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皲裂的神庙门口,有一个娇小艳红的身影。
背对着乔金醉,单手扶着沙土簌簌的墙壁。
啊,要是没看见就好了……
乔金醉这样想着,逆了人流,迈开长腿,几步竟跃入倾斜的神庙内!!
“轰隆!!!”
下一刻,这九层神殿,骤然坍缩,硝烟弥漫,经久不散!!
待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神殿最下两层,无影无踪,如同被自然之手,生生抽去了!!
……
死寂,死寂。
苏沫沫睁不开眼睛。
腥灰的气息,干燥,霉旧,有活物的呼气,喷洒在她脸上。
她骇得几乎抽搐,抬起手臂,胡乱推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沙土下涌,身上那人像要咳出血来,奋力撑出一个有氧的空间。
苏沫沫不敢再动,只用手臂支住对方的肩膀。
那人狂咳不已,仿佛要把肺咳碎了,吐在她身上。
苏沫沫来不及吐去口中的干沙,急问:“……你……你怎么样?……”
那人虚弱不已,两臂颤动,终伏下身来,将脑袋埋在苏沫沫胸前,猛力地大喘几口,忽然扬起头,沙哑如枭,叹道:“天哪,我嗓子出血了……咳咳咳!咳咳咳!……”
苏沫沫伸手,紧紧捂住对方的嘴唇,说:“你要忍住呀……你不能再咳了!……”
那人缺了进气,喉中顿时急喘如风箱,欲吐欲呕,好半天才缓住。
也把苏沫沫累坏了,她松下手,两人相对,喘息难平。
“好黑呀……”苏沫沫道。
那人一愣,说:“黑吗?有点点光的……”
苏沫沫这时才感眼中火辣辣的烧痛,轻轻一转眉目,如同砂布在打磨眼珠。
“别睁开!”那人一掌盖住苏沫沫的双眼。
——是不是伤了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苏沫沫一窒,害怕得轻嘤一声,要哭出来。
“嘘嘘嘘……”那人沙哑着嗓子,却十分温柔,“……不要担心,我看看……啊,用水冲冲,就会好的……现在没有净水,你忍一忍。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苏沫沫在这陌生人的手掌下,拼命点点头。
会好的,会好的!!
她愿意相信这个人所说的一切。
那人在苏沫沫身上轻轻蹭着,小心移动了一下,苏沫沫顿觉小腿处松旷,好像恢复了血流。
“没事吧!……”那人道。
苏沫沫认真感受着腿部,大大松了一口气,说:“好、好的……是好的……”
那人笑道:“唔,我这个姿势,是不太好……咳咳咳!我们很幸运,门的部分,总是最牢靠的……我觉得我们顶上,石柱支撑成一个三角形,我想,他们很快会找到我们的,不管是谁……咳咳咳!咳咳咳!……”
“谢谢……谢谢你……”苏沫沫蜷缩在那人身下,轻声说。
“啊,我什么也没有做啊……”对方轻动动肩膀,黄沙滑落一些,对方马上就不动了。
“你……你是不是……很酸……”苏沫沫问。
那人说:“嘻嘻,你给我捏捏,好不好?……”
苏沫沫笼罩在对方病态撕裂的呼吸里,羞了一下,伸出小手。
“我开玩笑的!……”那人反而害羞起来,躲了一躲。微微一动,一块小石头砸下来,那人又“哎唷”,动了动屁股。
苏沫沫的手,触到极硬的东西,说:“……你穿的是什么?”
“防弹背心。”那人回答。
“你……你是军人?”苏沫沫问,细声细气着,竟有些激动和崇拜。
怪不得身手这么矫捷……那么危急的时刻,扑住我……
“哦……”乔金醉撇撇嘴,心道,军人有什么好,当兵的全都欺负我。
做好事不留名,乔金醉生出恶作剧似的快感,正所谓萍水相逢,一笑了之,她理直气壮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是一名战地记者。啊,我的相机碎了!!”
完美,嘻嘻!
苏沫沫摸索着,捧住乔金醉胸前挂下的一坨废铁,急道:“有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吗?”
乔金醉:“额……”好像随手拍了几个美女什么的,“有啊有啊!我要将这个国家真实的面貌,展现给世界!你知道吗,战地记者,最重要的是在别人都不敢接近的时候,找出真相,记录真实,让作恶者无处遁逃,最终付出代价!当然,不仅仅是战地记者,每一人,都应该以自己的方式,捍卫公平和正义!”
嘻嘻!像吧!
苏沫沫仔细想了想,又仔细想了想,很小心地说:“嗯……听说这几天,边境上又在偷偷军演了,你是来曝光他们的吧!”
崇拜!崇拜!
乔金醉:“……”
这误会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每天日万”的手速,却有“每天万更”的期待!
这大概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吧!!...
(顶锅奔逃...
☆、救命
苏沫沫目不能视,乔金醉面对面俯在她身上,却撇过头去,仿佛不能直面她的目光。
“这……额……”乔金醉不知如何从边境军演的话题上脱逃出去,长眼儿一虚,严肃道:“军事机密!!啊咳咳咳咳!……”
唾沫伴砂石齐飞,还是装可怜管用,苏沫沫着急地不知如何是好,说:“……你别讲话了!快休息一会儿!……”小手轻轻将毁坏的相机残骸,从乔金醉的脖子上拿下来,好好放在一边,“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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