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前看着,不做声。他当年主攻的是医不是毒,曲棕也说他心术太正且过于凉薄,其实医、毒都不适合,不过相对来讲学医还好些。故而他此刻只能看着,完全插不上手。
“谁?出来!”是穆杳的声音,辰前闻言立时循着弟子视线看去。阴影后掩藏的,是江家之人。
慢慢踱步而出的是个吊梢眼的矮个子,面容阴翳,年纪不大,气势够狠。
“不相干的人?还是同伴?实力够强,确定要多管闲事吗?”他拿眼睛斜斜觑着几人,高傲而不屑。
穆杳见到这人的脸,动作明显顿了顿。师尊见状奇怪,又觉得这人眼熟。二人都没回答他。
不论他用毒能力如何,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不够看。
男子有些恼羞成怒,细小的眼睛眯起,满脸不悦。“去。”他轻轻弹了下食指。黑色细小的虫子从各处泥土墙面上攀下,铺天盖地给地面覆上层黑布。
辰前没有动。虫子是不能被用来对付修行者的,方才在江家门口众人不动内力不过是怕动作太大惊扰了主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辰前体质的特殊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虫子自动分流,并不敢靠近辰前身侧。
看着身边的圆圈,辰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男子见状愣了一瞬,突然大叫,“源体?万物源体?(***)你是息子说的那个人?”
辰前皱眉,这男人说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懂。等等,息子,江息?不适感在周身蔓延,如同被蛇蝎盯上的感受并不好。
似乎在曲棕之后,凤菡之前,是有人说过他体质的不同,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辰前素来不爱理会这些,况且他体质不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辰前尚且没有做什么,身旁的穆杳左手抬起,清光剑渐渐凝实出现。
“师尊,我想杀了他。”辰前还没想明白一切,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我来吧,毕竟这麻烦当初是因为我才引给阿辰的。”
他来不及拒绝,曲棕已越过二人靠近了吊梢眼的男人。“他们没事了,虫子而已,还不会引起大乱。”曲棕头也不回的交代。
他是踩着虫子靠近那人的,地上黑色的虫子根本没有被他瞧在眼里。那些虫子纵使爬上他的身子且注入了毒液,也没给曲棕带来任何阻拦。
辰前记不得了,太久远的事情他记不得了,那说明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这二人竟然这么在意。说不感动是假的。
师父处理的很快,几乎没有动手,对面的人就倒下了。
死相安详,似乎并没有经历什么痛苦。而曲棕也一脸无所谓,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师父。”辰前笑笑,师父是替自己下的手。
“不谢,真想谢就拿出点诚意~”曲棕视线在辰前穆杳间来回徘徊,“你朋友可富裕的很呢。”他刻意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这暗示意味很明显了。末了这老小子还冲辰前手臂上的青鸳眨了眨眼。小姑娘毫不客气将头扭向另一边,曲棕还开怀的笑了笑。
辰前无奈的很,他的师父实在不着调。
“会孝敬师父的。”是穆杳带笑的声音。辰前愣神望着身边的弟子,不知该作何表现。
“这才对嘛,你看这小子多上道。”
“嗯。”辰前抿着唇附和。
“咱们快走吧,不知道这江府还有几个人。”
“就这一个。”许久不曾开口的青鸳声音清脆带着松了口气的开怀。“这人自己说的,只有他一个。”
众人默然,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都言学毒要克服诸般痛苦,经过数重磨难,却不曾想,还要伶仃孤苦。
“谢谢你们来救我。”青鸳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个我字落下,就彻底没了声音。她伏在辰前身上,昏了过去。
“鸳儿?鸳儿?!”辰前眼神一凌,神情带着慌张。曲棕比他还急切的样子,一个纵跃过了来,“你别动,让我来看。”
他在青鸳身上仔细嗅着,撩开她的头发,就见脖颈处有一枚黑色的痣,周围遍布暗紫色血管状突起。
“以身献蛊。”曲棕语调冰冷。辰前还来不及思量这句话的意思,山体震动!
不远处建在树上的木屋眼看就摇摇欲坠,山体震动的太厉害,让人站立不稳。
“得走了。”穆杳拉上辰前,就向来时方向行去。
“等等。”辰前担心后面两个伤员一个医圣的安危。
“没事的师尊,敛容有办法。”
辰前不信,但穆杳态度坚决,他只得调整姿势抱着青鸳,和弟子一起御空而起。
山体震颤,江府震荡尤其严重,怕是将不复存在。穿过诸多横生而出的树干,二人凭空立在山边,才发现石山下石门被人强行破开了,这估计就是山体震动的根源。
有面容麻木的士兵从其间走到山谷中,辰前看了一眼而后默然。
这些人怕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除了本能,根本不剩下些什么。
在江府坍塌之前,一人带着两人从府中掠出,是敛容。她不复之前中毒的模样,似乎带着两人仍有余力。
曲棕和辰前一样,立时看出了底下士兵的异样。他满脸写着不高兴。不过现在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几人在旁边山脚落下,敛容将手中搀扶着的二人放在了地上。辰前眼中光芒闪烁,看了眼敛容才敛下眉目。
曲棕问敛容,“你知道这的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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