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脸色暗沉的看着她,好像看着什么奇怪的人,这样的大小姐居然知道煎艾叶水这种事。
事实上,她那年嫁入赵王府,事事必要她亲力亲为,连伺候沐浴,也非她不可,她煎了好大一桶艾叶水伺候他泡澡,哎呀妈呀,累死她了。
她从未仔仔细细瞅过赵王,这次不经意看了一眼,吓死她了,她脸红彤彤的走开,留下莫名其妙的赵王。
啥意思?又不是第一次看本王赤身露体。
幸好艾叶的水煎的浓,黑麻麻的一大桶水,人泡下去以后便看得不是很清楚,窘迫感也少了许多,她拿着毛巾给他用力的擦拭的身子,赵王便用哼哼唧唧来回应他的满意。
她惊讶于他身上居然还有刀疤,像他这样的皇子,不应该是在宫墙中养尊处优的吗?好像自己的两个哥哥,虽是妾室所生,可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苦,更别说挨上一刀了。
“王爷身上怎会有刀疤?”她终于惊讶的问出声来。
赵王眯着眼,陶醉在她芊芊玉手里,突然听她发问,半响没吭声,她吃了一闷条子,心想他肯定睡着了,自己当真不识趣。
“那是本王十六岁那年征南夷,叫人砍的。”赵王突然吱出了些声响出来,又怕她看轻了自己,补充了一句:“不过砍本王的人的刀疤在脖子上,碗大一块!”
哎呀妈呀,吓死人了,干脆就说把别人脑袋削下来了嘛!
“哇。”她情不自禁的赞叹:“殿下您是父皇嫡子,他舍得把您送去战场吗,况且才十六岁。”
她其实很好奇他以前的事情,宣德帝儿子虽多,可皇后所出之子只有赵王和九皇子,九皇子年幼,尚未出阁,也没有封号,作为宣德帝嫡子的他,为什么那么年轻会被派上战场的吗,他不是十七岁才出阁吗?
赵王又眯上眼睛:“帮本王把肩上按一按。”
给人按摩这件事,还是为了讨好母亲学来的,君湄驾轻就熟,昔日母亲被庶母气的心气总是不顺,一会儿头晕,一会儿脑痛的,她便学了按摩的手法,经常在母亲身边伺候她,没想到嫁人以后居然也用得着。
她听言便乖巧的把手放在他肩上,小手很软,按在他厚厚的肩上那一点点力气很快就没了,可一下一下按的他很舒服,他的右手,因长期弯弓射箭,比左手又要粗些许,大臂上还存着两个小耗子,她原以为他不会注意,淘气的捏了捏,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怎么没有?为何自己又没有,想到这里又摸了摸自己的臂。
“幼稚!”他心中暗想着,可她这样淘气的小举动让人忍俊不禁,这若是换做别人他大可不搭理了,可她做起来这些小举动,让人觉得很可笑,他也想捏捏她的小手,或者更多……
终于她决定不做这些幼稚而又淘气的举动了,擦干了手移到他头上,给他按了按太阳穴,又舒缓了下头顶的皮肤,手法专业的让人以为她是个职业按摩女郎。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按的很舒服,下回进宫去给母后也按一按。”赵王被她弄的昏昏欲睡。
“我母亲以前总说头疼呢,我专门找女医学的,怎样,不错吧!”她有点得意,说到厨艺跟按摩,应该算她两大亮点,寻常的大家闺秀哪里会去学这些东西,她习惯性讨好的说道:“殿下若是喜欢我天天给你按呀!”
赵王忍不住又要泼她冷水:“你好好当你的王妃就好,除了最亲的人,可不许在别人身上霍霍!”
真是冷饭王!
哪里有机会去别人身上霍霍呢,讲的这是什么话,本王妃是这么随意的人吗?那么本王妃的母亲,父亲,算是其他人吗?她刚想问,看到他那张冰冷的掉渣的俊脸又来了一肚子气,索性不说了。
许久后他才幽幽说道:“母后生本王之时还只是贵妃,所以本王算不得父皇嫡子,若说父皇的嫡子,只有九皇弟一个。”
大夏朝的规矩,只有母亲在正位时生的儿子,才能称之为嫡子,这些年为立太子立赵王还是九皇子,起了不少的争议,有朝臣主张赵王功勋卓著,且年长,又是九皇子同胞亲兄,若不立赵王而立幼,恐难以让兄长心服。
而主张立九皇子的则以为,只有九皇子才称得上嫡子,当立九皇子才能算得上是正道。
君湄嫁给赵王那一年,九皇子尚还年幼,才十岁,而赵王也从未表达过自己要争储的意图,所以宣德帝便将此事搁置不提了。
她素来胆小,别说房事之时睁开眼,就是平日看他,都不敢正眼去瞧他,所以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脸,她都觉得很新奇很陌生,就这样按着他的肩,这样“亲密”的接触,好像次数都不多,于是她羞红了脸。
赵王闷的一睁开眼,看见她一脸的羞怯,脸上还带着夏日燥热的潮红,喉结颤了颤,冷声说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你脸红什么,满脑子淫|秽思想,轻浮!”
君湄被他这句话堵住半天说不上话来,明明每次都是他——,还说自己轻浮,什么人嘛!!!
斜眼睇了一眼,他又将眼睛闭上,她便仔细瞧了赵王起来,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都活像父亲的模样,他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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