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还不清楚现今世界的卦师规则,他不会解释太多,至少他算卦是不需要如此复杂的程序。
“你想问什么?”闵泱问。
奚茂弘好歹是一名现代教育下的大好青年,他对闵泱的算卦并未太过认真,多半是抱着娱乐的心态参与。
“不如就问我们明天走哪条路更合适?”奚茂弘思索两秒道。
到底是当前众人最关心也是最在意的问题。
众人同样权当娱乐的心思看他们玩闹。
尽管其他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但是闵泱却认真对待他今日的第一卦。
闵泱盘腿而坐,虔诚地闭上双眼摇掷他手中的龟壳中的铜钱,与之前安静坐一旁的他判若两人。
闵泱摇掷出的三枚铜钱依次排开,用树枝在随意在地上画上一横或是两横,依次从下往上写,反复六次。
因有旁人在,他还是将自己画的内容给其他人过上一眼,摄像师赶紧c-h-a个位将那六横拍下,以便网友们能够及时看到最新情况,有更多可以吐槽内容。
根据爻辞和卦象,闵泱闭了闭眼,三秒后闭眼:“此卦为屯卦。卦辞,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
“屯卦的卦象为屯难,水雷屯,在坎宫属水,水是生命的源泉,屯卦上坎为水、为险,下震为雷、为动,动则有生。水在上,木在下,有逆生之难。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一切生命的初始和事情的开头都是艰难。”
奚茂弘听完一脸懵:“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儿?”
闵泱望向奚茂弘的眼中有几分失望的意味,道:“简单一点儿,就是可走水路。”
现代人的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一定要说得那么直白才能明了,他们不会是非常穷,上不起学吧,闵泱如是想。
崔峻荣最是看不起那种打着算命的招牌行坑蒙拐骗之事之人,一听完闹泱的解释,便嗤之以,开启讽刺模式。
“你刚才是听了我们的讨论才故意这么说的吧,小弟弟,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在学校里上课,可别学外面那些神棍到处骗人钱财。”
崔峻荣在刚才的讨论中并不支持走水路方案,对闵泱的说辞更是不屑一顾。
话虽气人,但闵泱并未与崔峻荣计较,信不信均由人。
奚茂弘同样对崔峻荣无感,闵泱卦是给他算的,又不是给崔峻荣算的。
“虽然不知道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觉得很厉害。”奚茂弘又转头望向一直没吭声,坐一旁撩火棍的秦巽,“队长,明天怎么走不如现在决定吧,我听闵泱弟弟的,选择走水路,穿越芦苇荡。”
秦巽深遂的双眼定定看淡然擦拭龟壳的闵泱,道:“行,其他人也说说你们的决定。”
崔峻荣坚持己见:“我选择走山路。”
柴悦霆想了下,道:“我选择走山路。”他习惯在山中探墓,更懂山。
方文淇看秦巽一眼,说出自己的决定:“我跟队长。”
秦巽点头:“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这一次我们选择水路,具体怎么走,现在大家一起商量,闵泱,你有什么建议也可以提,毕竟现在也是我们的成员之一。”
意见不被支持的崔峻荣嘀咕一声:“小屁孩算什么队友,不拖后腿就算不错了。”
闵泱定定地看崔峻荣一眼,一改温和小绵羊的语调,说:“走山路,会死人的,大叔。”
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肚量如此之小,闵泱也不客气。
崔峻荣气得肝疼:“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大叔!”
闵泱扭头整理自己的随身包袱:“呵。”
崔峻荣:“……”
其他人默不作声。
尴尬的气氛一直蔓延至秦队长开口商量明天的行程,最后的决定是明天大家合力用芦苇搭建小船离开。
半夜,突然下起大雨。
烧着的火堆被雨水打s-hi,完全熄灭。
奚茂弘看着自己与闵泱共同搭建的树叶帐篷,结实又实用。
雨声太大,奚茂弘不由感慨:“幸好听你的话,不惜多跑两趟多捧了几把树叶回来。”
闵泱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嗯,今晚本来就是要下雨的。”
奚茂弘想起晚上的算卦一事,问他:“你不会真的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占卜大师吧?”
闵泱又打了个哈欠,翻个身,说:“我只是一名小道士,我师父才是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还不及他万分之一。”
奚茂弘脑海里闪过仙剑电视居里白发白胡子,一把佛尘,一身飘逸出尘道袍的老道士。
雨势逐渐增大,有人的树叶帐篷被吹得七零八落,正往不知谁的帐篷里躲。
奚茂弘也未再继续追问闵泱,而是顶着雨出去帮忙,待回来时全身都已s-hi透,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位同样浑身s-hi透的秦巽。
“闵泱,秦队长的帐篷暂时给那个崔啥啥和柴教授共用,我们帐篷大,过来跟我们先挤挤。”
闵泱已改成盘腿而坐之姿,往侧边挪了挪,给秦巽让出了位置。
秦巽道:“谢谢。”
闵泱客道应他:“不客气。”
他们的帐篷确实也够大,足够三人缩在一起睡一个晚上。
后半夜大伙儿也都没有精力聊天,一方面要警惕雨势是否继续加大,他们也好做准备,另一方面则是忙碌一天也确实累。
第二天,伴着晨光,最先醒来是三位摄像师,等众人半残的帐篷里出来时,他们已经架好摄像机开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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