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笃笃”的敲门声叫许旷一吓,他扬声道:“谁啊?”
“阿哥是我。”
严嘉轻功绝佳说曹操曹操到,许旷跑去给他开门,边开边问道:“干嘛啊?澡洗完了?”
严嘉甩了两把头发说道:“对啊,你怎么还没洗?我充电器不见了,估计落在酒店了,你的借我用下。”
许旷回身去找自己的充电器,这时想起刚才电话没挂,心想俞明隽该挂了吧,结果通话还在。他三下五除二把充电器甩给严嘉,严嘉刚溜达进来就被他推搡出去了:“阿哥马上洗澡睡觉了,你也赶紧吹头发睡觉,明天见啊!”
“诶,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严嘉福至心灵,“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我就说我好像听见声音的,不是电视机啊。谁!”他立马跳将起来,“哈哈是不是女朋友?是不是?暧昧对象?炮友?哈哈哈哈哈哈谁?”
许旷听他在那儿胡扯,举起手机说了一句:“舅妈你听见了啊,严嘉好好的,活力四射。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
俞明隽听他那头吵吵闹闹,接着就听到许旷喊了自己一声“舅妈”。
很好,他还是长了一辈。
第三十九章
严嘉听到许旷对着手机喊舅妈,愣了愣,随即大喝一声:“怎么可能,你骗我?”
许旷还握着手机,坏笑道:“嘉嘉,你刚才说什么,炮……”
严嘉冲上来要看手机,许旷利用身高优势举高了然后转身轻轻说了句“先挂了”把电话掐了。
严嘉瞬间安心了,甩着充电器诡笑道:“怎么?新嫂子?”
许旷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什么新嫂子旧嫂子?”
严嘉看了看他警惕的样子,收回了数据线悠悠道:“好啦,都是大人了,不妨碍你了,赶紧回拨过去吧。”
说着他还真推门出去了。
许旷留在屋里,看着暗掉的手机屏幕,不知道要不要回拨过去。
他坐在床边,手机反复解锁再锁上。
三天前,俞明隽对他说“你还爱我,那不妨我们从头来过”。这大概是做梦的时候才会梦到的场景。
他重回人间,一下子好像得到太多了,多得叫他心慌。
许旷倒向床铺,举着手机端详,不免想起被俞明隽收起的那支4s。时间过了那么久,俞明隽说自己变了,究竟是什么变了?
他解锁手机,把那串号码保存备注姓名。现在他如果想和俞明隽说话,拨过去就好了,真是莫大的幸福。
最早的时候他们通信联络都靠邮政,六毛钱的邮票俞明隽送了他一叠。他打完草稿再誊抄,下笔珍重,无关爱情只是敬意。周末在家的时候最喜欢听到邮递员28寸大自行车上传来的“叮铃铃”的响铃声。后来上了大学,宿舍里头、楼梯口都安了座机,学校里也是十步一电话亭,他攒了一沓电话卡,直到大三下终于买了一部二手的诺基亚1100。
那时候一部手机只能储存50条短信、30条通信记录,拨电话尤其是长途要积攒很大的决心,哪像现在这么容易,他划开手机甚至可以和人面对面说话?
可惜表情的方式简单了,情却越发难表了。
许旷打开微信,给“七月三日”发了一条消息:“刚才严嘉突然进来,不好意思先挂了。”
过了一会儿“七月三日”回了一条:“没事。”
许旷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多了,俞明隽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对于他来说,俞明隽的事业已经是他一辈子都只能仰望而不能及的高度,但是俞明隽还是每日行色匆匆日理万机。他和俞明隽的人生起点不同,终点也是注定不同的。这件事他情热难抑的时候尚不敢去多想,现在倒是越发清晰起来。
他举着手机看着聊天画面,暗想:俞老板你歇歇哦,钱是赚不完的可千万注意身体。
这时俞明隽又发了一条消息:“要睡了吗?”
许旷腾得坐起,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住摇头——对面有他,压根舍不得睡啊。
但是许旷还是回了一句:“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等收到对面回复的“晚安”,许旷又倒向了床铺。
他明明可以做效力俞明隽的部下、关心俞明隽的后辈、爱护俞明隽的暗恋者,那么上辈子可能一切都很好,都非常非常好。
我他妈应该是被俞明隽惯坏了。许旷恶狠狠地检讨道。
第二天开始“薛桦”的修仙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王继猛和毛阿吉两位是山庄的常驻人口,这下又多了两位嘉宾。许旷来的时候带了几本书,想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正好有看书的心境。事实证明他确实太年轻。
不到一星期的时间,他已经欣赏了王大哥摸鱼削竹笛编篾子等等十八般武艺。每天下午一点雷打不动戴着一顶渔夫帽坐到溪边钓鱼,总算让他这个水边长大的人找回点自信,自发指导起严嘉。严嘉对于钓鱼这项运动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坐在明澈的溪边窝在树荫下什么都不想等着鱼儿上钩,高兴就阖上眼眯一会儿,他甚至对此行结束自己近视度数可以下降50度充满期待了。
表哥显然比他享受多了,身边另外两位大佬也是。严嘉摸出手机,还好换上了电信的卡信号还不错,看到有两条未读消息后他心里一喜,打开来果然是安思微回给他的。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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