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这上面的批注都是朕写的。这本书太傅怎么留给爱妃了,应该物归原主才是。”圣隆帝将书拿在手上,并没有归还的意思。趁圣隆帝没留意,闵棠轻轻将书从圣隆帝手上抽走。
“这是爹爹留给臣妾唯一的遗物,理应由臣妾保管。圣上富有天下,不会和臣妾争这区区一本旧书吧。”闵棠抬头仰望着圣隆帝,不肯放手。
被亲爹下毒手差点死去,任谁知道了都不会有好心情。此次装病,不过是为了见沈适一面,问沈适关于上一任天枢阁阁主以及那个关于她的预言一事。她生病了,圣隆帝会过来,闵棠并不意外。她与圣隆帝的关系从那回她差点被人毒死后就缓和了不少,圣隆帝虽不常宣她侍寝,也会不时来重华宫看看。
不过,圣隆帝识得他爹留给她的旧书,却是意料之外。既然是留给她的遗物,她爹为什么要选一本被圣隆帝批注过的地理志放在其中?闵棠不愿放过心中的一丝疑窦,与其日后发现了什么再去含元殿找圣隆帝索要书,倒不如一开始就将书留下来。
将地理志粗粗翻阅了一遍,闵棠疑惑地晃了晃手上的书。
圣隆帝看着她这番动作不由得笑起来:“爱妃莫不是以为太傅留了一个宝藏给你?”
“是,就好了。说不定臣妾惊喜之下,这病啊就立刻痊愈了。”闵棠轻笑道。
她想,她暂时不用找沈适了。刚才她捏起书页时,发现了端倪。这本书的书页比一般的纸似乎要硬那么一点。明明是一本旧书,曾被人多次翻阅,纸页怎么可能这么硬?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劫道
“娘娘, 您拿着这本书已经看了快一个时辰了,看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您究竟看出个什么不一般来了?”秋月陪着闵棠在屋里枯坐了一个时辰, 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一本地理志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还真能和圣隆帝说的那样能看出个藏宝图来啊!
闵棠不急不缓地合上手中的书, 轻轻一笑。
“当然是有意思才看的。秋月, 你给赵祺送一封信,让他给我找一个纸匠, 我要拆书。”
“拆书?我这就去。”秋月得了事做,不再寻根究底。闵棠能从昨天的不愉快中走出来恢复如常, 秋月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宫外, 赵祺得了信, 找到了素娘。若论造假功夫,谁也比不上风门。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素娘如今还是风门之主, 一旦将事情应承下来,这件事就绝不会从她嘴中泄露出去, 赵祺并不担心这一点。闵棠将闵太傅留给她的那本地理志交到赵祺手上后,赵祺立即带着地理志约素娘碰面,将东西交到素娘手上。
东西一上手, 素娘当即觉察到了书纸的异样。待她将整本书仔细观察一番后,开口了:“价钱要往上翻一番。”
生意人讨价还价是本能,赵祺不动声色地看了素娘一眼回道:“价钱都好说,但是贸然涨价, 门主是否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自然,规矩我还是懂的。不过,一分价钱一份手艺。赵老板拿过来的是一本书中书,所用的纸乃是禅翼。”
“薄如蝉翼的蝉翼?”赵祺端起茶,饮一口又放下,不急不缓道。
“不错,要将书中藏起来的纸一张一张从这本书里剥离出来,手艺不到家不但会破坏书,藏起来的纸页也弄不出来。这件事必须由我独立完成,所耗时间不短,价钱自然要翻一番。”
赵祺是个明白人,什么样的东西值什么样的价钱,他一听便知。要将夹在书中的薄如蝉翼的纸取出来,的确是个耗时又耗精力的事儿,难怪素娘要坐地起价。赵祺是知晓风门规矩的。风门的历任门主都是巧手之人,素娘能担任一门之主,手上若无绝技,是无法让风门门徒心服口服的。只不过,赵祺没想到素娘年纪轻轻,就有这一手功夫,多少老匠人都无法做到纸中取蝉翼。
“什么时候交货。”
“三个月后,你我还在这里碰面。”
“好,这是定金,尾款三个月之后我亲自交与门主。这件事就有劳门主了。”赵祺数了十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推过去。
“赵老板客气了。”素娘并不看一眼银票。银票上手一捏,即知真假。何况,赵祺既然有求于她,断不会拿假的糊弄她。
与素娘分开后,赵祺没有停留,回家后将今日从素娘那里听到的消息回传进宫里。
“蝉翼?”纸中帝皇,闵棠有所耳闻。所谓薄如蝉翼的蝉翼纸,就是十几张纸叠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一张普通纸的厚度。她与母亲在外游历的那几年里,的确见了不少奇闻逸事,这蝉翼就是其中的一件。据说,那将蝉翼制出来的匠人是个疯子,一生醉心于制纸,什么都不管。蝉翼就是他的作品之一。蝉翼成功最做出来后,那匠人并没有大量生产,因此存世的蝉翼数量极少,可谓千金难求。她爹一个普通的太傅,与人交情一般,又没有额外的收入,怎么将蝉翼弄到的手的?将蝉翼藏在圣隆帝批注过的地理志中,她爹究竟要告诉她什么?
三个月不长,但是心中放着事,等待起来就显得长了。索性赐婚的圣旨下了后,秦容和韩九的婚事随即敲定了日子。宫外,工部也在积极筹建秦容的府邸,只等他成亲后就搬入新府中。在此之前,无论是秦容还是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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