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犹豫片刻,深深叹了口气,说起了事情起因经过。说完之后,周老问道:“道长,你看王爷和傅公子是什么情形?”
“这个啊,你先去准备些招魂的东西。”
吩咐了周老,逍遥子坐在内室的凳子上,唉声叹气,一边后悔自己当初吊儿郎当,不好好和师父学,招魂的术法一知半解,一边想到,以他师兄玉清子的实力,怎么会把人弄得活不活,死不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周老办事迅速,没过多久,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按照逍遥子的要求,在内室里摆好。关门,退出房间,并让家丁守卫都离房子远远的,这也是逍遥子吩咐的,活人太多,阳气太重,魂很难招回来。
快到子时,逍遥子把齐王爷和傅中书从床上拉下来,傅中书还好,就是有点硌手,齐王爷就重了点。把他两摆在房子中间,背靠背,盘腿坐着。在两人周围用白米摆出招魂的阵法,然后用白线把符串起来挂在两人头顶。
逍遥子也盘腿坐在外围,凝神静气,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些符飘动起来,地上的白米粒纷纷站立。
逍遥子手持封尘镜,双目圆睁,喝道:“合!”
傅中书眼球转动,看起来像是要醒,逍遥子心里一喜,暗道:“成了!”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傅中书醒来,梁思齐更不用说,从头到尾都没有动静,逍遥子急忙查看阵法和符。
糟了,阵法的边上,有一个地方摆错了!
眼看子时一刻将过,时间来不及了,今日若不招魂,只怕再也招不回来了。逍遥子右脚一伸,把摆错的地方踢散。封尘镜往中间一照,大声喝道:“合!”
梁思齐和傅中书坐的地方霎时间妖风大起,瞬间符纸皆毁,地上的白米被吹散在周围。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总算成功了。”
没过多久,锦袍王爷睁开眼,缓缓扫视了一眼,道:“这是哪里?”又见一个飘逸出尘的道长站在旁边,问道:“道长有礼,我这是在哪里?”
此时,那茶百布衫的书生也伸伸胳膊,道:“本王怎么坐在地上?”
逍遥子本来喜悦的笑容僵在嘴角,眉毛还抽了抽。
锦袍王爷听到声音,脸色郁郁,道:“王爷,你放了我吧。”
书生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但他魂刚归身,一时提不起力气,只转了个身,跌坐在矮桌旁,抬头一看,对面背对着自己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中书,本王只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锦袍王爷又羞又怒,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回头道:“王爷,你……”
“你”字卡在嘴里,两人互看着对方,良久,逍遥子呵呵笑道:“我知道两位心有疑惑,咱们先坐下来,听我慢慢道来。”
“王爷,你,你怎么变成我了?”傅中书愣愣地道。
梁思齐看向逍遥子,怒道:“一定是你这个臭道士!快来人,本王要杀了你!”
“哎哎哎,王爷,你可不能这样,贫道刚刚救了你们啊!”逍遥子有恃无恐,“再说了,你现在也叫不到人,我让他们远远地躲起来了。”
梁思齐气结,却听锦袍王爷道:“道长莫要玩笑了。还未请问道长仙乡何处?在下与王爷又为何会这样?”
逍遥子坐在凳子上,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慢慢地道:“这要从许多年前讲起,那时我还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别废话!”梁思奇道。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早上刚来京城,在茶楼里听说了齐王爷得了奇怪的病,说是死了,但气息尚存,说是活着,但无知无觉,所以就来看看,顺便挣点钱。”
“可在下并不记得王爷病了?”
逍遥子二郎腿一翘,笑道:“据贫道仔细推敲,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半个月前,齐王爷出门办事,路上遇到一位书生,名叫傅中书。那傅中书要参加明年的大考,第一天到京城,傻傻呼呼的,齐王爷便连哄带骗,把他带回家里。但凡在京城待过几天的人,没有不知道齐王爷的。
齐王爷梁思齐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弟弟,闲散王爷,只有一点,他是个断袖,而且只喜欢那种清秀瘦弱的书生。
傅中书来到府里,刚开始还和王爷把酒言欢,谈诗论文,相处的挺好,但是,相处久了,慢慢感觉到齐王爷对他的眼神与众不同。
前日,不知怎的,傅中书知道齐王爷是断袖,羞愤不已,和齐王爷割袍断义。那晚,齐王爷站在他门外,将自己的心事娓娓道来,倾诉衷肠。只是,风大雨大,雷声阵阵,只怕傅中书半个字都没听清。
后来,还是下人发现齐王爷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破门而入,傅中书也是一样。
第2章 王爷,你是有多讨人厌(二)
“两位,贫道说的如何?”逍遥子将在茶楼里所听所闻,和周老讲的前后一比,再自己加油添醋,说的有声有色,傅中书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显然十分气恼。
梁思齐大笑:“臭道士说的不错。”
“王爷,在下说过多次,我是个贫苦书生,来到京城只为明年的大考。虽然,王爷你……你,”傅中书实在说不出“断袖”二字,“那个,人各有志,王爷还是放我离去吧。”
“可本王第一次见你,心里就记上你了,后来,我们在府中不是相处的很好嘛。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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