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用灵契的修士寥若晨星,毕竟这是约束主从双方之术。但原主这样的更是凤毛麟角(无褒义),在欧阳庭看来简直不可理喻:他选择的无疑是最简单粗暴的那种——把妖兽痛扁一顿,失败的妖兽表示愿意降服,他答应就完了。
就!完!了!
像阿虎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来当宠物,是有多想不开?那种东西装作看不见最好,早早丢了也不错,难道还留着过年麽?至于原主,欧阳庭已然认定那天他是脑子秀逗了,或者根本就没带出门。
考虑到现在实在没办法把原主拖出来打一顿的欧阳庭在心中不断冷笑。就算真的仗着自己武力值高不怕妖魔鬼怪,甚至也无惧来自人的暗算,但这种张嘴就来的口头契约真的会有人认真遵守麽?若真行之有效,就不会有出尔反尔、食言而肥、言而无信之类的词儿了!
——正因为我们妖怪还坚持着这些在你们人看来莫名其妙、实则无法做到、因此直接抛弃的东西,你们才说我们是人妖殊途!
脑子里突然冒出周鹿溪的话,欧阳庭略一愣神,突然就不知为何很想笑。
不,并非那话可笑,而是……自己从甚麽时候开始也有了这种看起来毫不正能量的想法。
大概,是从进入这个不靠谱的穿越游戏开始。
眯了眯眼,欧阳庭望见旭日东升。接近约定的时限,天上陆续开始有其他宗门的道人前来。散修多半御剑而来,腾云驾雾呼啸洒脱。大小各派则多半乘各种飞行法宝,一时上空各样法器光华大盛。
“师尊……”不明所以的凤梧有些担忧,不自觉拽紧了他的袖子。方才师尊忽而闭口不言,他反复思量就怕是自己大胆,一时口快惹恼了师尊。
却不想师尊反手一转将他手遮进袖子里,跟着往后一拉,顿时全身都叫师尊挡在身后。凤梧望着眼前师尊挺直的脊背眨了眨眼,有些回不过神来。
欧阳庭望着对面行来的那几个别派道人,忍不住想修仙世界就是这点儿麻烦,打了小的就会引来老的。趾高气扬走在最前面那个,不就是先前打上门来兴师问罪的万法宗那谁麽?
就知道这种在电视剧里连片头都活不过的家伙绝对不会想太多,更别提还是被有心算无心那种。
当然引起欧阳庭关注的绝不是“那谁”长老,而是他身侧一个白发银须的老道。
定了定神,欧阳庭起手姿势如原主般的标准:“圣丹大人安好?”
“好,好。”眼前那道人面上皱纹堆起了褶子,笑得却极为和蔼,“许久不见正阳,还是这般多礼。”
不多礼可不行,得罪谁也别得罪丹云宗的人。
一观二门三宗里,丹云宗与离象宗都是“宗”字辈儿,这个排行虽说是为了顺口,但也隐隐有些别苗头的意思。原主是不太在意这个——那就是个抱着剑可以去死的家伙——但欧阳庭却不这麽想。
凡是会炼丹、炼器的家伙,轻易不要得罪。
特别是这种有称号的,对了,他叫啥来着?算了,圣丹大人挺好。就是得小心,千万别顺嘴念成圣诞老人了。
……圣诞老人?挺熟的名字,是谁,又是在哪儿听过,是甚麽时候的事儿来着呢。
不等他想出来,身后那小东西又在偷偷挠他后背,欧阳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管他们两个经历过多少时间多少人事,欧阳庭心底还是止不住的嫌弃。该谨慎的时候挺大胆子,该义无反顾的时候——不,就没他该胡乱出头的时候!老实说,他这个样子真的是妖怪麽,真的是那个邪气冲天的妖皇的亲儿子?
“正阳长老这是……偶感风寒?”那个谁长老一脸似笑非笑来了一句,“莫非山中露重,长老弱不禁风?”
欺负谁不是这世界的土著呢?欧阳庭挺想翻个白眼给他看,又生生忍住了。
凤梧不知为何师尊将他扯到身后“藏了起来”,虽说被师尊庇护感觉挺不赖,但都踏上仙途了还会伤风不成?这是嘲弄谁学艺不精呢!
“若我师尊都能偶感风寒,那你只怕早就冻成一根棍儿了!”凤梧气呼呼探出头来嚷了一句。
“放肆!你,你这——”
“多嘴。”欧阳庭警告地扫了这小徒弟一眼,心里倒是头一回觉得这鸟聒噪得好。
“好了,俞长老。”圣丹大人呵呵一笑,止住了一场可能的提前斗殴,“离象宗今年是正阳来麽?”
欧阳庭恭敬地欠欠身。虽说尊敬老人家和专业技术人员的工匠精神,但这明摆着的事情还有特意回答一声“可不是麽”就有点儿傻气了。
圣丹大人莞尔一笑:“还是这个样子。”便又冲他身后的凤梧招招手,“有这麽个闷声不爱说话的师尊,也真是难为你这活泼的孩子了。”
凤梧瞬间对这老头儿好感大升:“师尊是不太好说话,不过他没有为难我。”
欧阳庭看着这小东西一脸“看我又维护你了呦师尊”讨赏献宝似的样子,要不是在人前就想揍他了。
圣丹大人再看了凤梧一眼方道:“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望着有些不足之症。”便对欧阳庭道,“若不嫌弃,待自秘境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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