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与白玄做这事,也越发放纵随他了。
开始的时候,他最先会想到池宵,他心里装着池宵,不想这样。可躲不过,白玄对他每一处敏感几乎可说了若指掌,他更是没什么力气,每每只能任其行事,初时是拒绝的,待完事,却已满脸□□泪水,再在他怀中安然睡去。
长此以往,他已不排斥白玄。
不过近日,又生了变故。
他心口绞痛已在渐渐减轻。可以前他只在和白玄做的时候疼,现在却是他一靠近便会疼。
因为这个,他和白玄大有缓和的关系又开始疏远。
每次白玄一旦靠近,他下意识会挪位置,越远越好。
他态度才转变一天,白玄就察觉到了。
“清儿,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白玄似是放下手中的碗。
凤清不知该怎么说。
他又往另一边床沿移了下,想了想,试问:“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白玄莫名,“什么奇怪的东西?”
凤清一顿,又坐了了会,才试着朝他近一点。便这一下,心口痛感明显清晰。脸色一变,他又向床的另一边移开。可床大约两米宽度,不管怎么动还是离白玄太近。
可白玄不愿远离,他只能忍着。
他微抿唇,“靠近你,我很疼。”
白玄一听,也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问:“多久了?”
凤清开始反常是从昨日开始的,之前他离他很近,若他有什么不适,他不可能察觉不出,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果然
“一天多了”
凤清说着,又朝另一边床沿动了动。
白玄嘴角衔上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又在求证:“哪里疼?”
“心口很疼,和那种时候很像,嗯……对戒尘不会。”
白玄几乎疯狂,他想将这个人抱住,狠狠抱住。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的速度很快,迅速到另一个床边将人抱紧,等凤清反应过来,脸已经白了,冷汗大颗大颗自额头冒出。他无力地靠在白玄身上,有些无措。
白玄轻扶住他的颈项在他额上印下轻吻,“清儿,把手伸出来。”凤清甚至感受得到他身上的喜悦情绪。
凤清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十个手指都要被割烂了,如今已摸不出哪里是没伤口的。
他想都没想,将手藏到身后,一边试图挣开白玄。无奈,他这点力气于白玄,如蚍蜉撼树般无力,白玄轻易便能困下他,一手环腰他便挣脱不开分毫。
这可真是屈辱。
白玄轻轻安抚着人,硬将他的两手拿回身前来拆掉绷带。凤清侧头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另一手扒着他的肩膀,身形止不住轻颤。
绷带下的五指,真是一处好的也没有,细长的伤口布满指尖,只需轻轻挤压,便能将指尖皮□□隙看个清楚。
白玄处理完一只手,将手轻搁到一旁,把凤清抱得更紧些,又将另一只手拉下来。
凤清心里骂混蛋,但还是将脸整个埋在他颈间轻蹭着。
两手放完血,渐渐地心口绞痛便消了,只剩指尖轻微刺痛。
凤清缓了过来,怨恨白玄非割他肉,便不想从他身上起来,无赖捡了个舒适的人形靠垫。
白玄是个称职的靠垫,不但没怨言,还给他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手搂着人,任他舒服。
半个月来,凤清放血不少,他体质虚弱,就算平常吃了很多补血食物,如今放了血,还是面如白纸。
白玄心中已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想起戒尘之前说的话,他开始犹豫,是否真不该急,而是先缓一段时间。
凤清身体状况由不得他胡来。可又说来,凤清如今的状态不上不下,若不动手,他岂非动手前都要远离他?
凤清现今到了什么程度,他心里没底。
想着,趁人还清醒,他便想问问。
可他还没说,凤清就先开口了,“为什么你割破我的手指就能止下我心口疼?这绞痛似乎只针对你。”压着他肩颈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带些怨气。
白玄自娶凤清那日到后来,凤清从未对他表达过爱语,一句也无,他始终不敢确定这人对他的心思若何。但今日,他万分确定了,这个人不只是人,心也是他的。
中相思引的人会忘却,会对睁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动情,而且此生便只会对这一人动心。
但若相思引未解,还对旁人动情,心口绞痛便如受刑。
这人心思总藏得太深,而如今,他终于藏无可藏。
他说过,这疼痛,只针对他。
凤清等了会儿,白玄只一个劲捋动他的头发,要么抚上他的脸,不由有些恼火。
开门见山便说了,“唔嗯,以后不要靠近我,我其实很怕疼。”
白玄其实也在考虑,却当真骑虎难下。便想着等会再问戒尘一次。
他轻吻住凤清唇角安抚,没说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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