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礼拜要去广州出差,在此之前饯行总是要的。”
“最近看你是越来越忙了,老太太,适当的休息还是要的。”
“丫头,我才四十出头。”
“四十九啦,大妈。”
刘女士瞟了女儿一眼,“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不孝女!”
“妈,您这话可伤了我的心,要不您跟我回新加坡,我天天斥候您天天当孝女,免得一年下来您就念上我一回。”
“贫嘴。”
“呵,那也是您带地好。”
“点菜,啊,要贫回去跟你老公贫。”
“喳,老佛爷。”
“莫珩,你去哪?”
刘女士愣愣盯着那道修长背影消失的红木门口,完全不敢相信她那冷静深沉优雅高贵的儿子竟然会仓促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莫家老大莫瑾倒是一脸惬意。
“小瑾……刚才小弟,是不是,呃……‘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呀?!”刘女士回头向正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大把瓜子在那啃的女儿进一步证实。
“老佛爷,您应该对自己五点一的视力有信心。”
codu酒吧,因为不是很晚所以人不多。
这地方虽说是贺天莲带路过来的,很巧的竟然是连殷的地盘,连殷跟洛臻沈夏瑞是从幼稚园就混一块的,连殷宠洛臻沈夏瑞是名声在外又在内的,后来连殷去了天津念大学,不过没到一年就被退了货,退货当天连殷跑e大看洛臻沈夏瑞,沈夏瑞看到连殷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拍着她的小肩膀直夸天津那大学好啊,连秋假都有!当时时节,正值枫叶满山。
洛臻曾有问过连殷后不后悔当年犯的那什么事,结果她老兄很豪迈地说,后悔个屁还骄傲来着!洛臻不明白了,问怎么会骄傲呢?连殷说,我的离开给天津的水资源作了多大贡献啊。要是每个人都像连殷这么懂得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么我们伟大的祖国现在不知道有多强大,至少不缺水,这是当时洛臻脑中唯一的想法。
洛臻熟门熟路跨了进去。
两年没来,新进的服务员没几个认识洛臻的,倒是一调酒师谄媚地冲出吧台,“呀!洛姐姐!这不是洛臻姐姐吗?!”
“……kin?”
“是呐是呐!洛姐姐记x_ing可真好!”
洛臻坐上高架椅,“kin,给我一杯creao,贺先生要什么?”
“tequila.”
贺天莲看着洛臻,眼神里有着玩味,“你是这的常客?”
洛臻笑笑,“您可甭跟我爸说,我这乖女儿形象还是要维持的。”
kin调好酒分别递给两人后趴到洛臻面前,“洛姐姐您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回来了!”
“想你们了就回来咯。”
“姐姐嘴可真甜!”
“那也是因为kin调的酒甜啊。”
kin被逗地开心,“就姐姐会哄人!您不在那会儿大伙儿愣是面了吧唧得无聊!”
“呵,知道姐姐伟大就去调一杯blue curacao过来。”
kin乖巧地领命干活。
回头遇到贺天莲略有所思的眼神,“干吗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自己闭月羞花,仙姿佚貌。”
贺天莲被逗笑,“洛臻,我突然发觉,你真的很有意思。”
有意思?洛臻不由在心底哼笑一声,因为这个词的后续通常是,有好感,有感,有情,最后就是有的烦了。
今天大概心情的确很不好,所以喝了很多酒,到最后都有点醉了,不过,是微醉,七成还是醒的,然后吹了一路冷风,到家门口时,差不多有九成清醒,利落地跳下车向身后挥了挥手算道别。
贺天莲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明天过来吗,实习?”
“不知道呢,看我起不起得来吧。”没有转身,亦没有停住略显蹒跚的脚步,再一次举手向身后挥摆了两下,穿过小花园,径直开门进了玄关。
贺天莲笑着看着那身影消失在红木门后,站了良久方才离开。
洛臻回到房间就累得倒在床上完全不想动了。
手机传出优美的关机铃声,好久好久之后,洛臻将它从口袋里摸出扔到一边然后爬到床头拿起另一个昨晚被处死的手机开了机,至少要有一个手机是开着,这是她的习惯,
但是昨晚那是意外,不过——意外通常都会造成更加意外的结果。
翻着电话记录的洛臻“刷”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表情像是见了鬼。
凌晨三点十七分——那不就是被自己硬生生关了机那一个!
此时洛臻真是死了的心都有。
不过下一秒,又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是啊,还有什么意思呢……
离洛家三四十米的昏暗车道上一直停着的一辆白色ber9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男子垂眸,语气颇淡。
“她本来就是一蟑螂,不,是野兽!你知道吗她竟然拿那本襄了铁筐的日历来砸我!妈的,害得我现在连日历都不敢看!一看,我这后脑勺就痛!”
“她一向对你不客气。”男子的表情很平静,语调亦是波澜不兴。
“我是上辈子欠她的!说到这个,她大学四年吃掉了我多少储蓄啊!我甚至一度连牙膏都买不起!”一起头基本上对某个人的怨念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男子轻抿着手中的咖啡,淡淡所思着。
“不过说实在,她比你聪明,至少她不会跟自己的过往过不去。这点,你很失败。”
“是吗?”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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