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二看见了,连忙把自己的老娘扶了起来, 看着地上脸肿的像是猪头的女儿, 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畜生, 当初就该直接把你送到窑子里, 正事不会做, 净会给家里惹麻烦,幸好那席大爷是明白事理的人, 要不然咱们一家都要被你祸害死。”
尤老二气的呼吸都喘不平, 席慕派的那些人过来他正好就在家中, 尤画见势不对一直往他身后躲, 他见那些人拿着大刀,还以为是他偷窥寡妇洗澡被发现,或是赌坊的人生气他赖掉的赌债要弄死他,当即吓得尿撒了一地,跪在地上一直求饶。
后头才发现这些人找到是尤画,他这是无妄之灾,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尤画被打的耳朵又渗出了血,躺在地上起不来。
看着一直疼爱的孙女这副模样,尤老太太微微心软,但想到她祸害家里人,心又硬起来了。要是那个席大爷还是气不平,来把他们家都报复了怎么办。
“祖母,那廖家人又过来了!”尤老太太的小孙子不高兴道,看到地上的姐姐也没有扶的意思,瞪了一眼,“都是你这个祸害精。”
“不能放他们进来,席大爷人好只是剁了那廖云虎的子孙根,咱们是尤家人是要跟着你三姐姐享福的,可不能跟那家人扯上关系。”
“你去跟他们说,咱们家跟他们家不一样,我们都是尤妙亲人,要是他们再来烦我们,我们就去搞席大爷去!”
说着看了一眼尤画:“你也别想着嫁给那个阉货了,等到过个一两年,我在给你找户人家。”
“再过一两年就成老姑娘了,还不如……”尤老二不乐意让她在家中白吃饭,他儿女多,根本不稀罕尤画这个祸害,但想着至少是自己的种,犹豫了下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好了好了,收拾一下咱们等会上越县,去老大那儿。”
“去尤富那儿做什么!”尤老二一惊,瞪圆了眼睛,他现在怕死尤富一家了,又怕尤妙有什么不如意,就让席慕派人把他们收拾一顿。
席慕可是县太爷都要尊敬的人物,这乡里的人连走都不敢从他家门前走过,就怕冲撞了挨上一顿好打。
“自然是去享福啊!”尤老太太看不惯儿子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当初席大贵人看上尤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我去找老大,他死活不愿意还威胁我,现在尤妙那个小蹄子自个勾搭了席大贵人,咱们不去享福什么时候去。”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现在不沾光你还想什么时候沾光,我尤妙的祖母,你是她的嫡亲叔叔,如今她发达了远的咱们不说,至少越县三进的宅子得要一套吧!”
尤老太太双眼放光:“越是富人家越讲面子,你没看老大为了尤锦考学,还特意给我送银子讨好我,大姐儿跟廖云虎那阉货是不开眼,想抢了席大贵人的女人才那么一个下场,咱们这些嫡亲的亲戚一定会被奉为上宾。”
尤老二被老娘说的美好前景打动,听说那个姓席的给尤富家送了几十个大箱笼,若不是怕被席慕迁怒,他早就跑到越县去要好处了。
“娘你不会诓我吧?”尤老二有些不确认地道。
尤老太太斜眼:“爱去不去,好处得了别想着跟我一起享福就行了,老娘我早就想去跟老大他们一家住了,你这个没出息的除了拖累我还有什么用处。”
被尤老太太一激,尤老二想着未来的好处,拍着大腿跟尤老太太上了越县。
小孙子听着有好处也要去,尤画爬不起来干脆自暴自弃地躺在了地上,就像是全家人遗忘了一眼,就那么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这世上是不是就是有人命那么好,长得漂亮有父母宠爱,连别人费尽心思下的套,她也能半根头发无损的逃脱。
尤画猛地抽泣了起来,明明都是尤家的孩子,为什么她就跟尤妙天差地别,怎么都不能比她过得好。
……
尤老太太几人赶到越县天已经快黑了,十几个大箱笼摆在巷子里,在暮色中漆红的箱子简直就像宝物闪着光。
尤老二快步冲上去,手在箱子上珍惜的滑过:“怎么那么不讲究,那么好的东西竟然也摆在外面,这不是让别人眼馋嘛!”
尤老太太看向一旁路过的妇人:“你们有没有偷偷拿东西,要是拿了快交出来,要不然我可要去找席大爷说道说道。”
那妇人是尤富家的邻居,还能不知道尤老太太这人,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你们小心吧,你们碰了以后缺少什么东西,小心被抓到衙门。”
“说什么狗屁话,这是送给我孙女的东西,我碰跟你碰怎么可能一样。”
妇人“哼”了声,懒得搭理她。
虽然对旁人凶神恶煞,但尤老太太还是有些忌讳,但她的小孙子就没那么多怕的东西。
箱子没上锁,尤杰直接掀开了一个,见到里面都是些药材,人参鹿茸,燕窝鱼翅之类的,没趣地哼了一声。
“不是说都是宝贝,这些东西哪里是宝贝了。”
说着又去掀开另外一个箱子,见到其中有个小匣子,打开匣子眼睛发光:“这才算是宝贝。”
尤老二凑过去,眼睛瞪得要脱眶:“我的娘,这珍珠也太大了。”
满满一匣子的圆润的珍珠,一颗颗跟黄豆大小,白亮白亮的看着就闪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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