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所说的被告,”里昂打断了他,“我们从没承认。”
沈烈假笑:“当然,如果被告承认了我们就不需要庭审了。”
里昂一噎。
沈烈接着阐明不允许保释的原因:“而且很重要的一点事被告财力雄厚,在多国都有分公司,与国外联系紧密,即使没收了护照,被告名下还有私人飞机,仍然有潜逃的风险。”
“法官大人,”里昂开始反驳沈烈的话,“我当事人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他在一年前就因为同样的罪名被地检起诉过,但最后陪审团证明了我当事人是无辜的——”
“你当事人不是无辜的,不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沈烈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法官大人,上一次被告得以逃脱是因为陪审团无法得出一致意见,导致无效审判,这无法证明文森特奥斯特里是清白的,而且我们有理由怀疑,上次允许他保释了以后,他无视限制令去干扰了我们的重要证人,导致了无效审判。”
“法官大人!”里昂摊手,“检察官也说了是怀疑,控方没有证据,怎么能随意在我当事人身上泼脏水呢?沈检察官这是明显的把自己的失败和错误归结到我无辜的当事人身上!”
多诺万法官被他俩吵的脑袋疼,敲了敲小法槌:“停一下律师们,这些话你们留着去庭审的时候说。现在被告准许保释,保释金三千万美金,同时没收护照,绑好定位仪。”
里昂冲沈烈投去了胜利的眼神,沈烈都懒得搭理他。
其实沈烈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他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就好像一年前的传讯重新上演,只不过多了两千万。但这就是社会的真实,在罪名没有敲定前,没有一个法官会贸贸然的得罪像文森特这样的人。
至于这样做的结果呢?
他们从来不会去想。
“怎么样?”沈烈回到办公室以后,宁远一直在办公室等他,凑上来问。
“还能怎么样?”沈烈把公文包放在一边,“文森特在三个小时之内就交了三千万的保释金。”
宁远皱起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流动资金?”
“不知道,也许抵押了住宅或者贷款,”沈烈不以为意,“多诺万法官又没要求必须是现金。”
宁远很是有些愤懑,过了不到五分钟,更让他愤懑的事情来了。
一个保安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个快递:“请问沈检察官在吗?”
沈烈接过了快递,说了句谢谢,掂了掂重量蛮轻的,看形状应该是文件,他顺手拿过办公桌子上的裁纸刀,拆开了快递。
——里面还真的是一个信封。
沈烈又拆开了信封,宁远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越来越凝重,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沈烈脸色铁青:“这是里昂斯诺克提出的动议,他申请那次下水道的搜查无效。”
“什么?无效的动议?”
凯西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宁远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要不你俩把搜查的全过程说一遍,一点都别漏,看看问题出在哪儿。”
迪诺回忆道:“我们让爱玛搜了一下文森特奥斯特里名下的房产,然后根据地理测写做了逐一比对,最后确定了三处房产。我们分头行动,我和凯西运气好,第一个就……”迪诺看了看正紧皱眉看着动议书的沈烈,“……我不认为沈现在在听。”
宁远和凯西的眼神也锁定在了沈烈身上,后者面无表情的弹了弹动议书:“伟大的律师里昂先生认定你们那次搜查是无效的,因为没有搜查令,所以你们搜查到的一切证据都应该被排除在外。”
凯西断言否定:“不可能!我们搜查的是哪里?下水道!下水道又不是个人财产,这是公共财产!法律明文规定搜查公共财产时无需搜查令。”
“法律的确是这么说的,”沈烈拧眉,“但不管这么样,法律条文里昂比你熟,他毕竟是律师团的首席律师,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宁远挠头:“那会是怎么回事?”
沈烈脸色阴沉:“他们一定有后招,具体是什么动议里面没写,明天中午多诺万法官办公室我就知道了。”
“可那样你没有准备啊,”宁远着急,“那个里昂又那么会说!”
沈烈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罪的人不可能一次又一次逃脱法律。”
第二天中午,法院多诺万法官办公室。
多诺万法官显然刚吃完午饭回来,沈烈看见他嘴角还沾着番茄酱,但他理智的闭严了嘴。
多诺万法官在位置上坐下,示意他们也都坐:“中午好先生们。”
“午安法官大人,”沈烈欠了欠身,坐在了法官对面的座位上,里昂在他身边也坐了下来。
多诺万法官戴上了眼睛,拿起了里昂申请的动议:“斯诺克先生,你方申请警官们搜查到的证物均为无效证物是吗?”
“是的法官阁下,”里昂从容道,“警官们在进行搜查的时候,并没有搜查令,所以这是一次无效的行动,自然搜查到的所有证物都是无效的证物。”
“法官阁下,”沈烈道,“警官们搜查的是下水道,下水道属于公共财产,法律明确规定只有搜查私人财产时才需要搜查令。”
多诺万法官把视线转到里昂身上:“斯诺克先生?”
里昂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摞的文件:“法官阁下,这件事说来话长,但事实上,警官们搜查的那一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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