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肉用英语和司机报了个地址,接着又转过头来继续道:“你别不信,cross带的那门课可是全学院挂科率最高的,但几个助教里只有他愿意课后还腾出时间给我们答疑解惑。”
谢知礼想起自己92分的资源统计,回想那两天辅导时苏答严肃认真的眉眼,脑子里又开始偷偷给人家画起了素描。
一路上,白肉大概是怕冷场,车子开了多久他就讲了多久,同时为了照顾谢知礼,特地挑选了两人都比较熟悉的共同话题——苏答,路上从苏答的风云事迹谈到苏答本人在学校时的各种花边新闻,谢知礼从白肉的话语中慢慢拼凑出了一个和他固定印象中不太一样的苏答。
不是永远冰冷偶尔才有表情的苏总,而是会穿着字母卫衣夹着书走在校园里的英俊学长,拒绝过的女生有一卡车,但依旧阻挡不了他成为每年毕业舞会上最受欢迎的邀请对象。
谢知礼感觉自己有点嫉妒了,但在白肉口中的那个苏答好像才更符合他久远记忆中的三道杠好少年。
“我能去你们学校看看么?”谢知礼吸吸鼻子,感觉英国的冬天真是冷得要冻掉了鼻子。
白肉正讲到兴头上,被谢知礼一打岔,忘了接下去是该说苏答在课堂上舌战群学霸还是苏答在打篮球的时候把两个队的拉拉队都变成了他自己的专属拉拉队,过了一条街才说道:“我想,学校可能cross更想亲自陪你去吧?”
谢知礼双手一摊,头靠在车座上:“他人在国内忙着工作呢,哪有时间出来陪我。”
“那可不一定哦,”白肉语带鼓励,“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可以,想必白肉平日里没少逛中国的社交网站。谢知礼看着白肉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想和自己互关,半推半就地报了自己的微博id,然后微博粉丝数就从233变成了234。
“还是你好,”白肉喜滋滋地看着微博粉丝数从11变成了12,嘟嘟囔囔地和谢知礼抱怨着苏答,“我和cross认识这么久,他就是不肯告诉我他的微博id是什么。”
谢知礼觉得苏答说不定还没有白肉懂得中国的社交潮流:“也许是他真没有微博账号。”
“nonono,”白肉冲谢知礼摇摇手指,“之前我们有个同学去找croross微博的粉丝数量至少也得有这个数。”白肉说着朝谢知礼比了个六。
“六百个?”谢知礼往高了猜。
“是六十万,”白肉宣布道,“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半多以前的事情了,现在cross说不定已经有一百多万粉丝了呢。”
一百多万粉丝那岂不是和十字抽卡师差不多了……谢知礼不太相信苏答会是这种用心经营微博并且有上百万粉丝的人,毕竟“高颜值总裁”这种tag在微博里并不少见,但每一个这么包装的人最后基本都会被当骗子挂出来群嘲。
说不定是苏答在浏览别人的账号被看错了吧?谢知礼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车在一家看起来经营历史颇为悠久的旅馆门口停了下来,白肉抢在谢知礼之前付掉了车费,又帮着他提了行李箱往旅馆里走,一边走一边还向他科普旅馆的历史。
“这家旅馆可是十九世纪就开业了呢,传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那间房子里曾经住过一对母女,母亲是个画家,疯了之后就把女儿给杀了,她用女儿的血在天花板上画了一幅很诡异的图画。从此之后,每逢每个月的十五号,住在店里的旅客都会听到天花板上有渗水的声音,但早上起来一看却是一点水渍都没有。”
起先,谢知礼以为这只是一个历史故事,听得分外认真入神,结果越听越不对,最后才发现居然是一个恐怖传说。而且白肉在讲述这个怪谈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制造出一种阴森的氛围,同时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吱嘎吱嘎声让谢知礼更是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恰好两人来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门口,看着那扇红漆有些剥蚀的门和白肉手中的钥匙,谢知礼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白肉还觉着自己讲得特声情并茂,一边开门一边朝谢知礼挤眉弄眼:“我讲得怎么样?cross可是个不解风情的,当年他听完之后的反应太无趣了。”
谢知礼不露痕迹地朝外挪了挪,试图让自己不要正对着大门:“他说了什么?”
钥匙插入了锁孔,轻轻一转,门就被推开了,白肉拉着行李箱往里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可以让店主检查一下细钢筋。”
走近科学系列专家苏答,专门负责把恐怖事件转变为科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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