损失费也得五十万。”
何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越来越陌生的丈夫,她气的嘴唇都抖了:“黄志国,你在说什么?你还是人吗?”
“你给我闭嘴!老子以前有钱的时候对你们娘俩不好吗?让你们吃香喝辣,结果你们回报了我什么?”黄志国向来面子看的比天高,儿子让他丢脸简直比杀了他还可恶,他越想越气,指着沙发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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