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俩二大爷的,笑够没?”周孟古铜色的大手“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
“够了够了,再给两秒,收收收。”左佑揉了揉笑僵的脸,“孟啊,咋说呢,这事儿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成这样的,就是,天生的吧。”
“回头,要不给你找点资料,看看?”侯岳想抽烟,又不能抽,只能拿鼻子下面嗅着。
“看屁,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们互相知道?”周孟一人看了一眼问。
“这个冤枉,我俩也是一个多月前才找到同类。”侯岳赶紧解释。
“不存在隐瞒,孟。”左佑也补了一句,他们确实是打架那天才互相知道。“这个……肉眼真看不出来,反正我不行。”
“都特么叫爷爷。”周孟瞪着他俩低喊了一句说。
“爷爷消气。”
“诶,爷爷。”
两人又跟周孟说了说最近学校发生的事儿,总算把周孟炸开的毛捋顺了。
再回到二四五,已经过了九点,到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段。楼上包间没满,但是楼下的桌,只有一桌空着,就连吧台也坐满了人。
“我堂堂二四五大老板,孟哥说抽我就抽我,说骂我绝对不带省略句,真他妈的……爽!”侯岳最后一个字是吼出来的,吼完径直上了楼,回自己屋换衣服去了。
诗悦文正好唱完一首歌从半圆的高台上下来,赶紧走到左佑面前,“哥哥哥……”
“咯咯哒!”左佑没等他说完,接了一句。
“嘿,你,”诗悦文一下笑了,“哥,没哒,你可来了,我再唱下去该冒烟了。”
“怎么了?”左佑进了更衣室,开始换衣服。
“中午,水煮鱼,嗨过头了,这会扁桃体疼。”诗悦文说完,咳了两声,嗓音有点哑。
“行,接下来换我,辣嗓子,没辣手吧?”左右问。
“没没没,琴我谈,吉他我来,架子鼓我敲,您尽管放开了嚎。”诗悦文痛快的包了动手的活儿。
左佑洗了个澡,下午打架出了一身汗,跟周孟聊天又笑出一身汗。
这两件事做完,都让他非常舒坦。
但不免有点惋惜,他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他的大学生活。
没有送别,没有聚会,甚至没有老师同学的祝福和寄语。
都说从大学离开,青春就此结束了。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分裂,让他开始期望社会的包容会大一些,广一些。
他的路,以及他们的路走起来容易一些。
蓝图打开驾驶室的门下车后,又弯腰催副驾驶位上的夏嵬:“来吧,换个地儿,新鲜新鲜。”车门被他关上,走到夏嵬身边站定,指着酒吧门前的三个闪光字问:“知道什么意思吗?”
夏嵬看了一眼二四五三个字,又看了一眼低调的大门,最后把整条街扫了一遍。他没看出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能在五大道这种文物建筑群里开一间酒吧,酒肯定不便宜。
“进去看看,站门口相面,闻味不解馋。”蓝图大步走上前,推开门进去了。
夏嵬紧随其后,推开门先听见了歌声。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
大门对着酒吧半圆唱台的侧面,下沉式酒吧,让整间酒吧的挑高看上去有六七米高,半圆唱台位于离地两米多高的位置,背靠墙,台上的人夏嵬只看了张侧脸,带着蛋蛋忧伤的青年,歌唱的不错,音乐不燥,灯光没让人进来就找不到北,反而很沉静。
原来是清吧。
蓝图提前订了桌,也是这间酒吧现在唯一的空位,他坐下冲慢吞吞边走边四处看的夏嵬招了招手,“这儿,提前三个小时就订了,拖时收费,啥啥啥没干大几张就没了,今晚咱俩得喝回来。”
夏嵬走到唱台正面又往上扫了一眼,唱的挺投入,脸挡的只能看见半眯着的一双眼。
这人……有点眼熟。
“看什么呢?”蓝图也扫了唱台上一眼,他常来,于是解说:“我刚开始发现这儿,他就在这,唱的不错。”蓝图叫了声“小四”
“小四?那是不是还有小二,小五?”夏嵬问。
“要不你是领导呢?就是这么说的,一直就仨服务员,来来去去都是这三个名,逗吧?”蓝图接过酒给两人到上。
歌换了一首,灯光也换了,夏嵬再次看向台上的时候,才看清这个驻唱是谁?
呦呵!他们公司的员工,还挺多才多艺。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因花落
将近零点,二四五里客人又换了一轮,走走来来,人都没少过。
周孟开门进来,先是对着唱台上的左佑吹了声口哨,小四正弯腰跟门口一桌的客人说话,看见周孟直起腰对他打了个响指,叫了声“孟哥”,然后指了指靠墙这一排倒数第二个桌子,桌子是侯岳叮嘱他们留下来的。
过了零点,音乐就换成自动播放模式。
诗悦文找到机会就开始轻咳,边咳边揪嗓子,这一晚上他都站在灯光暗处弹琴,喉结周围被揪的鲜红深红叠加的样儿,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什么鬼德行,上吊绳糙了磨的?”侯岳从吧台后面绕出来,看见诗悦文的脖子,脸凑上去仔细瞧了瞧。
“哎,真想死,水煮鱼加啤酒闹的,这大暑天,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勇气是哪来的。”诗悦文再开口嗓子哑的跟好几个人同时发音一样。
“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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