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雷长老做的扣,一部分是雷长老引导下被挖出的‘魔教余孽’;还有一部分是各派‘精英’例如水瑶光她们出门执行门派命令,顺手减除的‘魔教余孽’;还有一部分是门派的暗子发现出手除掉的。
这些‘魔教余孽’中,一部分是对【紫烟谷】不忠想要叛教的,一部分是其它门派的暗子被雷长老挖出来挡枪,还有一小部分则确确实实对【紫烟谷】的人不慎泄露了行踪。
不过得失相较,【紫烟谷】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啧啧啧……”两人说几句话的功夫,【五毒岛】上的火把就亮起来了。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海风中摇曳着,被撕扯成扭曲形状的火苗,逐渐汇聚成一匹橘黄色的绸缎,延绵蜿蜒在五毒岛上,将整个小岛照得通明,宛若白昼。
“看来是被发现了。”卿洛说着,扎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他们四大门派那么明目张胆地将【五毒岛】的人排除在外商议事情,【五毒岛】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毫无防备?”卿柯抓着小酒坛猛灌了一口酒:“这次倒也奇怪,这帮人对付我们的时候,可是把下作手段都用尽了,现在对付【五毒岛】倒是发扬起风范来了,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登岛正面硬抗。”
“哼……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卿洛放下筷子,放松身体依靠在藤椅靠背上:“今天的【五毒岛】,搞不好就是明天的【剑元峰】?【飘渺阁】?今天对【五毒岛】用阴的,明天保不准其它门派就会暗地里联合攻打他们。”
“正派内斗时可以灭门灭派,但不可以暗地里下手必须光明正大对打,这些算是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了。说到底还是刻在骨子里的多疑,行事才会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听了卿洛的话,卿柯沉默半晌,将手中的酒坛放回方桌:“哥,为什么咱们【紫烟谷】就是魔教邪道,他们就是名门正派呢?这正邪究竟是怎么分的?”
这个问题,自打【紫烟谷】一战之后,就一直困扰着卿柯。
【紫烟谷】被围时,人人喊着‘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课卿柯却不明白,他们怎么邪了怎么就人人得而诛之了,他们也没杀人人,为什么人人都要杀他们?
“若要非说邪教,这【五毒岛】和【藏剑谷】比我们更像邪教吧。药人、剑靶,哪个不是视人命如草芥,手段残忍极端,远超我们【紫烟谷】。我们【紫烟谷】修炼的,好歹也是正统武功,为什么【紫烟谷】就是邪教,他们就是正派?”
卿洛看向卿柯,眉眼纤细,卧蚕弯弯,露出点笑意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男人与男人相恋就是龙/阳之好,就是见不得人的腌臜之事;而男人同女人欢/好,就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这又是为什么呢?”
见卿柯呆愣无法作答的模样,卿洛淡然道:“如果有一天,这世上喜欢同性的多了,喜欢异性的成了少数,那又会怎么样呢?是不是男女之事就变成了龌龊之事,男男之间就理所当然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样的帮派少?”卿柯反复思量几分,似乎理解了卿洛的意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没有绝对的正与邪,对与错。将和自己有相同行事准则的就可以纳入的范围,不同的就要驱逐,甚至赶尽杀绝,这是人的天性和本能。”卿洛看向卿柯:“我们之所以是魔教是邪道,并不是因为我们多么残暴,是因为我们不够强,我们是被驱逐的那个。如果我们足够强大,那他们就是被驱逐的魔教。”
“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说话的权利。正道的路都是邪道的血铺就的,成王败寇,大家只为王者喝彩,又有谁记得败寇骁勇?”长舒一口气,卿洛的眸子映着远处莹莹的火光,亮得惊人:“卿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要做就做拳头最大的那个。只有最狠的人才可以做正道,用血告诉那些说我们是邪道的人,我们是才最狠的。”
“是时候了……”卿洛听着远处小岛的喊杀声,对卿柯微笑:“这将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的江湖。”
卿柯点燃信号弹,□□在两人上空炸出一朵四散的烟花,远处的【五毒岛】随即响起震耳欲聋的的轰鸣,远远望去,一朵巨型的蘑菇云升上逐渐泛起浅蓝的天空。
“三年的成果……”卿柯望着远处被烟雾和火焰笼罩着的小岛,喃喃自语。
花了三年时间,潜伏在【五毒岛】的人利用职务之便能登上【五毒岛】的人,他们用蚂蚁搬家的方式,一点点将【五毒岛】的地底埋满了□□,为的就是今天。说起来不过几十个字,最后引爆也不过是刹那的震撼。然而这三年来,他们不知道付出多少辛苦,才成功配置了足够的□□;尝试了上百种办法,才将□□偷渡进森严的【五毒岛】。
“三年前,爆炸宣布着【紫烟谷】的覆灭;三年后,爆炸宣告着【紫烟谷】的归来。完美!”卿洛打了个响指,眼睛都笑到眯成一条细细的缝:“这□□的质量真不错~在地底下埋了那么就还这么大威力。”
六月初五,【五毒岛】灭门,五毒岛残破不堪,四大门派损失惨重,参与围剿的人员十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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