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个被阿尔弗雷德家二儿子拒绝的人吗?哇,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能被ala。”说着她还回头看了危渊一眼,正好与危渊冰冷的眼光对上。
那一刻危渊就觉得浑身一股恶寒。眼睛是心灵的窗子,有些人的目光接触只会让他感到紧张才不喜欢,但是面前这个打扮的很可爱的女生,令人恶心。
她目光里所包含的东西,令人恶心。危渊宁愿去厕所观屎。
“看他样子也不差,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那个人还在继续,完全不在意刚刚的眼神接触,也不在意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被就在自己身后一步之遥的当事人听到。
危渊移开目光,面色冰冷。
这姑娘一张嘴可真是厉害,而且最令人羡慕的是还慧眼如炬,一眼就看透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堪称人体x光机,不去中心医院坐台可真是埋没人才,天理不容。
后面睿智的猜测危渊听了也算是大开眼界,不禁冷笑了一声。
“那是别人自己的事。”高个子姑娘没有像那个女生一样打量危渊,只是淡淡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结账去了。
等到前面那三个甜甜圈也走了,轮到危渊也去结账了,他却发现收银员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股探究的意味,只是那目光一闪而过,危渊也没看确定。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危渊在心里呸了一口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提着带着离开了甜品店。
不知是不是刚刚所遇到的事情让自己有些敏感,危渊走在回去的路上总感觉四周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用眼神打量着自己。他有一些烦躁,本来自己就很不习惯在不熟悉的公共场合呆着,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令人不快。
危渊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走路,看向自己身边形形色色的陌生路人。
可还没走出十米,他就发现了一个令他更加焦虑的事实:
那些人真的都在或躲躲闪闪或光明正大地打量着自己。
就好像自己身处一个诡异的畸形秀,所有人都在沉默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是唯一的一个站在路灯下的表演者。
危渊很少出门,宿舍内几乎应有尽有,与外界的事情也通常就这么隔离开来。就算出门也是和乔安娜一起,只是最近乔安娜参加了几个兴趣小组,活动频繁,经常不在宿舍。这一次,算是那件事后危渊第一次自己出来。
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知道了那件事,知道了这里有一个被ala,至于为什么会被拒绝,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因为危渊性格不好,不招人喜欢;也有人说是危渊心高气傲,惹恼了豪门二公子。甚至有人猜测危渊是否无法生育。
是谁的错,是他的错。
白房子是一个很封闭也很保守的地方,这种地方,最容不得的就是与众不同。就像以前封闭的山村,没有哪一家能藏得住秘密,眼睛能看到一切,耳朵能听到到一切,嘴巴也是。
危渊感到极度的不适,甚至有点慌乱,只能加快脚步,想尽快回到宿舍里 。
在一路上众人的注视里,危渊黑着脸回到了d栋的电梯门口。
在终于回到熟悉的电梯之后,危渊靠在墙上,呼出一口气,心情甚至比出门之前更加沉重。他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人群是一种这么可怕的东西,像是一群庞大的怪物,面无表情地瞪着死气沉沉的空白瞳仁,盯着自己。
要离开,要尽快离开。
危渊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变化,这个念头清晰地浮出水面。
他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只是他的生物本能告诉他,空气中有他看不见的东西。
一些他必须要躲避的东西。
☆、傲慢与偏见viii
电梯门缓缓打开,眼前终于是熟悉又安全的环境,危渊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他靠在墙边,把球鞋脱了下来,重新穿上那双柔软的粉色兔头棉鞋。
乔安娜正好在他出门走了一圈的空隙回来了,看着危渊不太好的脸色,她也猜测到了可能发生的事。而s则是不知所踪。
她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些话。在兴趣小组里就有很多人向她打听危渊的事,她也不厌其烦地向那些人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不是危渊的问题。但即便是如此,还是会有人只听自己想听的东西,她甚至为了这个问题和别人大吵过好几次,差点就动了手。
她瞒住了一切,危渊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危渊那样敏感的一个人,他一定察觉到了。
乔安娜原本想给危渊看看自己手工做的藤球灯,此时也只能暂时先放在一边。
“你怎么了?”乔安娜端着一杯新鲜的橙汁,递给了走向沙发的危渊。
危渊接过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刚刚走路上,全盯着我看戏呢...”
乔安娜在危渊旁边坐下:“你别管他们,我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有这样的恶意。”
有的时候,人的恶意是没有逻辑而可怕的。
“对了,你有想好以后究竟要怎么办吗?”乔安娜喝了一口橙汁,担忧地看着危渊。
“我有想好的...”危渊轻轻地说,在思考着什么,“乔安娜,中心对待失败过一次的oa还会继续挂档匹配吗?”
“按道理说是会的,毕竟在十八岁成年之前,它必须给你分配一个alpha送走。”乔安娜说,“别担心,你的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被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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