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拓拔已经有一岁大,已经到了能学说话的时候,看到楚玉靠近,他小嘴一张,便将前些天楚玉教他说的话重复出来:“去洛阳,去洛阳。”声音软软嫩嫩清清亮亮。
这个,纯粹是楚玉一时的恶作剧,秉持着调教要从娃娃抓起的原则,她耐着x_ing子反复教小拓拔说话,本来是想让他记住“今后要把首都迁去洛阳”这么一句的,奈何小拓拔说话尚不大灵光,反反覆覆,也就说出了“去洛阳”三个字。
她甚至曾偶尔想过,倘若真的把小拓拔调教出来,让他今后把首都换个地方,算不算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拓拔话才说完,拓拔弘眼睛便亮了亮,竟当着楚玉的面陷入沉思,而天如镜的目光,则一刹那变得有些古怪。
楚玉不客气地瞪过去,嘴唇无声无息地开合:就是跟你作对,怎么样?
天如镜瞥了眼拓拔弘,确定他没有怎么留意,才移步来到楚玉身边,道:“洛阳确实是做都城的好地方。”他靠近楚玉的耳畔,声音压低了少许:“你大概不知道,在二十多年后,拓拔宏确实迁都洛阳了。”这个拓跋宏,便是正在婴儿床上的那位。
她这么做,算不算是y-in错阳差呢?
楚玉呆了足足十多秒,猛地回过神来,她连忙俯身逼近小拓拔,咬牙道:“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不去洛阳,不去洛阳……”
但小拓拔只会重复末三个字:“去洛阳,去洛阳……”
“不去洛阳,不去洛阳……”
“去洛阳,去洛阳……”
……
第264章 惊风飘白日
“不去洛阳!不去洛阳!”
“去洛阳!去洛阳!”
……
时光短岁月长,小拓拔一天天地长大,会说话,会爬,会走,再过不久,便能摇摇晃晃地跑起来了。
但奇怪的是,冯太后与拓拔弘的权力之争,亦或者说容止与天如镜的暗里交锋,却始终不曾真正激化,以及产生结果。
皇宫里和朝堂上具体是什么情形,楚玉不了解,也不打算了解,但是家中的情况她却心知肚明,家中的几人,也呈现出微妙的势态,明明几个人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却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平,没有爆发出来。
桓远自然是早出晚归,为北魏皇帝拓拔弘出谋划策,甚至制定政治方略等等,做北魏的谋臣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因为北魏是由游牧民子转化而来的,尽管已经很努力的学习汉人的规矩,但是还是有许多地方不到位。改革一个社会制度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桓远的计划书做了一份又一份,也根据实际情况修了一次又一次。
虽然本人不承认,但桓远确实是在为异族人民汉化事业添砖加瓦。
家里另外两个人,阿蛮和花错,则镇日里缩在院子里练武,不光花错勤于练习,容止来了之后,阿蛮也主动勤奋起来,楚玉每次路过他们院门口,都能听见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往里面一瞧,便见刀光剑影闪烁,颇有几分磨刀霍霍向容止的意味。
好几次,花错与容止在家中狭路相逢,然而花错也真沉得住气,或许是他知道与容止的实力差距,在确定能对付容止之前,他不再莽撞挑衅。
这或许是成熟,可这样的成熟真的是花错想要的么?
至于楚玉,她与容止可以说是家里最闲的闲人,容止身上虽然挂着官衔,却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亲戚,整天“抱病”在家,每月顶多出门四五日,和真正闲人的楚玉没有多少区别。
容止不外出的时候,便会在竹林中设下两张方便休憩的软榻,弄几碟点心,煮一壶茶,随后将楚玉请来,让她给他上课。
在得知了天如镜手环的主要功用之后,容止还不满足,便又向楚玉提出来要了解她所知道的一切知识,于是继南朝教过天如镜英文后,来到北朝,楚玉又一次有机会重cao旧业,教学对象是容止,教学范围则是全科。
在开课之前,楚玉已经做好了受打击的准备,她知道容止很聪明,学起东西来会很快,就算是见到他过目不忘,也不应该觉得奇怪,但是尽管做了这样的准备,待教学正式开始后,楚玉还是被容止的吸收理解能力给镇住了,那已经不是单纯的过目不忘不用教两遍,而是达到了闻一知二知三知十的境界:比如教他一个公式,那么他便能根据之前所学的,把相关的几个增补公式给推导出来,再比如教他一个英文单词,那么这个单词的各种变形,以及延展词汇他基本也能无师自通。
好在楚玉每天最多只教他半刻钟,否则一定会在第一天就被打击到死。
这已经不是人形学习机了,简直就是黑洞。
每天上课半刻钟,这是容止要求的,最初楚玉看到这个时间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假如每天只教半刻钟,要多久才能讲完她十多年寒窗苦读所学啊?不过等真正上课后,她便发觉容止考虑得实在太周到了,不仅考虑进去了他的学习掌握速度,还把她的精神抗打击能力一起算计进去。
两人每天的日程是这样的,早晨楚玉先睡个懒觉,睡舒服了,洗漱完毕便有一个侍从在外面等着,请她前往容止的院落,到了地方,一般容止便已经在等待,两人一起吃早饭,假如起床晚一些,便顺便把午餐一块儿吃了。
待吃饱喝足,再休息片刻,才是短暂半刻钟的教学时间,饱受打击的半刻钟过后,又是愉快的休闲时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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