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手忙脚乱地捂着自己的法器,严禁它们过年去唐不苦家串门。
唐不苦和燕天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往外走去,只见上百件法器在院子里排排站好,齐齐向他们三人拜年。
“噗——”燕天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唐不苦则师兄病发作,他指了指掉队的某把剑:“那个,位置再高点。”
那把剑果然挪了挪位置,唐不苦走到院子里仔细打量着每一把法器:“这是剑修的漪澜剑,这个金色三清铃好像是玄修师弟的本命法宝,咦,你连丹修老师的丹炉都弄来了,我瞅瞅里面有药没。”
说着,唐不苦还真的往里看了一眼,不过是空的,他又兜兜转转巡视着院子里的法器,而有顾行臻在一旁威慑着,这些法器都老老实实立着。
唐不苦天真地问:“你把那么多小法器召唤来,是要发新年红包么?”
小法器们齐刷刷看向顾行臻。
有心秀一秀的穷逼顾行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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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多和连天逸回家后,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王金秀,过了许久那边才接电话。
“谁、谁啊。”手机那头响起王金秀哆哆嗦嗦的声音。
“是我,余多。”余多听着王金秀急促的呼吸声,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他还是叫不出妈妈两个字,毕竟这个称呼有点陌生。
王金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实话:“冷、冷的。”
余多察觉出王金秀似乎不是很想说话,本就亲情淡漠的他也就不再主动了,只是道:“我就是来跟你拜个年的,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吧。”
经验尚浅的余多说的祝福显然不符合春节的氛围,但王金秀仍然高兴地连应了几声,后又哽咽道:“你还是尽量少联系我吧,免得你养父不高兴了,当初我把你送给他,你就是他的儿子了,你要记得尽孝道,为他养老送终,知道不,至于我,你就别担心了。”
王金秀是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她想着既然当年把孩子送出去了,就不要给好心人添麻烦,让人误以为她想把孩子找回来给自己养老。
王金秀一直以为余多在享福,只有余多自己知道这些年过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可这些事跟王金秀说根本没用,而且事情也都过去了,他自嘲得笑了笑:“知道了。”
王金秀望着远方婆娑树影,如同鬼魅横行,她缩紧了身体,哆哆哆嗦嗦叫了声儿子的名字。
“怎么?”余多听出有异。
“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存折就放在出租房里,密码是000123,就当妈妈给你包了个大红包吧。”王金秀擦了擦眼泪,是热的。
余多沉默半晌,在他的记忆里,亲母是个很模糊的印象,毕竟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人了,依稀只记得过年时,他都会收到一个用红纸折成的红包,里面放着皱巴巴的10元或者20元。
“我现在不缺钱,你留着自己用吧。”
电话那头,王金秀还欲说什么,但凌晨0点到了,他们的对话淹没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中,余多看了眼窗外,小区里有人正在放鞭炮,一股□□味弥漫开来,同时,他们母子俩的通话也断了。
王金秀看了眼手机——没有信号,一阵阴风顺着领口和袖口灌入体内,她拉了拉领子,抬起头,看到那红衣女鬼浮在半空中,死死地盯着她,王金秀这才知道她一直处于女鬼的监视下,幸好她刚才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应、应该没事吧……
红衣女鬼盯了王金秀半晌就飞走了,王金秀重重松了一口气。
而在北城的别墅区里,余多看到忽然挂断的电话,估摸着是春节晚上信号不好,他也没太在意。
正好连天逸端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出来:“给你妈打完电话了?”
“嗯,你说她是不是有病,给红包就给红包,告诉我存折密码做什么。”余多抱怨着。
连天逸怔了怔,皱眉道:“这事有些不太对劲,她还说了其他奇怪的话没?”
余多问:“没有,有哪不对劲吗?”
“她这话有点临终托付的意味。”连天逸脸色沉了下来:“王金秀或许是遇上什么事了。”
“该不会是她的无良父母又要逼她吧?我都说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好回去的,都已经逃出来了,还要回去找罪受。”
“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去看看她。”
余多炸毛道:“谁担心了!她都是自找的。”
过了几秒,余多又说:“看看就看看吧,我们晚几天再去,等她受够罪了,知道错了,我们再去把她带出来。”
连天逸笑了笑,最终,余多还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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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那天,连天逸忽然在群里发了个信息。
连天天是小甜甜:救
因为是过年,学霸群里没有人在线,这时大伙儿都到处飞忙着给道友们拜年,或者是给师弟师妹们发红包,直到第二天,才有几个人看到连天逸发的信息。
佛教一枝花:咦,怎么大过年的,连道友信息只发一半?对了,不苦道友,听说三十那天,你们学校的法器都飞啦?
唐不苦瞪了坐在他旁边的顾行臻一眼,顾行臻嘿嘿一笑,企图岔开话题蒙混过去:“连天逸该不会是想打救命两个字吧?”
唐不苦的眉头微蹙:“不应该啊,虽然连道友已经没有法术傍身,但手上法宝众多,足以让他自保了,而且他身份比较特殊,如果有其他修士打他的主意,连家那一大帮子恐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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