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摇摇头,小心翼翼再凑近些:“师尊莫非在烦恼甚麽?”
“凶宅。”
“原来如此。可师尊为何愁眉不展?”凤梧心里一动,“难道,那凶宅里的东西当真如此棘手?!”
欧阳庭垂目看着腰间正阳剑:“也许。”
凤梧一愣:“莫非师尊已然知晓那是甚麽?”
“大概。”
“是甚麽?”
欧阳庭皱眉:“最好不是。”
凤梧心里担忧:“师尊……白日里去探过,如何?”
欧阳庭只嗯了一声,并未多言。想了想弯指一弹,将蜡烛点燃了。
大冒险居然不带我一个,说好的师徒情深呢?!
凤梧闷闷地垂下头来:“徒儿惭愧,修为低微不能替师尊解忧。”
“……为师只是去看了方位而已。”欧阳庭顿了顿,又很勉强地开了口,“其实你修为并不算低,至少比那几个别派弟子强。”
凤梧转转眼珠子,师尊这是在向他解释?而且貌似还被师尊表扬了!思及此不由开心地拉住他袖子摇晃:“师尊教导有方,弟子不敢居功。”这就又想到甚麽脱口而出,“师尊可是遇上了那几个云清观的弟子?”见师尊面色不好就咬牙道,“还被他们坏了事?!”
“咳,那倒不是。”欧阳庭低咳一声摇首,“他们不明就里,自然无计可施,”
凤梧眨眨眼,盯着那跳动的烛火思索片刻,依偎在师尊身侧故作开怀道:“那师尊定是已有应对之法了。不知要徒儿做甚麽,师尊吩咐便是。”
欧阳庭将手搭在剑柄上稍站远了一些:“不必。”
“诶?”凤梧厚着脸皮跟着凑过来,“师尊是信不过我?”
还真是。
欧阳庭顿了顿方起身道:“去看着周鹿溪。”
凤梧一愣:“师尊不信他?”
并没有听到回答,下一刻窗外树枝摇曳,一阵风过身侧已没了人。
凤梧下意识抬腿要跟,却又听见有人轻轻扣门。他想了想,只得气鼓鼓转头去开门,果然见那一人一虎立在门前。
周鹿溪面上似笑非笑:“有劳了。”
阿虎打着呵欠:“大晚上的你这鹿妖不睡,还不许我睡,太可恨啦!”
周鹿溪揪着他的耳朵阴测测笑:“说好的大猫都是昼伏夜出呢?”
“撒手啊我跟你说!”阿虎大尾巴一甩抽在他小腿上,“我是龙,龙!不要再叫我大猫!!”
“那点儿微薄到可以称为没有的血统说出来我都替你脸红。”凤梧环起手臂来看着他俩,“所以,你俩到底怎麽回事。”
“谁跟他一伙儿!”阿虎很是不满地扭头让开。
周鹿溪抿唇直笑,温柔地抓了一把阿虎的背毛——然后被咬了一口。凤梧挑挑眉毛,哼了一声表示这事儿没完。
周鹿溪只好松开手站直了身体严肃道:“正阳道长已经去了?”
凤梧抿抿唇嗯了一声,又有些隐约地不安:“你知道甚麽?难道,师尊有危险?”
“我可没那麽说。”周鹿溪狡黠一笑,“不过小主子,要去英雄救美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就这个世界的“科学道理”而言,夜间阴煞气重,鬼魔自然肆行。当然,子时之后遇见妖魔鬼怪的确实几率会提高,可惜相对的,要捉住它们也就更不那麽容易了。
凤梧庆幸自己保持警惕用了隐形的法术,这才没和打更人撞到一起。无声地行走在无人的街上,想着先前师尊面如沉水的模样,越发不安。
周鹿溪不疾不徐走在前面引路,与他并肩而行的是嘀嘀咕咕抱怨不休的阿虎:“小声点儿,夜里太安静声音会传很远。”
“我才不相信你没下个隔音的法诀。”
“你真是在离象宗住太久了。”周鹿溪无奈又纵容地笑了一下,“哪个妖修会习惯那样?”
阿虎翻个白眼:“你做不做?!”
“你闭嘴不是更快麽?”
凤梧在后面翻个白眼,很是后悔跟这俩同行。
一炷香后,城南某条街上一幢废宅门封塞堵,内里鬼气森森。
阿虎眨巴着眼睛:“这道行,貌似不低哦。”
周鹿溪嗤笑着挖了挖耳朵:“那些云清观的傻弟子不说了是许久之前的鬼魔麽?”
“有意思。”阿虎诶呀一声,“若是修炼得法,怎麽也该魂丹期。”
“换成人修也就是融合期?恐怕不止。”周鹿溪抬目打量,望着那宅内墙头伸出的半截枯枝,“时令春来气暖,这里却似寒冬冰封。”
“灵噬。”凤梧脱口而出,言罢也就凝目盯着大门。恨不能自家长身玉立的师尊下一秒就平安出来,“那些臭道士究竟走甚麽气运,居然会碰上这麽个煞星。”
“那些弟子其实也不差。金丹期大小也算有些资格了。”周鹿溪懒洋洋接了话,弹指放出两团妖火,沿着那荒宅墙根一左一右飞去,“再说修真界到这个阶段,确实是该下山云游历练。”
“他们自然都是废物,怎能与我师尊相提并论。”凤梧哼了一声,“我家师尊必定能轻易降服里面那魔物。”
周鹿溪自然担心的不是这个:“这样的修为无论在鬼界还是魔界,恐怕都不会是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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