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现在每天晚上回到家都有可口的饭菜等着他,他已经吃了两天饺子,他回来后去澡堂冲个澡回来,热气腾腾的饺子正好端出来。
猫儿现在包的饺子已经稍微小了一点,一般十个左右柳侠正好吃饱。
队里又发了金针、木耳、腐竹等好几种干菜,阴历腊月二十二这天又一人发了二十斤大肉。
正好柳川单位也发了年货,柳川开了车准备往家送。
以前每年的这一天,只要天气不出意外,柳魁都会拉着架子车去望宁接柳川送回去的年华,今年要加上柳侠的了。
猫儿留了很少一部分他和柳侠需要的,然后把所有剩下的都装上了车。
晚上柳侠回来后,吃着增加了干槐花的饺子,听柳川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望宁乡民政所那两个狗日的王八蛋。
和同龄人相比,经过一场短暂战争洗礼的柳川心态相当成熟,而且他继承了柳长青宽厚豁达的心性,和人交往,总是能将心比心地体谅对方的处境,所以虽然性格耿直强硬,但平时极少发脾气,像今天他这样激烈的情绪发作,柳侠还是第一次见到。
今天柳川送东西回去,他以为柳魁会和前两年一样等在上窑北坡那个他可以停车的地方,但柳魁和柳海今年却是在供销社门口等着他:接到柳川送回来的东西后,柳魁还要去乡民政所催救济粮。
原来,今年他们几个贫困大队申请的救济粮,民政所最早说的是十二月初发下来,后来说县里有了什么重大的活动,救济粮的事稍微往后一点再发,大概时间是十二月下旬,最晚到元旦前,一定会分发下来的。
后来因为下雪,就拖到元旦后了,当时柳魁和其他几个大队的负责人也都体谅天气不好,路不好走,想着可能是粮食还没送县里运过来,就没有频繁的来乡里催。
可后来天气转好后,千鹤山通车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他们再去问,民政所的人说还要再等等,说人家上级民政部门事情多的很,不可能老记着他们这一点事。
然后柳魁他们就开始了和往年一样的来回奔波催促,一直到今天,救济粮还是没到。
按往年的惯例,明天腊月二十三祭灶,乡里虽然没说放假,但实际上就已经成了放假的状态,如果年前不把事情说准,年后还得扯皮,那救济粮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了。
柳魁很发愁,他总觉得好像事情好像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或者说是他不太愿意往那方面想。
柳川当时心血来潮,非要跟着柳魁一起去民政所看看,柳魁拗不过他,加上柳海,兄弟三人就拉着架子车一起去了。
结果就是,柳川和柳海听到民政所两个年轻人被柳魁问的哑口无言后,耍起了国家工作人员的威风,或者说是无赖,一脸不屑地对包括柳魁在内的南部五、六个深山区贫困大队去催救济粮的负责人说:“俺就是说话不算数了您能咋着?粮食就搁仓库里头扔着咧,俺就是不给您您能咋着?
jī_bā穷要饭哩还有理了,谁欠您啊?您这么厉害这么有本事您给自己种够吃哩呗,伸着手跟别人要东西还想叫俺看着您哩脸色?您以为您是谁啊?
人家其他办公室哩早就没事儿成天上街准备过年哩东西了,俺干民政哩遇见您这一群jī_bā倒霉货,该过年了也不得安生。
明着跟您说,明儿过小年咧,俺就算放假了,没人有工夫再管您这球闲事,过完年再说。
您要是今儿再敢搁这儿闹,过完年也不会给您发,有本事您去告俺吧,看有人理您没。“
柳魁被气得发抖,有两个大队的负责人嘟囔着骂着就要走开了,柳魁上去揪住了那个刚才耍无赖的年轻人的衣领子:“小孩儿你给我听着,俺都是代表自己大队几百口子社员来申请国家救济粮哩,不是上您家门上要饭哩,你如果不是在望宁乡民政所上班,俺不会来找你。
就你这样哩人,跪到我面前叫爷爷我都嫌有你这种孙子丢人。
你今儿给俺一句老实话,救济粮有,还是没,没,俺现在就去荣泽民政局问,有,您就赶紧给俺发,你要是敢给我再耍一下二五眼,你信不信我一拳头打掉你哩满嘴狗牙?“
被柳魁抓住的年轻人脸憋的通红,但被柳魁脸上的戾色镇的只敢用手去掰柳魁揪着他衣领子的手,却不敢说话。
另一个年轻人指着柳魁大叫:“你干啥咧你干啥咧?你是哪个大队哩?妈了个逼你也不看看自己啥屌样,算个啥东西,还敢殴打国家工作人员?”
柳川伸出胳膊拦住了想要冲过去的柳海,自己走了过去,拉开柳魁,走到那个正在叫喊的年轻人跟前:“他就是敢殴打国家工作人员你能咋着?你那屌样老好,来,脱了裤子叫俺都看看,你那屌到底长哩多好能叫你嚣张成这样,拿着国家工作人员哩工资,干着您妈哩个逼遭天谴哩杂种事。”
柳川说着就一把把那个年轻人拽到了自己跟前,一伸手就把他腰间的皮带给扯了下来。
那个年轻人双手拽着自己的裤腰,柳川穿着警服他也不敢像对待柳魁那样嚣张地叫了,非常气短地说:“你干啥咧?我跟你说,我可是正式工,你你你要是打我………”
“我不打你,我就是看看你,”柳川不紧不慢地说,扔了皮带就伸手去扯年轻人的裤子:“你不是说俺哥那屌样不好吗?我就是看看你那屌样有多好,叫你跩成这样,拿着国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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