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鼬有一次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不破尚,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他看起来稍微瘦了一些,但是显得更加精神了。节目的主持人想尽办法想打听一点他的秘密,但都被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不破尚,已经不再是那个尚且青涩的新人了。
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稍嫌漫长的时间,迎来了新年。
就算鼬早已搬出老宅独居,父母也常常四处游玩不知行踪,在这么重要的节日来临时,他们仍旧会像普通的家庭一样度过。
老宅是很传统的屋子,鼬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待在阁楼里,那里是他年幼时的秘密基地。这里很安静,明亮的只有从玻璃天窗透过来的光,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外面若有若无的风声。
鼬侧躺在阳光映射下的地板上,脑袋下还垫着刚刚拿在手里翻看的书,懒散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有轻轻的脚步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微弱的声音,一点点地向他走来。
有人蹲在他的身边,伸出手试探地摸上他的额头。鼬没有睁开眼睛,轻声唤了一声:“母亲。”
莲见茉咲,或者说是更为人所知的原田茉咲,在旁边的席子上坐下,爱怜地看着他:“睡在地板上,也不怕着凉。”
“没关系。”鼬难得随意地躺着没动,“我身体很好。”
话虽然这么说,在原田茉咲沉默的目光下,他还是叹了口气,从地上坐了起来,无奈地对上妇人满足的表情。
“母亲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鼬屈膝坐在原田茉咲身前,困惑地问道。
原田茉咲眨了眨眼,理所应当地说:“奈奈刚刚离开。她打来电话说要上门拜访时,你用自己有事的借口回避和她见面,我总得知道理由吧。”
“奈奈是母亲的学生,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吧。”鼬淡淡地回道,“如果被误解了什么,对谁都不好,我只是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哎——”原田茉咲佯作惊讶地遮住下半张脸,眼睛里却是无法掩饰的笑意,“奈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温柔贤淑,才能过人,对你也是一心一意。难不成鼬你真的就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鼬头疼地听她调侃自己,又不能反抗,只能默默地受着。
原田茉咲却不肯放过他:“我听奈奈说,你收了一个很不错的学生?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呢,也不带回来让我看看。鼬真是太不懂事了。”
鼬实在怕她胡言乱语的攻击,只好开口解释:“称不上学生,只是被人拜托照顾一下他。那样子的说法是为了给那孩子解围而已。
“他?”原田茉咲吃惊地说,“原来是个男孩子啊。”
鼬点点头:“是个男孩,还小着,没成年呢。”
“哎呀,我原本以为只是你不开窍,没想到都把手伸到小男孩身上了,这可是犯罪啊鼬!”原田茉咲紧张地说,让人根本无法分清她究竟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
“母亲。”鼬哭笑不得,支着额角看着她,“您在说什么啊,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作上的关系;何况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只是原田茉咲的表情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那种带着了然的目光让他隐蔽的心思无所遁形。“鼬从小就是个懂事安静的孩子。”她温柔地说着,“就算我和你父亲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业忽略了你,你也从来不会哭闹,是最让父母省心的好孩子。”鼬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言语。
原田茉咲抬头看着天窗,因为有些刺目的光线眯了眯眼睛:“鼬很喜欢这个阁楼呢。我还记得那年我们都忘记了你的生日,后来想弥补,就去问你想要什么。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大概就会任性地不肯罢休或者提要求吧;可是鼬呢,只是想了几秒钟,就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给阁楼换上天窗就够了’,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突然笑了,“鼬长大之后就不经常来这里了,自从搬出去后更是不再踏上阁楼一步。所以我就想,能让你想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又怎么会是小事呢;何况,这还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避奈奈。”
“不要小看一个母亲的直觉哦,鼬。”原田茉咲得意地笑着,“你啊,和那个男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鼬从未小看过任何一名女性的洞察力,但是似乎不管他怎么想象,那种敏锐程度都会超出他猜想的界限。这个时候,他只能低着头苦笑。
“就像您所说的那样,我似乎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鼬疲惫地靠着墙壁,“即使知道这样子不去管就能淡忘了,但是每想到他,都会不知如何是好。”
原田茉咲静静地听着,也不过于关切地安慰他:“听起来像是你做的不对。”
鼬没有否认,“是我的错。”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明明是个大人,却没有做大人该做的事;明明不想伤害他,却做出了最糟糕的回答。”
摇了摇头,原田茉咲开口说:“也许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但是逃避了几个月不肯面对,这可一点都不像你。我是不是能认为,你是太过重视他了?”
“也许吧,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所以无法面对。只是他是特别的人,这一点是不会变的。”鼬想起不破尚趁他不备时的突袭,不自觉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原田茉咲微笑地看着他陷入思绪而不自知,心下叹息:“或者,你应该主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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