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吵吵嚷嚷又眼含血丝的焦躁贵族们,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涵养可言,他们挤挤攘攘的互相推挤着只为了从五楼那不算狭窄的通道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桑葚一把拉过一旁仓惶逃窜的杰森面露担忧。
“神父大人,您在这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六、七间的贵族突然间就开始发狂了,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杰森擦擦颊边的汗滴庆幸又恐惧的说道。
“...”桑葚拉着杰森的手臂心里也开始慌乱了起来,“对了,贞洁呢,你看到贞洁了吗?”
“贞洁大人应该还在您的屋里,大人,我、我先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在这危急关头,杰森也顾不上去祈求桑葚做些什么了,危险近在眼前,逃命要紧。
说完,他一把挣开桑葚的右手赶忙跌跌撞撞的往前奔去,那时刻被他爱护着的黑色领结因为之前已经被发狂的贵族抓的不成样子了,最后还是被杰森嫌弃的扔在了平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并被无数人踩踏。
有了杰森的提示,桑葚立刻往自己的卧室赶去,至于他身后的谦逊则在看了一眼领结后,还是跟了上去。
银白色的门在一众金色木门间格外显眼,很快,桑葚就来到了门外。
“贞洁!”看着屋内乖乖坐在床边晃悠着双腿的贞洁,桑葚终于放下了心。
“大人。”抬起头的贞洁惊喜的看着桑葚,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至于跟在桑葚身后的谦逊,则不意外的收获了他一枚厌恶的眼神。
“大人,我好害怕,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他们都疯了。”贞洁红着眼眶抽泣的看着桑葚,那模样乖巧又让人心疼。
心疼贞洁的桑葚丝毫没有怀疑为什么贞洁在把房门敞开的情况下依旧无恙,反而立刻单手抱住贞洁打算跟着人群往楼下走去,现在的桑葚要想应对这样的情况还不熟练,强来只会出岔子。
五楼的贵族同样不少,在这万分惊恐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够静下心来理智的分析着最安全的做法,更多的都是一股脑的往外冲去,以致于到最后一个人都无法挤出那狭窄的通道。
带着贞洁离开房间的桑葚看着不远处挤挤攘攘怒骂声乍起的人群,无奈只得重新寻找其他出口。
在黄金旅馆中,也有为了应付这种紧急情况而特设的安全通道,那安全通道的出口就在楼道的对面,但钥匙却在格登的身上。
这件事还是杰森告诉桑葚的,可惜他自己却被人群挤在了最里头,即便想起了也无从脱身。
看着眼前吵杂的人群和不远处走来的几名红眼贵族,桑葚没有多加犹豫的带着贞洁和谦逊两人一齐去了格登的卧室外,而格登的房间号就是最末端的八号。
谦逊的缓慢步伐虽然有些累赘,但他们还是成功掐着点来到了格登的门外,所幸格登并没有锁门,只要轻轻一推,这半银白的房门就如愿打开了。
“格登先生?”桑葚轻声喊道。
进到房间后,贞洁便快速的锁住了房门,只是格登却似乎不在这里。
“大人,您看。”这时眼尖的贞洁指了指右侧的洗手间,洗手间的门口那黑色的鞋跟显然就是格登的鞋子。
那黑色的鞋跟从门口的方向看,就像是一个人站在了洗手间的门边却没有露出身影来,除了鞋跟也只能看到那若有若无的裤角。
“格登先生?”桑葚边轻声唤着格登的名字,一边警惕的往那边走去,当他真正来到洗手间的门口时,他才看到格登脸上那呆愣惊惧的表情。
此时的格登正巴着洁白的洗手池呆愣的看着池内的紫色盒子,那盒子是半开着的,一张乌黑的黑布正随意的放在洗手池的边上,黑白分明。
看着盒内微微闪烁着的金色光芒,桑葚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这盒子似乎就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个。
但盒中所散发着的金色光芒却似乎在告诉桑葚,这东西并不全是邪恶的。
呆愣了好一会儿后,格登才渐渐缓了过来,“...神父大人,您来啦。”
格登强撑着笑容对着桑葚说,他眼中的恐惧还残留着,“看来我这黄金旅馆是保不了了。”
“这是什么盒子?”桑葚看着那再次被格登抱住的魔盒问道。
“唉。”他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选择告诉桑葚,“这是潘多拉魔盒,一种充满着诱-惑力的魔盒。”
“潘多拉?”潘多拉的神话故事,桑葚在电视上看过,算不上熟悉却也知晓一些,“就是那个因为好奇而放出灾厄的女人?”
格登点头,“对。”
“所以,这里头的灾厄已经被你放出了?”桑舍几乎是确定的说。
“...我没有抵抗住她的诱-惑,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太有蛊-惑力了,即使我一再抗拒,可是最后还是打开了她。”格登后悔的抱着魔盒颓然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了,巨大的好奇心让他把罪恶释放了。
看着盒中闪烁着的金光,格登狠狠心还是把魔盒放入了桑葚的手心。
“神父大人,这东西我就交给您了,其他恶念已经都飞了出去,想必现在已经不只黄金旅馆遭受劫难了,唯独这最后的希望还留在盒内,也许只有您才能收回他们。”
格登郑重又充满希望的注视着桑葚,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死亡了,失去了魔盒,恶魔必定不会饶恕了他,倒不如把这魔盒交托给桑葚,兴许还能换取一线生机。
魔盒那复杂的花纹让桑葚的手指顿了顿,他看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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