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境界,通体上下不染尘埃,因为这时候的修士,血肉、骨骼、神经,皆是凝固的“炁”,表面看起来和普通修士没有差别,实际上已经是另一种生物。
若非如此,毫无三足金乌血脉的苍苍子怎么能变成三足金乌?
朝夕网络打开的穿界之门微小如芥子,合道之上才有可能隐隐察觉,也只有非人的元婴真君合道道君们,才能从其中通过。
应泊现在不是元婴真君,但他不久之前才从元婴境界打落到金丹,想通过朝夕网络的穿界之门不容易,却不是完全办不到。
更别说他还有朝夕网络的完整权限在手中。
一时心血来潮,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云梦泽,要不是遇见龙游梅的下属,说不定这时候还在水面上跑路。被人家好心送到东皇岛,东皇岛正在举办庆祝的大宴,难得满岛是人,东皇岛一派先祖晓得了恐怕都会高兴,应泊却挤得心累烦躁,好不容易才找到方向,踏上上山的小道。
东皇岛不是一片仅仅由泥沙堆积起来的沙汀小岛,自然是有山的。
山不高,顶端有一风格粗犷的庙宇式建筑,他寻找的人站在大门前,挽着袖子修建一株小树苗的枝叶。
细枝绿叶窸窸窣窣落下,那人动作不急不慢,眉眼不温不火。
应泊很少用这个视角看苍苍子,不由伫立山道上。
云梦泽水多,气候冬暖夏凉,哪怕深冬,山风也非常柔软。应泊陷入恍惚中,觉得应该把龙洲种满小树苗,然后不准那人用真炁,拿小剪刀一棵棵修剪过去。
苍苍子修剪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光说话不动手。等苍苍子从第一棵月桂修剪到最后一棵,最开始的第一棵大概又长成不修边幅模样了。
当然了,修剪之余,他们还能干些这样或那样的事,比如……
想到这里,应泊就被拥入熟悉的怀抱中。
片刻后拥抱松开,苍苍子仔细瞧了瞧应泊,把一缕长发替他别在耳后,眼里泛起温和的笑意。
他道:“我以为你现在很忙。”
应泊又把那一缕长发扯下来,镇定地说:“也不是一点时间都没有。”
苍苍子姑且信了他的话,顺着应泊眼神的意思改变了话题,道:“明日上元,本想去看你……我很开心。”
应泊绝不曾想让他把话题改到这个方向,被直球打得愣了片刻。
愣完,嘴上向来不输人的应泊轻咳了一下,道:“我也……看到你我也很开心。”
苍苍子点点头,道:“多日不见,我心如刀割。”
在甜言蜜语上输了他还算骗子吗!不甘落后的应泊红着脸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时候跑来?”
“晓得的,”苍苍子眼角弯起,“你也很想我。”
“……”
应泊有点牙酸,因为脸颊上的高温好像已经把牙齿烧融了,而且,哪怕运起真炁,似乎也压不下这高温。
应泊定定看了看苍苍子,发现这人脸上毫无羞涩之意,一点点泛红只是因为开心的激动,于是应泊只能一边吃惊于自己比脸皮竟然比输了,一边问:“你最近又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你们大世界论坛的图文艺术版里有些小故事。”苍苍子毫不忌讳地承认了,“都挺有趣的。”
图文艺术版?这个版块应泊很少去。
虽然很少去,但应泊还是忍不住吐槽:“……你回云梦泽打鬼魔的空闲时间就看了些这个吗?”
另一人同时道:“什么有趣的小故事?”
这才发现此地有另一个人,难得迟钝的应泊抬眼,看到的是一个模样仿佛少年的修士。
少年修士披着紫色的法衣,长发束高冠,臂弯里搭着一支玉笛。他眼神浮动不定,周身云雾缥缈,掩住膝盖以下,似乎已经踩上云梯,下一刻就要登天仙去似的。
一样没注意宁会长的苍苍子有点尴尬,替应泊介绍:“这位是诸天万界修士大会会长,宁忽公宁会长。”
应泊在宁会长出声时就已经切换到工作状态,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竟是宁会长!”如果是在地球上他大概已经几步上前握住宁忽公的手摇一摇,现在也态度十分热情地说,“久仰大名!晚辈一直想拜访您!啊,宁会长是找苍苍子有事吧,抱歉抱歉,是我打扰了正事,苍苍子,你……”
苍苍子又咳了一声,遭遇应·隐形工作狂·看到机会在眼前就不忍错过·泊不满地一瞥。
诸天万界修士大会目前仅仅联系着数个大世界,远远不到诸天万界真正的规模,当是名不副实口号喊得响亮的典范。但这并不会降低应泊对宁会长的评价,很早之前,他搜集修真界资料时,就注意到了他。
这位出生昆仑宗的合道道君,是一个真正有手腕的人。
毕竟不是谁都能靠个人魅力调停两个大世界之间的战争。
应泊的热情态度仅仅是个友好的表态,这位宁会长却眼见得放松了一些,他同应泊臭味相投地客套的一番,仿佛一见如故,直到苍苍子皱起眉,才轻咳一声回到他突然插嘴的原因上。
“我的确有一些事同苍苍子道兄说,哈哈哈哈,别先急着走,这件事同鹰道友也有点关系。”
他都这么说了,本来便是假意推辞的应泊哪敢不从。苍苍子作为地主,把他们带到一间偏殿之中,又开启了禁制,免得人偷听偷看。
而后苍苍子在殿后泡茶,应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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