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古大师的作品?闵棠突然很怀疑。
“不信?”见闵棠皱眉,圣隆帝兴致十分高。
“朕第一次见到也不信,不过这画自有玄妙之处。”
但见圣隆帝伸手,罗德海双手捧着一碗清水呈上来,送到圣隆帝手上。当圣隆帝将一碗水轻轻倒在画质上的一瞬间,画变了。水染之处,江水奔流,滔滔不绝。原来,这滔滔江水隐藏起来,只有遇水才能显现真面目。
“原来如此。”闵棠抬头笑看着圣隆帝,只见圣隆帝正盯着那本大梁地理志。
“太傅什么都不留,独独将这本地理志给了爱妃,难不成这里面也和江山图一样暗藏玄机?”圣隆帝的视线突然扫过来,闵棠的心倏地猛跳两拍。如果圣隆帝此刻贴在她的胸膛上,一定会发现她的异样。
这本地理志的确藏了秘密,不过那东西已经被她提前取出来了。还好,她之前将书留下来了。
“万一什么都没有,将书淋湿了,书就毁了。”闵棠并不希望圣隆帝用水淋书,书里没有秘密,她十分确定。
“爱妃在担心什么?”圣隆帝说着,将一碗水倒入书纸上,动作之粗暴,让闵棠不忍直视。
“要是臣妾今日没将这本书带来,它是不是就不用被毁了?”
“娘娘,圣上自从发现了江山图的秘密后,库房里的存画十之七八都被淋过了。如今,那些画都在修缮中,有几幅经过处理后,与原来并无二致。娘娘无需担心,这本地理志肯定不会被损坏的。”罗德海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瓣堆积的菊花。
原来是泼画泼上瘾了,怪不得见着东西就想泼点水,看看里面是不是别有玄机。这也就是圣隆帝将那些名画不当一回事,他库房里随便放着的一幅画拿到外面去,肯定会被人哄抢,要是那些人知道圣隆帝没事在画上泼水玩,还不知会怎样。
“除了江山图,圣上可还有其他收获?”圣隆帝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有些时候做起事来,却跟小孩一般,任性胡闹,闵棠实在不解。
“爱妃可是觉得朕在胡闹?”
难道你不是在胡闹?闵棠没有说话,她就那么看着圣隆帝,不发一言。圣隆帝突然笑起来,将闵棠拦腰横抱起来。动作太突然,吓了闵棠一跳。
“圣上。”闵棠双手抓住圣隆帝的衣衫,脑中划过数个念头,又一一被她排除。她回头看过去,罗德海笑弓着腰退出去,没有半点惊奇。可见,这样的事不是头一回发生。但是,绝不应该发生在圣隆帝和她身上。
“圣上,臣妾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您说,圣上可否先放臣妾下来。”
“爱妃怕什么,朕这就放爱妃下来,爱妃想在哪里呢?”圣隆帝将头埋在闵棠的颈窝里,深深嗅一口,带着几分陶醉,大步走向一旁的罗汉床,将闵棠放在罗汉床上。
闵棠沾床的瞬间,圣隆帝贴了上来,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闵棠腰上的系带。
圣隆帝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也不是旷了许多的鳏夫,没理由说冲动就冲动了。圣隆帝不对劲,闵棠暗中捏紧了拳头。
刚才淑妃似乎走得快了些,难不成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闵棠心中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要不要现在就将人打晕呢?闵棠犹豫了。不过片刻,她身上的衣服就被圣隆帝解得七七八八的。紧接着肩膀上就挨了圣隆帝一口。打出生来,闵棠除了小时候被一条野狗咬过一口,被人咬,今天是头一回。她缩了缩肩,压住了体内的情绪。
“圣上,臣妾要冒犯了。”闵棠伸出双手,环到圣隆帝的后背抱住他。
圣隆帝松口,发出呵呵的笑声。他手上用力,将闵棠翻了个翻。
“爱妃想怎么冒犯,朕都不生气。”那语气中带着诱·哄,双目已然迷离。
“真的?圣上不骗臣妾?”闵棠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甜,圣隆帝的心一颤。
“君无戏言。”
“那臣妾就不客气了,圣上可不要忘了刚才说过的话!”闵棠眉眼弯弯,即便最好的年华已经逝去,圣隆帝却觉得这样的闵棠让人看了十分舒服。
圣隆帝的记忆停留在闵棠的盈盈笑意中,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来人,传张太医。”
青烟袅袅,缓缓从香炉中飘出来,一室幽香。
张太医双手轮流给圣隆帝切脉,神色不变。
“张太医,圣上到底怎么了。”人是闵棠敲晕的,太医也是她找来的,圣隆帝一旦出事了,她跑不掉。
“圣上服用了神仙膏,剂量甚少,对身体并无大碍。臣开一剂清心散,煎水给圣上服用就没事了。”
神仙膏之所以被称为神仙膏,是因为人服食以后,会产生一种身轻如燕,飘然若仙的错觉。如圣隆帝这般少量服用,对身体并没有多少伤害,还可以助兴。
听了张太医的解释,闵棠的双眉拧得更紧了。
圣隆帝虽然年纪不轻了,但身板正,腰背挺直,抱一个人轻轻松松,怎么会就不行了要靠药物提兴?难道是以前用得多了,耗损太大导致的?
也不对呀,她侍寝的日子虽少,但圣隆帝从没有过力不从心的时候啊?
闵棠正疑惑间,床上有声响传来。
圣隆帝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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