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小床里的齐昱抱着一个小抱枕,听雌父念读本听得全神贯注,倒是全然没发觉雄父的离开。
等齐斐接完这通“不可告虫”的通讯,从外间阳台返回到温暖的房间内,言和齐昱今晚的阅读时间正好也结束了,小雌虫一边回味着今晚的故事内容,一边小小打着哈欠,他忽然觉察到雄父身上携带着的细微凉意,凑过去靠着齐斐嗅了嗅,才好奇的问:“雄父,您刚才出去过了吗?”
“嗯。”齐斐抬手摸了摸幼崽的小脑袋,“去外面接了一道通讯。”
“唔……”
没有继续好奇的追问雄父是接了谁的通讯,齐昱只歪了一下脑袋,回应似的蹭了蹭齐斐掌心,然后带着一点担忧乖巧问道:“是我劳烦雌父给我念故事的动静太吵,打搅到您接通讯了吗?”
“……”诧异地看了小雌虫一眼,齐斐又和同样愣了愣的言交换了目光,大雌虫在幼崽看不见的背后默默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绝对没向小家伙灌输过这样的观念,齐斐复又低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幼崽,“你怎么会这么想?正相反,雄父是怕在房间内接通讯会干扰到你们阅读,才去的阳台。”
听闻心上情虫说是因为怕干扰他们阅读才去的阳台,隐约听见了一点通讯开头的言眼神闪了闪,他不动声色坐地离齐斐更近了一点,一只虫爪自后方攀附上雄虫的背,停在了齐斐后腰。
悄悄做着小动作的虫长官明面上还是一派镇定,他跟在齐斐之后说:“雌父给你念故事也称不上‘劳烦’。”
并没有发现雌父正在对雄父进行的“骚扰”,齐昱听了两只成虫同样语调温和的话,神色一松。
他为自己确实没有打搅到雄父高兴起来,在找齐斐要完抱抱后,又朝言伸出了小短胳膊。
等从自己的小床上转移到了雌父大腿上,齐昱像刚才蹭齐斐掌心那样又挨着言蹭了蹭,随即才说:“是因为贝余哥哥。”
小别墅里多了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弟弟,还活泼又友善,贝余完全是在拿疼爱亲弟弟的架势照顾齐昱,齐昱对于这个哥哥也是十分喜欢。
因为泓正在星内休季度假的关系,贝余这三循环月内都是小别墅和泓的公寓间两头跑,尽管泓曾和贝家家主贝笛约定过不得再擅自接近幼崽,以免他的“低劣品行”将小雌虫“带坏”,可戴家柯家接连出事,贝家作为曾与这两家紧紧抱团的一员,自然也少不了受牵连。贝笛自顾已是不暇,贝余和泓现在又明晃晃的归言管护,言后方还有齐斐,齐斐则能轻易驱动奥左两家,贝笛得是蠢到了极致,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拿约定说事。
没了亲生雄父当初定下的那层桎梏,贝余和泓享受起亲子时光来更加安逸,和自家决心要为长官效力终生的雌父一样,贝余同样认为自己受言叔叔照顾颇多,接收的恩情已高于现有偿还能力,他在得知言也在暗中为他的进化筹备操劳后坐立不安,尝试了几次请言不要再劳心费神无果,劝自家雌父不要那么辛苦也被泓啼笑皆非地挡了回来,最终,不想劳烦长辈们的他谁也没劝动,这番生怕给成虫们添麻烦的言行落在齐昱眼里,却被更加年幼的小雌虫认认真真学了过去。
“我也不想给雄父雌父还有其他长辈们添麻烦。”齐昱有模有样的说,“我也要像贝余哥哥一样,学会体谅成虫。”
小雌虫顶着幼生体特有的圆润脸颊,一本正经学说成熟话的样子简直可爱至极,齐斐没忍住地捏了捏幼崽的脸。
齐昱脸上当即出现了一点不算明显红印。
这点红印与新手雄父下手过猛与否无关,它纯属是因为幼崽的皮肤还十分娇气,随便碰两下就能戳出小红印,可齐斐捕捉到这点红印后便迅速收了手,他很有几分紧张的检查了一下小虫崽的脸,确认小家伙真的完全没觉出疼,才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真乖。”
不敢再随便“蹂躏”小雌虫很好捏的小胖脸,齐斐这回只又揉了揉幼崽的一头绒毛,他和伴侣一起带着齐昱玩了片刻。
齐昱到底方才就已经在打哈欠,那点因受到夸奖而萌生的兴奋感一消退,先前被兴奋压住的困意就去而复返的席卷了他,他小身子往前一探,就歪在言怀里打起瞌睡来。
言把睡眼朦胧的小雌虫小心抱回了小床里,齐斐便在齐昱躺平后替小家伙妥帖盖好被子。
躺在自己专属小床里的齐昱分明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还努力抽出小爪子扒拉住雄父的手,他陷进柔软枕面的小脑袋晃了晃,提醒他的双亲还忘了件每日睡前必做的事情。
“我们没忘。”言看的好笑,伸手为幼崽调整了一下枕位高度,他单手撑着齐昱的小床安全栏俯下身,在小雌虫右脸颊上落下一个晚安吻。
齐斐在小床另一策单手替齐昱掖好被角,同样弯下腰去,在幼崽左面脸颊上也落下一个柔和的亲吻。
至此,来自双亲的晚安亲亲都已经顺利收到,齐昱心满意足闭上眼睛,飞快进入了梦乡。
齐斐直起腰时,听见为幼崽特别定制的小床发出轻轻“哒”一声响。
小床两侧安全栏顶部无声开启,从里面延伸出了一个贴合小床尺寸的拱形透明罩。
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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