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还是要撤回工厂?”旁边一位元老问道。
“当然不是萨尔瓦,你用脑子想想。”
萨尔瓦用手揉揉太阳穴:“难道是谈判?”
教父摇摇头:“谈判是绝无可能的,即使我们愿意,克拉莫d帮的头领也绝不会赞成。”
萨尔瓦不解地问:“您的意思。。。”
教父提醒他道:“还记得我让麦克到那不勒斯干的那桩买卖?为了塞特罗德可怜的女儿,他可挨了不少苦。”
萨尔瓦恍然大悟似地猛点头然后不作声了。
“我们必须懂得不用大规模的流血和牺牲就达到目的的意义。”他大声说,所有人均凝神屏气,仿佛这不是一个黑帮内部会议,而是一场总统大选,人人脸上都带着虔诚的基督教徒般的崇敬。
“我们必须懂得利用一切皆可利用的手段,政治、传媒、甚至帮派恩怨,以达到我们的目的,而不浪费一兵一卒。”
“但是宗旨,就是我们西西里黑手党,绝不向那不勒斯的克拉莫妥协!”
所有人被煽动得鼓起掌来,精神振奋。就连我,也不禁佩服起教父高超的煽动技巧和果断的胆识。我一直以为他会在这个问题上为了保存实力有所退让,但是我错了,在他的字典里,绝对查不到“妥协”这个词,有的,只有前进。
但是可以预料,不浪费一兵一卒的豪言壮语,在黑色世界里是绝不成立的,每一次的扩张和吞并,都意味着将以一部分人的牺牲作为代价,这与世界大战毫无二致。不知道,这一次牺牲的,将会是谁。
教父宣布散会,单独把他几个儿子、女婿以及另外三位元老:布拉里、帕罗、萨尔瓦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太久,稍通,写了少了些。
卧底
大家都一声不吭,询问是不必要的,相信教父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教父直截了当地说:“关于克拉莫,我不想搞得过于隆重,‘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在这个时候真刀真枪地干上一架,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这个渔翁,要么是别的帮派,要么,就是警察。”
帕罗老头搓着稀疏的白胡子,对教父的分析结果表示赞同,同时也觉得十分棘手。
“按你的想法,我们该怎么办?”
教父笑而不答,他旁边的布拉里老头略一沉思,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对我们说道:
“其实很简单,老安东尼奥的意思就是,那个渔翁,由我们来做,让克拉莫和别人鹤蚌相争去。”
我们立刻恍然大悟,萨尔瓦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安东尼,不像我们这些老的,大脑也跟着退化了。”
教父揶揄道:“不是你们大脑退化,而是整天只想着怎么吊漂亮小妞,怎么炒房产,一个是老sè_láng,一个是守财奴,当年的威风早被挥霍光了,只有布拉里一人还算正常。”
“哼哼”
两个老头被说得面红耳赤。
教父决定放过他们,转头对我们说:
“所以,我要从你们当中选个人出来,到那不勒斯去,到克拉莫去,做卧底。”
“卧底??”强尼首先反应,“像警察那样做一个卧底?”
他的反应过度了,教父不满地看着大儿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扫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到克拉莫内部去,给他们制造些混乱,不是一定要端了他们的老巢,也没那个必要,搞出点情报送给警察做新年礼物,最好能挑些纷争,不论是当地民众的愤怒,还是成为那不勒斯其他黑帮的眼中钉,让克拉莫疲于应付,无暇顾及我们的工厂。”
“听起来好像不错。”帕罗老头撮起嘴眯着眼睛,翘起左腿,整个人向椅子瘫去,仿佛一下子忘掉了刚才的尴尬,完全找回了元老的感觉,他额头上布满的精明的皱纹也有几条舒展开来:“我甚至迫不及待想看到,克拉莫的沃里亚被我们整得焦头烂额的破落样儿。”
“是吗?我们可都迫不及待呢,哈哈哈哈——”
几个老头一起仰天大笑,教父从口袋里又掏出他的烟斗叼在嘴里嘬着。
还没等老头子们享受完这片刻的欢笑,强尼最先迫不及待了:
“这个卧底派谁去做?”
教父面孔立刻一板:“如果我说要你去,你觉得自己能胜任吗?”
强尼不吭声了,知子莫若父,相信教父也心知肚明,强尼狠辣有余而机智不足,所以一些传统的黑道生意,比如暗杀,绑架这类需要狠手腕的生意,都交给他去做,而不让他插手毒品生意,大概也是如此。
空气一下子僵硬,大家都在猜测这个跑去捣乱的卧底人物在教父心中谁更合适。
“不如让我试试。”
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我们都吃惊不小。
维托,这个脸上带着一贯温柔笑容的漂亮男人,在最不该他开口的时候开口了。在大家的印象中,维托不过是教父女儿的丈夫,在会议上从不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从来都是沉默安静面露微笑,从不离强尼左右,也从不会居功自傲,就是这么一个如空气一般存在的人,此刻竟然语出惊人,主动要求做危险的卧底。
“安东尼奥先生,我是那不勒斯人,天时地利,所以我觉得自己是不二人选。”
教父似乎也颇感意外,但是表现得却很有兴趣:“是吗,这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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