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水打来了。”云泽拿了一沓布巾,领着端了水盆的小丫鬟一同进来。
“水放在床边,你们就可以下去了。”
云泽打湿了一块布巾递给卫慕清道:“公主,就让奴婢留下帮忙吧。”
卫慕清摇摇头,一边给沈冬雪擦着脸和额头一边道:“云泽,你去端些喝的水来,要温的。”
“是。”
不多时,云泽端了水来,卫慕清看了一眼道:“放在桌上你就下去吧。”
“公主一个人照顾病人不方便,还是让奴婢留下了搭把手吧。”
“不必,下去吧。驸马面子薄,不习惯被外人看到。”
“是。”见卫慕清十分坚持,云泽只好告退。出去关门前,云泽看了一眼正在替沈冬雪宽衣解带擦身子的卫慕清,心里突然有种淡淡的艳羡,自小骄纵的公主竟然也会照顾人了,果然成了亲立了府的人就是不一样。
卫慕清给沈冬雪擦着身子,却发现沈冬雪整个身子都在不自主地发抖,突然有些六神无主,声音都在发颤:“冬雪,冬雪醒醒。”
“渴……”有气无力的声音仿佛是飘出来的。
闻言卫慕清立刻端了水,坐在床边,含了一口水,用那些话本里描写的方法渡了过去。
就在卫慕清给沈冬雪擦完身子,不知道还能怎么做的时候,云梦终于回来了:“公主,佘御医到了。”
替沈冬雪系好中衣的衣带,整理好衣服,卫慕清走到门口开了门,“佘御医请进,云梦、云泽,你们守在门口,谁都不能放进来。”
“是。”虽然不知道卫慕清什么打算,但云梦还是应了。
佘御医闻言,心里有些惴惴,虽然他算得上是太子的人,但对这个只有宠名在外的公主并不算了解,想必是跑不了视人命如草芥的吧?现在守着门不让任何人进,莫非是想着治不好就砍了自己?
而此时的卫慕清根本顾不上身边这个御医有什么内心戏,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告诉御医:平日多看点医书,少看点话本。
卫慕清带着御医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十分焦急道:“佘御医,你快看看驸马是怎么了?昨夜还好好的,今早便发热,身子都在抖。”
“公主莫急,待老臣替驸马号脉诊断。”见卫慕清情绪有些激动,佘御医内心已经开始想象驸马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自己小命搞不好就要交代在这了,可是表面上还是不急不缓,打开了自己的药箱。
卫慕清闻言,怕自己吵到佘御医诊断,便安静站在一边,看着御医翻了翻沈冬雪的眼皮又开始号脉。果不其然,卫慕清看到佘御医号脉时不自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见佘御医站起身,卫慕清连忙问道:“佘御医,驸马究竟是怎么了?”
佘御医一边收着东西一边道:“公主且放心,驸马无大碍,只是近些日子天干气躁,火气过旺导致的。敢问公主,驸马最近是否有过大喜大悲?”
卫慕清点点头。
佘御医又道:“那就对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待老臣开个方子,按方子给驸马服药,三天后老臣再来替驸马诊断重新开方子。不出七天,定能痊愈。对了,驸马如果还发热,不要用凉水擦身子,拿烈酒来擦。”
“多谢佘御医。”卫慕清见他对之前的疑惑闭口不谈,心道云梦找来的人果然没错。
佘御医见卫慕清并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反而彬彬有礼,想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只是老臣有一处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卫慕清眯了眯眼,“问吧。”
“老臣给驸马号脉时发现,驸马脉象十分奇怪,竟有些……女子的脉象?”
“佘御医知道为什么御医属那么多人,云梦却单单请了你吗?本宫知道,佘御医是太子皇兄的人,但是有些话,是适合烂在肚子里或者……烂在土里的。”
“是老臣逾越了,还望公主见谅。”佘御医闻言,内心瑟瑟发抖:果然还是阴狠手辣啊!
“行了,快些开方子吧,驸马现在难受得紧,本宫看了心里也不舒坦。”见威慑起到了作用,卫慕清催道。
佘御医见卫慕清有些不耐烦,立马坐到桌前开始写药方。
开完方子,佘御医立刻告了退,生怕多留一个就小命不保。卫慕清也不介意,把方子给了云梦,叫人去抓药煎药了。
安排妥当之后,卫慕清又叫人取了烈酒来给沈冬雪擦了几遍身子。一个时辰之后,沈冬雪热度终于消退了,人也缓缓醒了过来。
“公主?”见卫慕清面带疲惫坐在床边,沈冬雪抬手握住了卫慕清的。
“总算是醒了,今早你真是吓死我了。”卫慕清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把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半坐了起来。
“对不起,让公主担心了。”沈冬雪冲着卫慕清笑了笑。
“来,把药喝了吧。”卫慕清端过还在冒热气的药碗,沈冬雪伸过手想去接,却被卫慕清闪了过去,“你刚醒,怕是还没力气,万一端不稳烫着怎么办,还是我来吧。”
沈冬雪羞涩一笑道:“好。”
卫慕清一勺一勺的把整碗药喂完,又叫人把膳食送到了卧房。因着沈冬雪生病,卫慕清只叫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煮了浓稠的粥。和喂药一样把饭喂完,沈冬雪又被卫慕清强制按回了被子里休息。
对此,沈冬雪抗议道:“我已经睡了这么久,躺着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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