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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有三天,会有很多新晋乐队登台演出,从早到晚,这三天里几乎随时都能观看到顶级的摇滚现场,而特邀乐队会在每天傍晚作为当天的开场或压轴出场。笑笑说要去看今晚的开场,季诗正在煲电话粥,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笑笑回头叫我一块儿去,海哥插嘴道:“迟南耳朵不好啊!”
“对哦,迟南你耳朵现在怎么样啊,听这样的现场会有负担吗?”
还没人知道我只剩下右耳还听得见的事,我这保密的能力吧,也可以说是cia级别的了。我就说能避免尽量避免,留着听lotus的压轴吧。
笑笑一脸遗憾,改缠起海哥来,海哥无可奈何,问她今晚有哪些乐队啊,笑笑说大部分都不认识:“可能是日本本土的新人乐队吧,不过今晚的开场和压轴是arne!”
“有arms吗?”
我回头,发现椅子上的塞林格也抬起头,和我一同问了出来。
“对啊!”笑笑说,“塞林格要一起去吗?迟南你也喜欢arms啊,那也一起来吧,不听就看看也可以啊!”
塞林格看我一眼,问:“想去吗?”
结果我还是去了,到挺早的,观众都还没到齐,现场在调音,笑笑问哎那贝斯手拿的贝斯怎么只有一根弦啊?
我以为她在问塞林格,但塞林格戴着墨镜面朝舞台,似乎没在听她说什么,我就说那是朋克贝斯,通常就一两根弦。
“哇,那贝斯手很厉害吧。”
“嗯,他们换过两个贝斯手,都很厉害。”
“有咱们的厉害吗~~”笑笑挤眉弄眼地问我,还瞄了一眼旁边的塞林格。
“迟南。”塞林格突然开口,说,“你该戴耳罩了。”
笑笑飞快收起促狭的表情,塞林格穿着黑色的连帽衫,为了不被人认出帽子是拉起来的,其实看不见两边,我隔着他冲笑笑挤了挤眼睛,用嘴型说:没有!
笑笑从背后指着塞林格,也冲我用嘴型说:在害羞!
演唱开始,音乐带动全场律动,人浪像海浪一样整齐,我只能听见耳机漏进来的一点点鼓点和贝斯声,纵然依然有节奏感,也还是无法被感染得动起来,然而站在旁边的塞林格也没有动,他就静静地站在人群中,抬头看着舞台上的乐队,在这样的氛围里能不随韵律而动其实是比动起来更难的事,不过塞林格是可以在架子鼓上左手三拍右手四拍地打鼓的节奏天才,对他来说这应该没什么困难。
记得lotus刚出道时上综艺节目,时常被要求玩和音乐有关的游戏,有个游戏是要求来宾戴上耳机,耳机里放一首歌,然后让你同时哼唱题板上指定的另一首歌,让队友猜。全队里只有塞林格完成得毫不费力,他哼每一首歌,几乎就是原音再现。连主持人都不可置信,说塞林格你其实是音痴吧?你怎么能不受歌曲的影响啊?塞林格摘下耳罩,笑了笑,说这都能吓到你们啊。他那时还年轻,虽然仿佛天生就是把酷字刻进骨子里的人,但彼时还是会笑的,只是就连笑也带着桀骜不驯的味道,一副“我又不是天才,只不过在座的都太菜而已”的傲气凌人。那时也被做过几个蛮可爱的表情包,叫做塞林格式藐视。
海边海风很大,我们站在人群的最外围,背后没几个人,一阵风吹来我后背都凉了一下,我见塞林格朝身后别过头,打了个喷嚏,条件反射就问了声“冷吗”,他揉着鼻子转头看我,墨镜上映出我那张因为完全无法投入音乐而格格不入的脸。
他修剪过的刘海被海风一刮,在墨镜前乱蹿,明明是喜怒不外露的一个人,也在这一刻好像有了瞬息万变的眼神。
“到solo了!”笑笑激动地喊了一嗓子,我们都同时看向舞台。
吉他手精彩的solo后轮到贝斯手,朋克贝斯的solo很简单,但出乎预料地带感。我心想塞林格会不会在心里想,指弹有点性感,胸口doki了一下之类的,转头想看他是什么表情,正想着“果然在doki啊林赛哥”,他却忽然侧头朝我看过来。
就好像我的视线碰到了他似的……
我有多尴尬,他就有多坦然,看着我的样子像是在问我是不是有话要和他说,他正腾出注意力听着。
我只好临时想台词:“没想到朋克贝斯这么弹也蛮帅!”
只是随口一说,声音也不大,这么吵他根本不可能听见,我也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塞林格盯着我蹙了一会儿眉,最后点了点头,说是蛮帅。
我努力掩藏住了那一点点吃惊。这之后再也不敢看他,怕任何一个偷瞄都会再被他察觉,怕我胡乱编一句话,他却会仔细读唇语。
这么认真的一个人啊……
只会让身边神思不属的我自惭形秽。
回去的时候塞林格问我:“你那个耳罩是什么牌子的?”
我不解,说是sn的。
“我打个喷嚏你都能听见,你那耳罩其实是耳机吧。”他看着我笑了笑,脸颊露出了酒窝,证明心情很好。
我并没有听见那个喷嚏,如今也不可能听见了。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爱走神啊林赛哥,走神的时候看你也不会被你发觉,我只是……学会占你便宜了而已。
可从几何时起好像不能再这么随意占便宜了,他好像总是能接收到我的视线,而我又无法为自己每一次的偷看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笑笑说哎呀欧巴你不懂,这是助理的本能,别说是艺人打喷嚏,就是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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