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少女回头看了看众多偷偷以眼神催促她的玩伴,硬着头皮道,“平日里,以桐师兄偶尔会来给我们讲一讲法诀,但是自从上次弟子选拔大会过后,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我们想知道,他是否外出办事去了?”
闻言,座位上的肖秦也不禁抬起了头。
以玄扫视了室内一圈,所有人在他的目光下都忍不住低下了头,只有肖秦还专注地看着他。
“没什么,他闭关了。”以玄淡淡道,“不日即将出来,届时他将会专门负责教授你们的经卷研读。”
台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地窃窃私语了起来。倒是有几位男性弟子露出不屑之色,但是被其他众弟子联合镇压了下去。
“还有问题吗?”以玄问道。
见没有人再说话,以玄不再停留,走了出去。
刚刚的少女在众人的小声欢呼中走了下去,坐在肖秦身旁。
“喂喂,怎么样?我够厉害吧。”叶蓉道。
“嗯。”肖秦答道。
“你这个肖木头,怎么这么刻板啊,”叶蓉不依了,“听到乔师兄来你都还是这么木,你不激动吗?”
肖秦一张脸上面无表情:“激动。”
叶蓉忍了又忍,还是朝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旁边的弟子见状道:“蓉蓉,这你就不懂了吧。像乔师兄那样级别的人物,是一般人都望尘莫及的。这心生嫉妒的人呢,自然就不会想见到他了,你说对吧。”
叶蓉道:“我前段时间还听见你说他,分明你才是那个妒忌乔师兄的吧。我看你还是赶紧背背书,不然等乔师兄来的时候,你可就惨了。”
那弟子献殷勤却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叶蓉瞥了一眼旁边,见肖秦握着只毛笔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由小声骂了一句:“呆木头!”
讲经阁外面,以玄正遥望着冰崖的方向。
师弟还有三日便可以出来了。师尊让我负责教导他修习经卷,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让他去教书,顺便学点东西这个策略可行了。
此刻以玄完全忘记了乔以桐是个连最简单的《清静经》都不肯背的人,他连自己都教不好,更遑论去教别人了。也许以玄知道,但是在从小照顾师弟长大的好师兄以玄心中,师弟是比风云渡所有弟子加起来都重要的存在。
只要他有可能学到东西,从而不被师尊责罚,就算是教坏了一群弟子又如何呢?大不了换别的老师重新教授就是。
更何况,从小到大,他的师弟一向乖顺,并没有教他失望过,不是吗?
乔以桐并不知道一个对于他来说难于登天的任务正在逼近,还在冰崖中愉快的生活。
蛋生已经的灵敏性已经非常好了,它像是风的使者,对于风的一丝一毫细小的变化都了如指掌。蛋生最近也有些厌倦了追逐风的游戏,乔以桐于是开始训练它的力量。
将冰崖内形成的冰凌用灵力渡成五彩的颜色,然后将它们抛在空中,向蛋生袭击而去。
蛋生依然只能选择一种颜色,它要撞碎它选中的颜色的冰凌,但是不能触碰其他颜色的冰凌。
当乔以桐感到有其他人来的时候,蛋生正好撞碎最后一颗黄色冰凌,冲进他怀中,乔以桐于是单手握拳,剩下的所有冰凌应声而碎,发出清脆的声音。
于是当以玄来到冰崖的时候,就看见漫天彩色的冰凌碎屑中,乔以桐被一小团红色的物体撞到在地,一头墨黑的发随风扬起,他抱住那红球,哈哈大笑个不停。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师弟这样笑过了。似乎在师弟很小很小时,他还经常这样笑,但是后来……他就忘了。
以玄眯起眼睛,凝神细看,原来乔以桐手上抱着的,是一直红褐色的小鸟。
这冰天雪地,哪来的鸟儿?
乔以桐已经发现了以玄正在旁边围观,不由有些尴尬。心想完了完了,我的形象又毁了。还有被师兄看见我这么开心的样子,万一他又去向乔光屹那家伙告状,我不就死定了?
思及此处,乔以桐连忙把蛋生塞进袖子里。弯腰向以往一样对以玄行了一个恭敬而不失疏远的礼节。
再次抬起头时,似乎又是风云渡中那个完美的“梧桐仙君”了。只除了他散落的头发。
乔以桐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头发,尴尬笑道:“冰崖并无他人居住,是以……”
然而这也不是君子不束发的理由啊乔以桐你怎么解释!乔以桐内心有些抓狂。
“无妨,师弟你不用与我解释。”以玄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随手一个法诀,散落的发丝就规规整整地束于身后。
当了三个月流放者,要不是以玄,乔以桐还真是忘了自己也会这个法诀。
“啾啾啾?”蛋生从乔以桐的袖子中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类。
“这是?”以玄迟疑道。
乔以桐连忙道:“只是冰崖内无意中飞进来的一只斑鸠,我见它可爱,就养起来了。”
以玄道:“冰崖周围设有禁制,怎么野鸟能飞进来?”
“是这样吗?”乔以桐干笑道,“师兄会不会搞错了,我怎么不知道冰崖周围还有禁制?”
以玄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师弟,我原以为你在这三个月中,会忍不住偷溜出冰崖的。”
是什么让你肯甘愿留在这个地方,是因为这只鸟吗?
乔以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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