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不过半秒间,这瘦子的双手筋脉便已被谁给凌空挑断。
再转眼看另一位瘦子以及那被甩在后头的稍壮但不至于肥胖的汉子,只见他们也一样,双手筋脉尽断。
卿如仕一咧嘴角,狂放不羁地笑了几声,“哥们,就知道你够意思!”
出手相助、将这两个瘦子的筋脉挑断的人,赫然就是受命前来跟踪卿如仕的齐岸。
“快走!”齐岸示意卿如仕道。
两人快步赶向静水乡镇中心。
后头,站在原地的墨象司远远地望到了卿如仕那头的情况。只见他冷哼一声,半眯双眸。
三人不久后便于琴馆附近会合。
卿如仕看萧定这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连忙问道:“怎样,甩掉那个大胖子没有?”
“没,小爷我既不是靠蛮力取胜的,也不是靠速度取胜的,怎么甩?”
“臭小子,你不是有剑吗?”
“有剑怎么了,你瞧瞧那家伙有多胖,一剑下去,没准连出血点都瞄不准。”
齐岸二话不说便扯起卿如仕和萧定的胳膊,往琴馆货仓的方向逃去——既然墨象司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那他的手下,想必也不愿在此大肆宣扬。去往货仓的途中会穿过镇中央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最坏的结果是连累几个镇民,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个大胖子碍于自己的身份,直接溜了。况且,货仓里不会有太多人,就算这胖子来硬的,卿如仕一行人也不怕牵连无辜。
“哥们,你能不能试着用同样的办法,把那个大胖子的筋脉给挑掉?”卿如仕一边跑一边问。
“我做不到,”齐岸摇摇头,“太胖了,脂肪多,我看不准他的筋脉。”
三人一冲进货仓,便看到一排排的琴和筝,以及……一个人?
那人停在货仓正中央位置,一袭白衣,头发用皮筋高高地束成马尾,正是盼香阁的筝王缘央。
“……好久不见。”卿如仕先打了声招呼。
缘央不作答,对他们三人突然闯进货仓之事甚是不解。
“你们认识?”齐岸问道。
轰隆——!!
四人都是一惊,只见那大胖子就这么横闯进货仓——可能是用计避开了镇民,也可能是直接忽视旁人的阻拦,硬闯的。
大胖子二话不说,朝着四人的方向就准备给一拳,显然是想将无意中目击了这一切的缘央也一同干掉。
见此,卿如仕连忙冲了上去,趁这大胖子还在蓄力阶段,便硬是制住了他的拳头。而后,齐岸也一同上前帮忙,想找机会摸透这大胖子的筋脉。
“喂,有没有什么办法?”卿如仕一边跟大胖子纠缠不下,一边大声地问后面的萧定和缘央,“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撑不了多久!”
萧定和缘央闻言,相互对视一眼。
缘央脸上虽与平时一样,并无太大波动,可额头上却悄悄地冒了几滴冷汗——这情急之下,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但若是再不想点法子,那四人都得遭殃。
一旁的萧定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办法是有,但能不能凑效可就保不准了,要是运气不好,没准还得死几个镇民。
他甩了甩头,这大难当头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扯起嗓子,往外头大喊:“救命啊——!!”
货仓里的其他人都愣了一愣。
——萧定在打什么主意?他们之所以闯进货仓,就是因为这里人少,若这胖子是个不顾路人性命、随意践踏生命的家伙,那进货仓就是避免牵连无辜的最好办法。
现下这胖子,大概是在闯进货仓的途中没有遇到路人,也就没取他人性命。
然而,萧定这时候大喊大叫的,把路人都给引了过来,那可就保不准有什么后果了。
卿如仕、齐岸和缘央皆听到旁边传来了杂乱细碎的人声,不一会儿,这货仓里就挤满了来琴馆参观的客人,大多是约莫双十年华的大家闺秀。
“讲不讲理,讲不讲理!”萧定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还直接把人家的头牌给抢了过来,”他愤恨地指着大胖子的头,“不就是有几个钱吗?!”
大胖子、卿如仕、齐岸和缘央都傻愣在那儿。
萧定在心中暗自坏笑。这胖子的反应,看来也没打算残害无辜,这就好办多了。
这些来琴馆参观的男性客人里,其中没准有进过盼香阁的,只要有谁能认出缘央,那自己刚刚那句话的可信度,可就蹭蹭上涨了。
“是有点像啊,”人群里有谁说了这么一句话,“……那还真是筝王吧!”
“真的是缘央相公啊!”
缘央微微皱眉,他其实很不乐意在这种地方被人认出是小倌,偏生这群客人还七嘴八舌地议论来议论去的。
大胖子咬牙切齿,似是不甘心。他刚将手伸进衣兜里,又忙地收了回来。
看这胖子的反应,卿如仕恍然大悟——难怪在马车里的时候,墨象司对棋仙楼部下们说话的语气就跟高高在上的施令者一样。看来参知政事秦大人果真是个幌子,棋仙楼真正的主人,应该就是皇子墨象司,否则,这大胖子怎么不直接掏出棋仙楼的令牌,示意自己是在按参知政事的意思行事?
原因大概是,秦大人应当也在棋仙楼有一小部分的手下,所以棋仙楼部下们的令牌上都会刻有墨象司或秦大人的名字,好在分头行动时方便调整人手。今夜,卿如仕和萧定没有在马车队伍里看到过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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