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柔软的床对于闻溪的来说, 简直变成了玛丽苏里的“几百平米的大床”, 他兴奋地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床似乎无边无际,任他翻滚。
突然感觉腰身被人握住, 像是他和楚澜亲吻的时候楚澜用力握住他的腰,小小溪哼唧一声打个滚打到一半停了下来,头发上也仿佛蒙上一层湿润的水汽,闻溪捂住腰往床沿那边哼哧哼哧地爬, 勉强看见了楚澜挥笔的样子。
果然又在用他写字
闻溪发出一声长叹,像一只对生活失去了梦想的咸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闻溪:“我变成了拇指少年。”
系统:“是不是还要和拇指姑娘一样做一张胡桃小床, 盖上玫瑰花瓣被子?”
闻溪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不行,我要和楚澜睡一张床。”
系统:“他翻个身就能压死你!”
闻溪大义凛然:“我奋不顾身,为爱情献身。”
系统:……他再搭理这个戏精他就罢工自杀。
楚澜回来时瞧见他乱糟糟的头发不禁失笑,印象里的云徵向来都是冷淡克制的模样, 从头到脚都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虽然赏心悦目,但有时候也给人疏离而不真实的感觉。
如今他头发乱成一团,还卷着几缕黏在额前,身后一向顺滑的乌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竟然还打结了,脸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像圆鼓鼓的小苹果。
而自己竟然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认为这样的他,才是原本的他。
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楚澜募地想起这句话,有的人相处到老都觉得陌生,就像他和云徵相识了几万年,却还是不咸不淡的交情,甚至有些交恶,互相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而有些人从未相识,只不过停车交谈便一见如故,自闻溪那一日摇摇晃晃地撞进他怀里来,两人便仿佛星移电掣般开窍,关系一日千里。
只对视一眼……便好像喜欢了很多很多年。
任由楚澜回味多少遍,都觉得喜欢与缘分真是玄妙至极,他即便再修上几万年的道,恐怕也还是琢磨不透。
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抓住便是了,琢磨情爱之道做什么?
他只需要琢磨怎么喜欢闻溪就足够了。
两人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外边各种八卦绯闻已经满天飞了,闻溪的乖乖徒弟以清有好好听话,在云徵宫侍弄花草,他的灵根本就和草木一般温和,闻溪干脆让他借草木入道,平日里看起来是与花草为伍,实际上却在好好修炼。
他这日正闭着眼同院中的一株石榴树说话,无意间听见云徵宫的两个小仙童悄悄讨论衡元仙君和云徵仙君的八卦,心生疑惑,便问那颗石榴树怎么回事。
石榴树摇摇翠绿叶子中的鲜妍石榴花,自从以清来了,他被照顾得很好,连开的花都比以前更多更漂亮了,虽然以清话多了点,每次来都要絮絮叨叨地和自己说一大堆废话,但是看在小伙子这么懂事勤奋的份上,石榴树一直都很耐心地当一个倾听者。
虽然每次他的回答都是:嗯,好,哦。每句话不超过三个字。
高贵冷艳得很,明明以清能感觉到他很喜欢自己来同他说话,因此,以清悄悄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冷贵。
以清应该庆幸这个小名没被石榴树听见,否则他不会具体给自己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衡元仙君送了你家仙君几十箱聘礼,然后进了你家仙君的房门,至今两个人没出来。”
石榴树高冷的外表下也有着一肚子坏水,他故意问:“你说他们俩在干什么?”
纯洁老实人以清眨了眨眼睛,单纯道:“论道,修炼?”
以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被石榴树的枝叶敲了一下,冷贵的语气非常恨铁不成钢:“小傻瓜,他们在妖精打架啊。”
以清顿时明白了,绯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脸红这个毛病简直徒随师父,一脉相承,看见石榴树上灼灼的花瓣都觉得艳得有些刺眼,低头呐呐的不说话。
他红着脸解释道:“我有个认的姐姐,在天庭开书铺,专卖话本,譬如《千里眼偷看顺风耳的那么些年》《二郎神与哮天犬的日日夜夜》,都是她书铺里卖得好的本子。”
以清抿了抿唇,脸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里面……里面有些情节,我不小心看过。”
他低着头,露出乌黑发丝中形状柔和的发旋,石榴树忍不住挥动树枝摸了摸他的头,枝上花朵繁茂,随着枝叶的摇动花瓣簌簌落下,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轻轻地落地。
以清却瞬间炸毛了,他好不容易养的花就这样被他摇没了!
石榴树蔫蔫地垂着枝叶,听以清絮絮叨叨地训了自己几万遍。
房里的闻溪和楚澜……他们确实想妖精打架,但各自都如刚刚喜欢上一个人时,面对他矜持得不行的少年一样,连吃个东西也要担心给对方留下坏印象,平常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都要在心里重复演示好几遍才敢做。
怀着一样的心思,却又故作矜持。
楚澜雕了一张玉质小床给闻溪,他误食变形果后身体暂时承受不住高深的法力,便暂时将法力封存,如今闻溪同人间的年轻修士一般,也需要饮食睡眠。
闻溪很喜欢那张小床,让楚澜将小床摆在他房内靠里的枕头上,并要求楚澜谁睡靠外的枕头。
楚澜忍住上扬的嘴角,心口不一,推辞道:“这不大好吧。”
闻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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