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轻点儿!你——”
“呲啦——”
“我去!”魏如松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这是破坏公物!”
“……”
萧念拉起墨绿色的垫子一看,果然裂开一道大口,魏如松转身进宿舍了,萧念以为他打算逃离事发现场,一种“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的背叛从心底油然而生,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对魏如松生出几分潜意识的依赖感,正在想入非非之际就听到魏如松在里面叫他:
“学弟,把垫子套拿进来。”
魏如松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针线盒,灵活地穿了针,接过萧念递来的垫子套就开始熟稔地缝起布套来。原谅身为理科生的萧念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词就是“贤妻良母”,不,就连他的天仙老妈也没有这样贤良淑德地缝过衣服,只会连眼都懒得抬地说,破了?扔了呗,再买新的。当然魏如松手动,嘴也没闲着,开始数落起萧念来:
“你说你,笨手笨脚粗枝大叶丢三落四的,我知道你长得帅,在电视剧里肯定是那种吃花瓣喝露水放屁都是香的高贵男主角,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我是你学长,自然是为了你好,你爸妈肯定也说过你吧?别多想,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帅就为非作歹……不是,恃宠而骄……不对,啊呀我理科生语文不好,总之你懂我意思吧?”
“……大概。”
萧念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魏如松看,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无论是魏如松语死早的苦口婆心,还是他出神入化的缝纫技术,又或许是更早之前他那双乌溜溜的杏眼里迸发出的亮光,如同揉碎的星辰落在粼粼海面,他一脸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总之同样形容词匮乏的萧念绞尽脑汁后还是只能想到两个简洁明了却又海纳百川的词——可爱。
“唉你真的是缺心眼,你以后肯定会娶个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是什么?”
“你有没有童年啊?!田螺姑娘都不知道?!”
魏如松大惊,与此同时他脑海内已经脑补出一部好莱坞式大片,萧念从小就被关在无人岛接受惨无人道的地狱式特训,所以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待他成年之后已经修炼成为了一个人形兵器,他为了寻找自己的主人而伪造出一个华丽的身份潜入这所大学,而魏如松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这一切一切,都是萧念对他不动声色的考验。魏如松相信,终有一天有一天,萧念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在他面前一个猛虎落地式以头抢地向他表明身份,主人,你就是被神选中的救世主!
“我不知道,我小时候在国外生活。”
“哦,那我简单给你讲一下哈,”萧念缝得差不多了,他还赶着去洗垫子套呢,看萧念这屁样是指望不上他了,只能魏如松自己苦点累点洗个套儿,“就是从前有个男的,他捡了个田螺回家养着,然后他出去种地,回来一看饭煮好了卫生搞好了就很惊讶,连着好几天之后他忍不住躲起来一看究竟,原来是田螺里有个仙女帮他干活,然后就是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啦,我去洗垫子套了,你就别来给我添乱了。”
“用洗衣机洗就好了。”
“这怎么行?垫子这么脏,”你那精贵全自动洗衣机我都没敢用呢!不过魏如松也反应过来为什么萧念用这么高档的洗衣机了,他起初以为是萧念财大气粗人懒不想洗衣服,现在看来是他压根不会洗衣服——肯定也和懒脱不开干系,“对了,你是不是不会晾衣服?”
“嗯,这个洗衣机是全自动的,可以直接烘干。”
“我日,一条内裤你都烘干?!”
魏如松突然就找到了为什么他们宿舍水电费暴涨的罪魁祸首,起初他以为是萧念来了之后两个人一起打游戏修仙开空调而耗电,原来这小逼崽子还留了一手!而且魏如松是舍长,水电费都是他垫付,也不好意思向萧念开口,虽然也不是贵得飞天,但好歹也是人民币,肯定会暗搓搓地肉痛。
“对啊,”萧念一脸迷茫,“怎么了?”
“不正常!”魏如松见萧念这一脸懵样就想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给予他父爱的一击,他真的是瞎了狗眼会觉得萧念完美无缺,根本就是被他的长相给欺骗了!这家伙简直就是生活能力残障人士,“你知不知道我们上个月的电费有多少?200块!200块!元!rmb!人民币!”
“很贵吗?”萧念实在不像是装傻,“还有电费是什么?”
“……”
“我家里有佣人,所以这些事我都不清楚,抱歉。”
萧念扬起脸,桃花眼里潋滟着淡淡的水光,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魏如松登时一个暴击——可恶!好闪!有毒啊你道个歉就好了一副委屈巴拉样像是我欺负你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教你做人好不好?!
“水电费是多少?以后你找我报销吧。”
要不要这么霸道总裁?虽然魏如松比不上萧念这么人民币精转世,但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自然不同意:
“不用,我们对半,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嗯。”
“好了别逼逼了,赶快上顶楼去晾垫子套,我早上三四节还有课呢。”
魏如松和萧念上到顶楼,因为是白天,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谈恋爱的不好意思,自杀的还不到时间点,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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