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告诉哥哥,他和许言的情分自然不一般,可跟哥哥骨肉相连的情分也是他心底最为柔软的部分。
沈君亦走后,一晃又到了秋天,君晗不知道他大哥是如何帮着太子对付平阳王府的,只是凭借着前世的些许记忆,一点点的谋划,想要阻止这一切。
时至深秋,许言忽然生了病,一连数日高烧不断,君晗日日陪在他身侧,只盼着他能早日好起来。
惜萝公主近日也出宫几回,话到是不如以前多了,常常是挽着沈君晗的胳膊,抿唇不发一言。
自皇太后逝世以后,惜萝公主越发觉得宫中烦闷无趣,又无人给她解闷。这时她就想起了小侍卫许墨,每每总坐在殿外长长的台阶上,抬头望天。
“你说,本公主日后会遇见自己的良缘吗?”
许墨穿着一身白色的盔甲,腰间挂着佩刀,闻言,浓眉略皱,半晌儿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惜萝公主觉得许墨无趣,可又觉得这样也挺好,倘若人人都像阿晗那般爱说爱笑,那对惜萝公主来说,那阿晗就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
她……在深宫中真的待够了,也很寂寞了……
又过了几日,上早朝时,几个御史纷纷上本参奏,说太子殿下在国丧期间,府邸夜夜生欢,不仅如此还招□□入府长住。一时间百官哗然,高位上的皇上脸色更是难看,早朝后将太子独自招进内殿,足足痛斥了一个多时辰。
事后仅是罚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三月。
太子恨的咬牙切齿,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七皇子做的好事。于是连夜召集了几个心腹大臣,要抓七皇子的小辫子。
而另一方面,平阳王府突然被人查出,窝藏了朝廷钦犯。一时间辉煌一时的平阳王府被另一波御史弹劾,皇上动怒,命京兆尹府上门拿钦犯,随后强制性的让平阳王下位。
之后不久,许言顺位成了王爷,皇上其实早就忌惮平阳王府的势力,于是越发拿捏许言。
这些沈君晗都看在眼里,朝廷钦犯的事,他不知情,京兆尹府上平阳王府拿人时,他却在场。
许言脸色很不好看,但仍不失王府的气度。
之后沈君晗去王府看许言时,许言已经是王爷了。
许言穿着规制的朝服,一身华丽的衣裳更衬得他气度非凡,只是眉眼间再不是从前风清云淡的模样。
“大师哥。”
君晗手扶着门槛,看着廊下独自站着的许言,低声唤道。
许言身形顿了顿,转过身来望着沈君晗笑了笑,眼里俨然是一汪苦色。
“凉凉,你过来。”
君晗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走至许言身侧。
许言今后很是反常,先是上下打量了君晗几眼,随后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凉凉长大了。”
沈君晗闻言微微一愣,低眼瞧了瞧自己越发长的腿,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从前在九离山上,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宠你,疼你,却甚少拿门规压你。你年幼懵懂,性子却执拗,时常有些顽劣,我也只当你是孩子心性。”
君晗睫毛颤了颤,是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大师哥对他就只是宠,从未拿规矩压过他。
他记得那年,他年幼贪玩,跑下山去,只因为几句口角便出手伤人。山下的孩子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打花了脸。那次他怕极了,连忙跑回山上躲着,谁来喊,都不应。
后来山下的村民带着自家被打的孩子上山来找了,他们师父不在山上,一切都凭大师兄许言做主。
许言那时亲身给那些村民道歉,那时君晗只敢躲在他后面偷偷的露出黑溜溜的眼睛。
事后,许言要打他,他真正的怕了起来,一把抱住许言的腿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是那些孩子骂他“野孩子”。那次,许言动了怒,直罚他跪在院子里。
君晗不明白许言为什么要提这个,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只拿眼睛却瞧许言。
许言眸色略深,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语气淡淡的,只是盯着君晗的眼睛看,好半晌儿才出声道,“你告诉大师哥,这些都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沈君晗懵了,他不知道许言指的是哪件事。
“大师哥,你在说什么?凉凉听不明白。”
许言这下脸上有了表情,似薄怒,“你是不是派人给苏素下了药?”
沈君晗明白了,原来是为这事。可这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么?大师哥怎么现在才知道,为何又特意来质问?
许言看明白了沈君晗的表情,脚下忽而踉跄几步,君晗上去扶他,却被许言躲了开。
“苏素死了,七窍流血而死。”
沈君晗闻言大惊,怎么好端端的人,说死就死了呢?
“大师哥,这不是我做的。”
君晗辩解道。
“不是你做的?”许言笑了,眼里透着失望和几抹嘲讽,“那好,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给苏素下药?”
“我……我的确下了,不过想让她病了十几日,只是病上十几日就好!我知道师哥你不是真的想娶她,我只是想帮你!”君晗骇了,急急的想要许言相信他。
可许言并不信,反而冷笑两声,“帮我?你又如何能断定我对苏素不是真心的?还是说你莫不是想告诉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听错了吩咐,这药一下,就害了人命?”
沈君晗愣住了,木然的张了张嘴。这事是他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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