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段时间的事让他露出的疲态,席慕心中的情绪翻江倒海。
“你爹刚刚出去了,他是不是去找你去了?”
席慕点头:“娘打算跟我去我府邸住一阵子。”
见席慕独自前来,老伯爷就知道席金盛没讨好,虽然是自己的种,但老伯爷对席金盛的怨怼不会比李氏的少多少,问了一句也就不管了。
席金盛那样的人合着该被所有人憎恶,他身边就不该有人陪伴。
他总说席慕是克星,他看席金盛才是真正八字与席家所有人都不和。
老伯爷深深叹了口气。
“你过来是不是想接我去你那儿住?”老伯爷大概猜得到孙儿的想法,心意他心领了,但是伯府现在在席金盛的手里他一点都不放心,李氏可以走,他却不能。
“祖父,一切都有我,前几十年你护着,以后我会护着你。”席慕没有直接说明想接走老伯爷,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祖父你太累了,我就算不被席金盛所承认,但我依然是伯府的嫡子嫡孙,我会好好守着伯府,兴安伯府永远都是我席慕的主家。”
席慕表情认真,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对老伯爷的承诺,是他回报他这些年爱护的承诺。
老伯爷低头思考了良久,实在也不想见到席金盛:“我信你,我们回去住,等到尘埃落定,我们再来伯府处理杂事,不能让你爹毁了祖宗基业。”
席慕点头,吩咐下人去给老伯爷收拾东西。
老伯爷这边收拾好,李氏那边席金盛劝不动,也可以出发。
见老子、媳妇、儿子全都坐上了马车,席金盛第一次开始考虑他曾经是不是错了,若是他一直没有把席慕当做扫把星,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不过他现在考虑,甚至是后悔都没有用,现在的他就符合一个词。
众叛亲离。
身边没一个人愿意为他留下来,每个人都认为他不值得靠近。
……
李氏走了,也没说把陈氏带走。
定远侯亲自上门要人,席金盛才记得有那么一个人。
但是到席慕的话,想到李氏的话,席金盛没有立刻放人,而是亲自去了柴房。
陈氏本以为是李氏派人来折腾她,听到门锁开动的声音吓了一跳,拼命往墙角躲,听到席金盛的声音抬头看到是他,眼才瞬间亮了起来。
“表哥!表哥你是来救我的吗?大嫂怎么能那么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起来,她不听我的解释,让下人打伤我,还把我关到这个地方……”
面对男人,陈氏就是样子再落魄难受,哭的也是楚楚可怜。
帕子捂住了脸颊,哭的声音让人听到都为她的处境难受。
她这个样子,让席金盛想起当初她还住在伯府的时候,求着他让他想办法为她跟定远侯牵线。
要是李氏跟他吵架的时候不说,他都快忘记了曾经的往事。
当初他自然是喜欢过陈氏的,她长得花容月貌,又会撒娇说话,两人同住一府,表哥表妹的关系,不动心太难。
可惜他那时候已经有了李氏,他虽然想享齐人之福,但他只是透露的零星的意思,他娘就打算要把陈氏赶走。
而且陈氏也没透露要跟他在一起的意思,他才忍住了心思。
只是没想到他忍住了,陈氏却哭着跟他袒露了心意,但是说她曾经对父母发誓不会成为妾侍,跟他有缘无份,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
但是她的心思好像是被老夫人发现了,老夫人要把她赶走,她的双亲早就去了,她离开伯府,跟让她去死没什么差别。
席金盛见她流露出死意,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心中愧疚,就说要想办法让她留在京城。
“当初你怎么会想嫁给定远侯?你说你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家中无依无靠知道以后不知道能去哪,我以为你看中的定远侯家中的那个书生远亲,没想到你最后竟然是嫁给了定远侯,成为了侯夫人。”
而且白子越的年纪比原本侯夫人生的姑娘年纪还大,陈氏一直都不是个简单角色,但是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喜欢上他强忍不说,委屈去屈就别人”的女人。
所以才会对她多多照顾。
连着白子越也爱屋及乌的有几分喜欢。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当初她的心机就不少,要不然他明明给她牵线的普通家境的男人,定远侯府她就去过一次,竟然就勾搭上了定远侯。
那些事他曾经不爱去想,觉得无伤大雅,现在想想真觉得自己是个被陈氏耍的团团转的蠢人。
“表哥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陈氏有些心虚,当年她的确是利用了席金盛,她知道席金盛的大男人自尊一直很强,当年他没有问过,没想到他现在会突然提起。
“表哥是不是听了大嫂的话误会了什么,当年我跟定远侯无意认识,我不知道他是侯爷,不知道他那时候有妻子,后来他与我在一起也是他休妻以后,子越是不足月生的……”
席金盛摆了摆手没有让陈氏继续编下去,他不是傻子,一旦有些事情想清楚了,那许多事都会想清楚。
“定远侯在外面,我让下人送你出去。”
听到能走,陈氏兴奋的提起了裙摆,只是走了几步,想起她的儿子,转身朝席金盛哀求道:“子越他是什么样的人,表哥你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去害华哥儿,他一直都是把华哥儿当做大哥……”
“席慕秘密回京,除了写折子求见陛下,就派了心腹通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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